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都叫什么巫婆，巫师，或者是神婆，神棍。”
“对啊。”历天秤点点头，“在美国英国，西方国家叫灵媒。不过现在是国际通用的称谓，也没什么，咱们也这么叫，你研究这个称呼做什么？”
“因为牵扯到，可能和羊羊有关。”
历天秤皱眉，皱得很深。其实，他很不喜欢别人提起羊羊。哪怕提起的是蓝小情，他也有些不爽，“你提羊羊做什么？”
“因为你也说过为她找灵媒的事呀。”
历天秤将烟按熄，目光有些朦胧了，不知是烟雾缭绕还是因为不堪回首，“我不希望你总是提起她。”他有些喑哑，不知是因为烟还是往事。
蓝小情刹那间感到落空，她以为她和历天秤可以无话不说，“对不起！”
“不！不是要你道歉。”历天秤甩甩头，“我今天太累了，我还是先睡会儿吧。”
“好吧。”
“你别误会，你好朋友被谋杀了，我也很难过，尤其是在历氏出的事，她还是历氏的员工。”历天秤叹了口气，似乎是想明白了一些，又重新坐了起来，点燃了一根烟，“要不，你说说吧，你怀疑灵媒什么？”
蓝小情有些怯了，准备好的那些想法，也一下子被堵住了，脑中一片空白，“我，我也忘了。”
“忘了，还可以想起来。”历天秤宠溺地看着她傻呼呼的呆愣的表情，“赶快想起来，我醒了，我现在听你说。”
蓝小情更加别扭，她有点不希望历天秤失望，于是拼命想着自己刚刚要说的，一点一点理清，“是……是灵媒。”
“嗯。”历天秤很是耐心。
“的死很蹊跷，周刑警都这么说。”蓝小情慢慢回忆之前是怎么想到灵媒和羊羊的。
“为什么蹊跷？”历天秤在一点一点引导，“触电死的，不是可以确认了吗？”
“没那么简单，触电是触电，可是和普通的触电有区别。”蓝小情说，“历氏是你的，你应该清楚，供电系统都是严格检修过的，只是去检查总闸，也不至于漏电。更何况，周刑警请了专业的电工来检查，过程中不存在漏电的可能，甚至从城市总供电系统检查的结果，也是说明历氏根本就没停过电，电表也一直在走，说明没停过电。”
“没停过？”历天秤这一回也正色起来，“那为什么会一片黑暗？”
“因为灵媒。”蓝小情说来都神秘兮兮的，“有灵媒在控制，控制历氏的电力系统。”
历天秤皱眉，摇摇头，“不，不可能，灵媒没有那么大灵力，至少我接触过的并不是。”
蓝小情耸耸肩，沉吟了片刻，“也许是有很厉害的，也说不定啊？”
“很厉害的？”历天秤轻笑，“也许吧，也许有哦，只是我没遇到过，也没找到过。我在英国找的那个帮我查找羊羊身世的灵媒，去年我去给羊羊扫墓时，听说生病住院，而且很严重，凶多吉少了。”
“这样吗？”蓝小情挑眉，“看样子，也是逃不过生老病死啊。”
“那是一定的。”历天秤弹了她脑门儿一下，“灵媒再通灵，也是人。人就像机器，零件总有用坏的时候，坏了不能修了，不就得死了？”
蓝小情笑了笑，抓过历天秤仍停留在她耳畔的手，“你说的好平静，好冷静啊！”
“习惯了吧。”历天秤反拉着她的手，“我经历了很多了，小情，我终究和你以为的不太一样。”
“那也好啊，我习惯了就好了吧？”蓝小情说完又不禁唏嘘，“是我好朋友，我想找出凶手。”
“那是警察该做的事，不是你。”
“我知道。”蓝小情打断他，很多话她也不想听，“我自己还是个被保释的嫌疑犯，还没洗脱罪名。我也是杀人案，可我自己也是受害者。历天秤，你不觉得我是被陷害的吗？”
“因为我。”历天秤当然明白，他安抚蓝小情，“放心吧，相信我，也相信周刑警，早晚有一天，你会是清白的。”
“我本来就是清白的，我什么都没做，是有人要害我！”
“因为我！”历天秤再次强调，“因为我，我知道，是因为我！可是小情，即便如此，原谅我自私，我不想放开你，你能明白吗？”
“我也不想让你放开我呀！”蓝小情开心多了，她也完全不困了，窝在历天秤怀里，嗅着他身上的绿茶香，“你放心，我相信你，也相信周刑警。但是我还是不想每天什么都不做，我还想去找白白，还想公演，甚至还想去历氏开会，我想做的很多，但前提是我必须是自由的。我现在看上去什么都做不了，但我也有我能做的，我会想办法找出幕后指使人。”
“小情”历天秤皱眉，搂着她的胳膊收紧了一下，“你别冲动，别冒险，这不是闹着玩儿的。”
“我没想玩儿！”蓝小情一脸倔强轻狂，“我知道很多刑警不知道的事。”
历天秤更加无奈，“那你要和周刑警说，而不是自作主张。”
蓝小情有些被打击，她心情清楚，就是因为自作主张，让帮她做事，才会有这个下场和结果的。但她尽管自责，也不至于会真的会一蹶不振，她只是积攒了经验，也学会了不连累别人，“我不管，我有我怀疑的人，我会继续找证据。以后只有余姐陪我，我不会再连累别人了。你不支持我，我也无所谓。”
历天秤摇摇头，看样子，还是要多添几个保镖了。
“灵媒真的有很厉害的？”
“嗯？”本来都快睡着了，历天秤又听到蓝小情提这个，“你这么感兴趣，自己去找一个试试看。”
“这个城市有吗？”
“据我所知，是没有。”历天秤很困了。
“我知道有一个哦。”
“嗯？”
“是可以做情降的，是余姐听说的，金双鱼就想找来给她和江弋做。”蓝小情睡不着，推了推历天秤，“你知道情降吗？”
“当然知道。”
“咦？”蓝小情想不到，“我以为你不会在乎这些东西了，你该不会也做过吧？”
“已经没用了。”
这话引人无限的遐想，没用了，那就是说明以前是有用的。有用？那就说明做过喽？蓝小情心里有一瞬间的落空，像被挖掉了什么似的，“我怎么不知道，你没说过呀？你给谁做的？羊羊吗？”
黑暗中，片刻的沉默，许久过后，才听到沉重的一声，“嗯。”
“这样啊？”蓝小情的声音更加失落和微弱。
搂着她的胳膊又收紧了，将她的头按进自己的臂腕间，“别多想了，已经很多年了，人死了，也就失效了。或许，只是骗子，根本就没有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