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娜娜已经过世了，他在她身上的故事也结束了。然而，田佑基还活着，如果这个人也活着，从田佑基的终身盘上来看，他还在受着这个人的影响。”
“他是个坏人么？”
“不像。”栗爷爷要头，又皱眉，“但也不像是好人，不知什么原因。”
“亦正亦邪？”蓝小情思忖着这个词，脑中浮想联翩，“会是哪几种可能呢？不好不坏，是偏好还是偏坏？好人堆里的坏人还是坏人堆里的好人？他是做什么的，这么神秘？国娜娜和田佑基又知不知道他的情况？还是，其实，他们也和他有挺大的关联？”
“你想的挺多，问的也挺细，不过很多事可能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还有可能，是很多事和自己所想象的领域很不同。”栗爷爷说，“只是，从这卦相上来看，这个人的行踪很模糊，信息很模糊，一切都很模糊。”
“模糊？”蓝小情看着那个手机上的上显示的界面，神秘之余，又感到很无厘头，“是是怎么看的？”
“有几个相位显示，直接就代表了模糊不清。”栗爷爷应该是在尽可能地给蓝小情解释清楚，然而，专业的术语对于蓝小情来说，还是太困难了。栗爷爷皱了下眉，续道，“大概的意思分两种，一种是他的情况确实就是模糊不清，就是说，他都在做什么，是变动的，他自己也没有什么定见。还有一种，可能就厉害了。”
“咦？”蓝小情好奇地看着栗爷爷，好象在等一个故事的高潮。
“他可能也懂一些玄学，所以，用了一些方法把自己遮盖包围了。”栗爷爷说，“这样的结果是，别人想要知道他的一些情况，无论是用高科技，现代化，还是传统的神秘学预测学，全都无从得知。即便是知道了一点点讯息，也会被干扰，最后的结果都不会准。”
“这么神秘？”蓝小情诧异，当然，她对于两可能更偏向于第二种，“他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倒简单的很，不用太专业就能做到。”栗爷爷说，“其实，这第二种要是能成立，也就能推翻第一种。第一种，听上去人很乱，很不靠谱，对待感情很渣吧？”
“从这个解释上看，可能第一种更适合他。”蓝小情哭笑不得，“至少，在国娜娜这个角度上，这个男人实在是太渣了。”
“若是第二种呢？”栗爷爷挑眉，像是在给她出考题。
蓝小情思忖了一下下，“第二种，他这么神秘，是不是也干你们这行的啊？”
栗爷爷笑了笑，“这倒是拓宽了我的思路，有这个可能。田佑基若是一心想要和他有个什么来往接触，说不定也是因为这个，你说呢？”
“可能哎。”蓝小情说，“那，我回去让人查查这个李耀威的资料。问题是，他什么时候回国的呢？在二十多年前？”
“我来看一下。”栗爷爷说。
“咦？不是模糊不清看不到么？”蓝小情好奇地问。
“大的方面还是可以的，尤其是国内国外，这么大的变动，真的有的话，是可以看到的……有！”
“啊？”蓝小情惊奇，那反应像是人都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了。
“有啊。”栗爷爷说的十分笃定，“只不过，时间上有些浮动。从这里看，他应该是在二十年前，或者是二十五年前在国内。但是只做了短暂的停留，就离开了。”
“回了美国？”蓝小情问。
“不像是。”栗爷爷说，“这里可以看到方位，他很明显并不是去了西方，反而是东南亚。”
“咦？”蓝小情诧异，但很快想起了寄给闺密的邮票，“是云南那附近么？”
“有可能。”栗爷爷说，“他在那部分的讯息特别的模糊，几乎是隐藏起来的。”
“是不是金三角毒区啊？”蓝小情最先想到就是这个，“他是不是做着什么不太好的勾当。”她这都是保守的说了，很多东西血淋淋的，怎么说出口？
“不排除这个可能。”栗爷爷说，“只不过，若是这么说的话，那他就是一直在做坏事喽。可是，从卦相上看，根本不是。”
“太奇怪了。”蓝小情皱眉，“难不成是个什么卧底？”
“那又太正了，可他做的事里，有正有邪。”栗爷爷又一次推翻她的猜测，看上去好象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个人很神秘，也有值得考量的地方，你若是查田佑基，也可以从他先下手。至于从我这里，我能帮你的，大概也就到这里了。无论是我的回忆，还是我的能力，每一个方向，我都尽了最大的努力了。”
蓝小情知道，栗爷爷这是在交底了。她能问出来的，大概也就这么多了。
“小情？”余姐一直等在一边坐着，此刻忽然开口唤她。从她的眼神中，蓝小情可以看出，这个一向喜欢怀疑所有人的人，又在始怀疑栗爷爷了。
蓝小情无奈，点了点头，“栗爷爷，那我们也该告辞了！”她说完，站了起来。
“嗯。”栗爷爷也跟着站了起来，身后的田叔田婶也站了起来。所有人都有种眩晕的感觉，坐了一下午，一切的交谈都基于一个女孩的死，这让人无法不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