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胆子大了？”罗成的暴怒的声音传来，好象人都要从手机里钻出来骂她，甚至想打她。
“罗成啊？”余姐吓得瑟缩了一下，旋即又鼓起了勇气，“胆子大了怎么了？”
“你气死我了！”罗成好象一时也不知说她什么好了，“给我等着！”
“我也没走啊，等就等。”余姐也放弃了，该来的还是得来，逃避是没有用的。
余姐按掉了手机，还给蓝小情，“历总说什么了？”
“说要来教训我。”
“我是问那个死了的历氏员工。”余姐摇摇头，她更加想逃避，“那是个女的？”
“是啊。”蓝小情回忆着，“不过，我去做笔录的那天，没见到她。我问过周刑警，他说她是重点怀疑对象，也可以当作从犯来调查。因为，正是因为她的迟到，导致一个人落了单……”
蓝小情说到这里，忽然开始皱眉，“余姐，你说，这一环扣一环的，环环相扣，好象一切都安排的严丝合缝，就是要把送上鬼门关一样。怎么会这样？是不是真的有人在刻意安排着什么。”
余姐点点头，也感到脊背发凉，“可是，周刑警不是已经认定是田佑基，也有证据了吗？”
“那个不是证据，是推理。”蓝小情说，“也是做刑警多年的经验和直觉吧？他在将所有一切的可能都排除了之后，所认定的人，老赵就是凶手。甚至，作案手法也可推理出个大致，老赵之所以来调查，就是为了找出作案动机，和田佑基的过去。”
“只是推理啊？”余姐皱眉，愁眉不展，她坐在那里，原本想着去洗澡，也不再动弹了，“历总说什么了？”
“他认定这个人也是田佑基。”蓝小情说完笑了笑，“其实，他之前一直在力保田佑基，因为他是他想拉拢的人，拉拢了对付老家伙们的，没想到自家人这里出了事。当然，也加上原本也是他想拉拢的人。他在刻意地为自己建立一个智囊团，或者说，是为他所用的小团队，想出奇制胜，想以少胜多。可是，不知是他运气不好，还是老家伙们运气太好，田佑基的事一出，他就被动了。”
“田佑基真的这么大能量么？”余姐皱眉，“我也见过他，像个老好人一样。表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当然也不是光看表面，我是见过不少人的，尤其是心术不正的，我直觉也挺准，但靠近他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的不良讯息。总之，他要么是无辜的，要么就是隐藏的太深了。”
蓝小情挑眉，也认可，也想反驳，“我倾向于想象他是隐藏的太深了，其实老赵不也调查出来了么，他的养父母，已经说了，他是个不择手段的人。虽然历天秤有意向要找的人，就是这一类人，他虽然资料调查里没有看到，但其实还是看到了蛛丝马迹，不是么？”
“嗯。”余姐也不是站在田佑基那一方，并不想在这里和蓝小情争辩什么观点的对错，“对了，那个女的，怎么死的？”
蓝小情一怔，“忘了问了。”
余姐叹了口气，“你去接受调查的那次，就是你们集体做笔录的时候，她为什么没在现场呢？”
提到这个，蓝小情皱眉，“她是单亲妈妈，那天早上要送女儿去幼儿园，她没空，说是要送完女儿，一个人到分局去，她主动去。周刑警也是考虑到人事人情，就允许她先去送女儿，不过派了两个自己的助手跟着去了。从幼儿园出来，他们一齐把她送到了周刑警要落脚的分所里。其实，她们还在那里等了两个多小时，周刑警才在历氏忙完了所有的事，才过去。她是历氏的员工，那天起就休假了。她是两天前，因为生活太拮据了，她提出，能不能让她先工作，至少收入高一点，不然女儿和自己都养活不起了。上面是征求了周刑警的同意，才让她回去上班的。可没想到，才两天，她就死在了监控室里，和一模一样。”
“这……”余姐不明白了，“一模一样，难道不是有意的？”
“有可能哎。”蓝小情按着太阳穴，“其实，若是猜测，那千奇百怪，怎么想怎么有。可是，有证据吗？还有，你想，同样的死法，那么奇怪，不知这次的调查，是不是还是从任何角度看电力系统都没有出过任何问题，只是所有人眼前都黑了天？”
“若是一模一样的，会不会是重复，或者是模仿犯案？”余姐的经验还是可以有点帮助的。
“重复？怎么个重复？”蓝小情猜测，“是想用同样的方式杀人，以期寻得快感？”
“有可能。”
“那模仿呢？”蓝小情皱眉，“上一次的事件才刚发生多久？就有人用同样的方式模仿了？真模仿的出来么？一个没曝光的，还没看到什么真相的案子，谁能模仿？还有，这作案手法也太高超了，主要是停电这玩意儿，谁搞得了？更何况，监控室里的人都懂强电，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们自己都能触电死亡了，那只能说明背后的那个人更厉害，更高明。”
“是吧……”余姐耸耸肩，“所以……同一个人？”
“这我几乎可以百分之百肯定，虽然我不是刑警，不是侦探。”蓝小情说。
“同一个人，可是杀的两个人可不是同样的人啊？”余姐继续分析总结，“你想，我们之前都把问题的焦点集中到是怎么死的上面，是后来周刑警走了更刁钻的渠道，才突破思路的。一开始是认定了是触电死亡，后来才确定她是被谋杀的，但是手法又很特殊，几乎不能当作证据。后来，又是周刑警的神通广大，想到先找凶手，再扩大可能性，最后锁定了这个目标，但又找不到作案动机。其实，这听上去挺尴尬的，若是这报告这么交上去，估计周刑警会被批的挺厉害的吧？”
蓝小情点点头，什么都没有再说，等着余姐的后续。
“那后来，周刑警找了老赵，老赵开始调查，这本来也都是在秘密进行着的。就算周刑警来拱镇三天，老赵也到了拱镇，这些都不是秘密，但若非有人刻意地调查，真的没有人会联想。”余姐说，“可是现在，老赵在贵州都出了事，那边历氏又死了人，两者没有关联么？”
“可是若真有关联，我实在想不出是什么样的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