方舟一时有些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个，脸上的笑也淡了下来，“陆总也是为了星耀能拍出更好的片子啊，董洪杰和李坤的人品有问题，圈内很多人敢怒不敢言，陆总认为他们影响到了星耀传媒。”
“胡说八道。”罗亦冷哼了一声，“你少跟我说这些官方的话。”
方舟耸了耸肩，“既然你心里都明白，干嘛来问我？”
罗亦看着她。
她低下头，“董洪杰和李坤打我的主意，惹到陆行川了，被踢出局很正常。”
“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那你到底想问什么？”方舟有些急了，抬起头看着他，“罗导，你身为一个导演怎么表达不清楚啊？怪不得这么多年一直不温不火的。”
听着她的吐槽，罗亦的脸全然黑了下来，“我想问的是，你为什么执意要进星耀？”
罗亦是个很精明的人，方舟一开始进倾城的目的就很明显，针对付文琦，而董洪杰和李坤，恰好是陆夫人和付文琦的人。陆行川敢动，自然不可能仅仅是因为一个女人。更深层的原因，恐怕只有陆氏集团的那些高层才明白，可沐方舟的所做所为，分明是每一处都在为陆行川的下面的动作制造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方舟，你眼睛里有野心，但你的野心并不是因为你喜欢演戏，问句逾越的话，方舟，你爱陆总吗？”
“呵！”方舟眸里的笑彻底凉了下来，“罗导，你太聪明了，这个世界并不适合太聪明的人。”
罗亦看着她，薄唇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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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没错，我不是为了演戏而演戏，星耀现在的情况很复杂，但我相信陆总。”她看着罗亦手里的烟，心里隐隐有些发痒，“罗导，你可以选择的，倾城大火是必然的，你想留在星耀，或者离开都可以，人生本就是一场豪赌，关键就看你的赌注是什么，没有绝对的赢，也没有绝对的输。”
罗亦背后升起了冷汗，那个世界绝不是他们这种人进得去的，罗亦有些后悔问方舟这些，当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人多好。
谁曾想自己的事业才刚刚有起色，就一不小心卷进了陆氏集团内部的矛盾之中。
罗亦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她，“呵呵呵！这个世界真可怕。”
他皮笑肉不笑的，眼睛里已经全然没有了刚刚的轻松。
“我也觉得世界可怕。”方舟跟着他笑，“我就不明白了，你一个破导演操那么多心干什么？别人怎么样关你什么事？你拍好你的戏就行了，上面的事有上面的解决方式，在怎么样，他们还能把根基拆了？”
她一句话令罗亦豁然开朗，罗亦看了她一眼，“你说的也没错。方舟，你今天什么也没说，我什么也没听到。”
方舟白他，她本来就什么都没说，只是他太聪明了而已。
“还有事吗？没事我要回去背剧本了。”
“去吧去吧。”罗亦摆摆手，忽然又叫住她，“等等。”
方舟顿住脚步回过头去。
“你上次说的改剧本的事，是陆总的意思吗？”
“是我自己的想法，陆总不知道，也不会同意的，怎么了？”她笑。
那个方案风险太大，就算陆行川现在就要和付文琦撕破脸皮，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开撕。
还需要一个契机去逼陆行川。
罗亦摇摇头，“没什么？你有什么想法回头发我邮箱，我看看。”
她一愣，“罗导，要不要这么相信我呀？我和陆总不是串通好的，真的。”
她说的郑重其事，罗亦白了她一眼，摆摆手让她赶紧走。
他当然知道她和陆行川不是串通好的，陆行川还不至于用这种卑鄙的手段，而且沐方舟的种种行为，看起来倒像是她在迎合陆行川。
但他相信沐方舟，他甚至有种感觉，沐方舟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
陶芊芊因为罗亦的几句话而信心倍增，倒是蒋慧茹坐在一旁有些心不在焉。
待方舟回来，蒋慧茹拉着她坐下，扫了扫周围的人才从包里拿出两把匕首来。
和刚刚她那场戏用的道具匕首一模一样，方舟只是愣了一下便明白了，她冷笑了一声，半点情绪都没有了，只是觉得讥嘲。
“幸好去检查了，道具一共准备了三把匕首，两把都被人掉了包。”蒋慧茹咬牙切齿，“她这是摆明了要置你于死地，还拉上了芊芊。”
如果当时方舟手中的匕首是这两把之中的任意一把，事后不仅道具组要承担责任，方舟也脱不了干系。
方舟倒没多大的意外，陶芊芊顿时脸色煞白。
方舟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么害怕干什么？芊芊，以后你离姐远一点就没事，别害怕。”
“你吓她干什么？”蒋慧茹白了她一眼，“不过你这助理能力挺强的啊，我没注意到的地方，她竟然一下子就注意到了。”
蒋慧茹看着小艾，“你从哪捡来的？我也去找一个。”
“呵呵！”方舟顺着她的目光也睨了眼小艾，语气间有些讥嘲，“让她当助理可惜了。”
没听出她的话外之意，蒋慧茹手里把玩着匕首，“这两把匕首你准备怎么处理？”
方舟睨了一眼，“留作纪念吧，你缺水果刀吗？要不要送你一把。”
蒋慧茹睨她，“滚。”
方舟挑了挑眉梢，呵呵笑了一声。
她从来没在付文琦那里吃过亏，没道理这次栽她手里呀。
……
蒋慧茹当天下午便和陶芊芊一起离开了，陶芊芊要回去准备论文，蒋慧茹则是接了一部新戏，要去参加开机仪式。
除了这部戏，蒋慧茹手上还有三个剧组的邀约，闲暇之余，蒋慧茹仍会回忆起以前被雪藏的时日，然后感慨背靠大树好乘凉。
她一向玩世不恭，走之前当真拿走了其中一把匕首，陶芊芊问她拿这个回去做什么，她看着陶芊芊，故意摆出恶狠狠的样子，回答道，“扎小人。”
看着陶芊芊惊吓的样子，她又哈哈大笑。
陶芊芊朝着她翻了个白眼，觉得她有病。
方舟将两人送至车站，又折回去拍戏，刚将车子停下来，人还没来得及回到片场，便被付文琦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