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蓝小情尽力地消化这些内容，“她还是受到了伤害，是思想上的？从心理学上讲，是创伤后遗症？”
“心理学和灵魂学又不一样，西方有这样的区分，我们会管它叫迷信。”王奶奶说，“但是，这个羊羊当时的情况，最好的也最合理最恰当的解释，还是用较灵异的方面更合适。”
蓝小情还是将信将疑，但这么多内容累计起来，她也不得不有些动摇了，“她的灵魂受损了？”
“对。”王奶奶点点头，“到底是离魂了一次，怎么可能不受损。而她后面的种种怪异的行为，可能都算做后遗症吧。”
“呃？”蓝小情对这词都感到新鲜了，“她的灵魂，是什么损害？”
“也分很多种，不过最明显的的就好象是少了什么。”
“少了……什么呢？”见王奶奶边思忖边说，蓝小情忍不住追问。
“我再打个比方，就像是人生了病，割了阑尾……不，阑尾是没用的东西。就像是肝出了问题，切掉了四分之一。或者是胃出了问题，切掉了四分之一，或者是……”
“所以说，她的灵魂少了几分之几？”蓝小情都听不下去了，打断了王奶奶，问出了自己的猜测。
“没有错。”王奶奶歪了下头，仿佛感到蓝小情孺子可教，“就像是一个人，少了一魂一魄。”
“吓？”
“啊？”
“小情？”
场面一时混乱，皆因蓝小情一声吓叫。王奶奶也吓得猛抬起头，余姐都快跳起来了。因为是在极度安静和每个人脑筋都在迅速转动的时候，突然的大声，会吓出心脏病的。
“对对不起，我是……”蓝小情说不出口，因为这简直也对上了。
“你这孩子，我年纪大了，身体再硬朗，零件也老化了，老了都有心脏病，心脏不够用的，你再吓，我当场猝死看你怎么办？”王奶奶边抱怨，但脸色是正色严肃的。
“王奶奶，对不起！”
“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余姐也有些不悦，看着她，皱眉，苦笑。
“没没什么。”蓝小情不知从何说起，那天半夜，她和张好萌聊天，同时和老赵聊天，都得出一个结论，就是她和羊羊好象都少了根筋。或者，就像王奶奶此时说的，都像是少了一魂一魄一样。
王奶奶似乎是察觉出了什么不对，“孩子，你好象听到了什么让你震惊的内容？是灵魂受损？”
“也不是。”蓝小情有些凌乱了，手按按太阳穴，“王奶奶，还能看到什么更明显的内容吗？”
“明显的不多，都是要仔细去辨别。”王奶奶很是耐心，慈爱地笑了，“我继续给你说，好吗？”
“嗯。”
“其实是一直延续下去的，这个羊羊正是因为这个根源，导致她后面很多选择和判断都有些迷茫，或者说她也摇摆不定，拿不出主意来。”王奶奶说，“再加上谈恋爱之后，她是真的爱上了自己的男朋友。而男朋友爱和她热恋之后的一段时间，就开始忙碌，对她十分怠慢和冷淡，导致她歇斯底里，很是不知如何是好。这样的关系嘛，你们现在年轻人叫什么？沉没成本？”
蓝小情和余姐点点头，给予认可。
“嗯。因为沉没成本太大，她想断了和男朋友的关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然而，想要感情稳固，或者说更进一步，她也束手无策，无能为力。”王奶奶说，“在这种情况下，她能做的事实在有限。那想法就出现了畸形，她开始想用不那么光明正大的做法去解决自己的问题了。”
“可是，您刚刚也说了，这是人之常情，几乎所有的女孩都会采用这种方法来试探和套路的。”
“没有错，但是她的结果走偏了。”王奶奶说，“那个老头，我刚刚也说过了。他一开始是真的喜欢羊羊这女孩，他想尽一切方法追求。其实，也不是一切方法，就是提供物质给予，这也正是当时羊羊的男朋友欠缺的。这女孩虽然不看重这些，但时间久了，她对男朋友产生了怨念，自然很多缺点也都显露出来了。你想想，若你男朋友对你一如既往地好，后来偶尔有些冷淡，你可能会记得这些好，而忽略了他的这个缺点，对不对？”
“对。”
“相反地，如果他一直对你不是很好，忽冷忽热。后来却干脆完全无视你的情感需求，你会不会放大他之前的那些不好，那些缺点？”
“这简直是一定的。”蓝小情其实已经在开始思忖着历天秤的种种不是了。
“羊羊也是如此，而她男朋友在当时的确做得很不好。且不论，他是真的这样，还是没自觉，反正表现出来就是如此。谁也不是谁肚子里的蛔虫，自己不表达，没人知道你心里想什么。男人可能会比较不爱表达，尤其是自己事业做得不顺的时候，要面子，不想说。估计说了也让人跟着烦，不想说。只不过呢，这些话他应该会跟季丽讲，毕竟他们是要一起工作的。这也是季丽这个女人聪敏的地方。她很有心机，不过也是真的有能力。”
“这我也纳闷了，那为什么历天秤没有选择季丽呢？”蓝小情真的不解，“毕竟他一开始喜欢的是季丽啊。”
“这也就有些秘密了，他一开始看上季丽，是因为外表，季丽比羊羊漂亮。”王奶奶说，“这上面很明显，季丽是漂亮的，而羊羊只是长得比较清纯可爱。男人一开始一定会先对季丽感到惊艳，但是呢，季丽的性格也有问题，她太骄傲了，被众星捧月长大，她不缺男人，她要的是所有男人都围着她。这种情况下，这个男的一开始是不入她的眼的，也或许，她也有些喜欢，但还在观望。正是这时候，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使得这男的注意到了她旁边不太耀眼的羊羊，于是他开始转移了目标。而羊羊也很快就接受了他，他们两个一拍即合，在一起之后，感情升温的很快。而这时，季丽才反应过来，她以为她的魅力可以永远留住一个男人，却没想到被自己身旁并不起眼，用来衬托自己的小女孩捷足先登了。她并不检讨自己的缺点，不认为自己总端着，拿男人当备胎，到处暧昧有什么不对，反而开始怨恨两个人。”
“是因为这个怨恨，让她升起了占有欲和不甘心？”
“算是吧，总之，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你们年轻人也爱说这句话？”王奶奶挑眉。
蓝小情和余姐无言以对，只得点点头。
“对啊，这男人是真的喜欢了羊羊。而他也意识到，自己对季丽的迷恋只是一时被外表吸引，真正能和自己谈感情的是这个乖巧但看似迷糊的羊羊。”王奶奶说，“他纵然是个挺有主见，挺大刀阔斧的男人。但应该还是喜欢一个小鸟依人的女人，而不是喜欢干练能干，能力能凌驾于自己之上的女人吧？”
蓝小情一怔，她倒没发现历天秤这一点啊。想到历天秤还想培养她成为自己团队里的人，希望她能和他并肩作战，怎么想也不想是这卦上所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