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成功了么？”蓝小情皱眉，“陈院长，我们不久之前就见过了，她还是一个人，身边并没有女儿陪伴她。”
“没有错，我们失败了，可能是外面太自不量力了吧？”国娜娜耸耸肩，“那时候，我真的失败了，他们被我叫来，本以为再也见不到我了。可是，最后三个人都是灰头土脸的。霜打的茄子，抬不起头来。”
“那时候，多大了啊？”蓝小情好奇的问。
“才不过七，八岁，她什么都不懂，只是很习惯了我的离开和回来。她唯一没明白的就是，我这一次，为什么回来就再也没走过。”
“你们放弃了么？”
“当时是的。但他们似乎有些庆幸了，庆幸我没死，施术总是不成功，说明我们的功夫和功力不够，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再施一次的。他们至少还可以活着看到我好几年。但那时候我太过颓丧，也把很多责任怪到他们头上，让他们滚，我不需要他们。”国娜娜说到这里，笑了笑，最后神情是落寞的，“他们真的离开了，李耀威回了英国，我后来再也没有见到他。田佑基时不时的还是来看望我。他有一次甚至说，那孩子应该是他的，要和我结婚。我问他，是不是打消了帮助陈院长的念头了，他无力的点点头，他说，我比较重要。我就骂了他一顿。”
“他是真的爱上你了么？”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对自己有严格的要求，不想半途而废，不想就这么放弃。也是我懦弱吧，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的目标只有那一个，我已经没有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和考虑了。若是让我为自己而活，我反而不知所措，无所适从。我还是选择要过没有未来的日子，随时随地的可以施术而死。只是后来我的想法唯一不同的就是，我希望自己死了就是死了，不要再让那孩子做傀儡了。她的出生本就不应该，是我太过于放纵了。她也慢慢长大了，更何况，若是李耀威他们就此不出现，我完全也可以有别的方法自己施术，这样还少了很多麻烦。最后，我在那孩子考上大学后，假装自杀，还留了遗书，叮嘱她不要对任何人说我死的事，只要她一个人好好生活下去就好了。”国娜娜说，就着夜光，她的眼中星光点点，变幻着色彩，“你想想看，这样的情况下，那孩子应该守口如瓶。我带着她这些年，也没见她交过几个朋友。哦对了，在我炸死之前，还带她去做了还几个微型整容手术，她的模样不像我了，谁都不像了，没有人能认出她来。”
“田佑基就认出来了，在大街上，一眼就认出来了。”蓝小情不忍心拆台，但还是道出了事实。
“是啊，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只能说他这几十年并没有放过那孩子。”国娜娜说，“我前面也说了，他说那孩子不是李耀威的，是他的。但他并不爱她，他认为，孩子是他的，他就有权决定她的生死。他甚至威胁我，说如果我施术换出了陈院长的女儿，他不拦着我。但如果我真的那么做了，他就一定会想办法找到那孩子，由那孩子代替我，再施术一回，把我换回来。”
蓝小情有些感慨，“他可能是真的那么做了，可是，是无辜的，她不应该这样死。更何况，你并没有真的死。为什么最后会这样？”
“可能沧海桑田，不知大家后来都经历了什么，人是会变的吧？”国娜娜真的好像没有什么感情的人一般，听到了如此不公平，如此惨烈的事，她居然还有心思在感慨世事无常。
“你就没有一点感情么？”蓝小情也忍不住骂她，“你女儿是无辜的，你也知道这一点，你还躲起来？你炮回这里躲着，是要干什么？你想要怎样，还出去不出去了？还有，陈院长已经七十多岁，她已经快要下去和她怀念一辈子的女儿团聚了，你不必再想着什么施术了，你也不必报恩了。更何况，报恩根本不是用这种方式报的。你们的确在一个巧合的情况下，得知了用禁术可以帮助陈院长，可是，这并不是陈院长的想法。当她知道要牺牲掉另一个孩子的时候，她就不会再想要做这种事了，你不明白么？”
“她是如何想的我不管，我想要做这件事，我就要做。你也说了，陈院长真的怀念了自己女儿一辈子，我的想法并没有错。”
“可是，你女儿是无辜的，她可能是被田佑基给害死的。田佑基为什么要这样，你知道么？”蓝小情终于履行了自己这一次出行的职责了，她就是这个目的来的。
“后来的事，我需要当面问他。”国娜娜依旧说的漫不经心的，令人着急。
“他在市区的监狱里，看守所。我们怀疑的地方和你一样，可是用禁术杀人，是不能立案，成为证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