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有了。”蓝小情看着手机里的的照片，朝历天秤晃了晃，“究竟是什么身份？”
“照片里的女人，的亲生母亲，在她一岁那年生病过世，她父亲失踪，几年后，也被查出死在国外。”历天秤说，“的妈妈也是孤儿，她没有其他亲人，住的孤儿院，就是她妈妈当年长大的孤儿院。长大后，她一个人在外生活工作。其实一切都很好，你也认得她。只是生活有些拮据，想买套房子，但经济不够。原本，我欣赏她的能力，想让她去历氏工作，却不想，刚刚调查出她的背景，就同时调查出了她和老田有接触。继而查出了，老田居然是她妈妈的初恋。”
“哇？”蓝小情眼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这这简直民国爱情故事嘛？”
“什么民国？”历天秤打了个哈欠，睨她一眼，“我爷爷那时都解放后了，还民国？”
“那就是父母爱情。”
“你高兴就好了。”历天秤翻了个白眼，“反正，这个老田莫名其妙的就找到了，不知透过什么渠道。”
蓝小情皱眉，思忖着，“应该是，他一直都在找，一直都没放弃，所以现在终于找到了吧？”
“也许吧。”历天秤点点头，“我倒是记得，他前几年，总是往东南亚，尼泊尔跑，有了休假就去，有出差的机会，他也申请过去。应该就是奔着这个去的，没想到，他初恋早就死了，女儿却就在当时的孤儿院里。”
“他们是一个孤儿院长大的吗？”
“不。”历天秤摇摇头，“这倒真符合你说的爱情故事，老田是富家子，当时和住在附近的孤儿院的妈妈青梅竹马。他本想等初恋长大，就娶他，没想到，他十七岁那年，家道中落，出了事以后，举家跑到了这里，一下子十万八千里，他也很无奈，隔了几年，回头再找，人家已经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他悄无声息，也没露面，就伤心离开了。”
“真是个悲剧。”
“那之后，他也没做什么太轰轰烈烈的事，也没有再谱写什么爱情篇章。只是平凡地工作生活，直到遇到了他现在的太太。”
“那他们也是真爱喽。”
“当然。”历天秤说，“只不过，我没有打听到太多的细节，只知道他太太在当时和他也是真心实意。结婚之后，也相敬如宾，恩恩爱爱了很多年。只是时间一长，年纪大了，厌倦了，他太太即便是不强势，也没那么温柔了。”
“等一下！”蓝小情又抬手打断他，“你会这样吗？”
“嗯？”历天秤还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样？”
“结婚很多年，本来恩恩爱爱，后来啊，时间一长厌倦了，开始找初恋……”
“我初恋死了。”
“额，好吧。”历天秤面无表情，蓝小情也一想倒是没什么了，“对不起啊！”
历天秤蜷起食指敲她脑门儿一下，“蠢！”
“哦。”蓝小情摇摇头，假装疼了，揉着额头，“你接着说。”
“过了十几年之后……”历天秤忽然顿了顿，目光玩味地看着蓝小情，“你刚刚说……十几年以后？”
“是啊。”
“你真的觉得十几年后……”历天秤说了一半，忽然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便住了口。
“怎么了？”蓝小情狐疑地看着他，“十几年后，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历天秤摆摆手，开始偷笑，“好吧，好吧，没事了，没事了。”
历天秤心里一阵暖，当蓝小情脱口而出十几年的时候。他知道，蓝小情只是针对老田的家事，而产出出了疑问。但是，蓝小情所关注的点，是以后会不会厌倦，但这话听在他的耳里，他所关注的点，反而是，十几年，仿佛是给了他一个承诺蓝小情是有意要陪他过上十几年，甚至更久的人。
“还有吗？”
“当然。”历天秤摇摇头，“还怕没对手吗？”
蓝小情皱眉，“一共多少人？”
“二十五个。”
“自己人几个？”蓝小情边问边自己也在掰着手指头数着，“老田，李波是自己人？李姐模糊不清，但可以拉拢……还有呢？”
“还有几个在抓他们的把柄，从人品上讲，无商无奸，每一个都是老狐狸，只是有人有原则，有人喜欢玩弄手段，也有人只是单纯想包揽大权，还有人，可就麻烦了。”
“什么人比较麻烦？”蓝小情皱眉，“老金这样的人？”
“他并不算，他只是没有安全感，怕自己被踢出局。而且，自己也知道自己能力不足，能抓住什么机会就抓住什么机会。他知道正途，后来的人能力在他之上，他也担心，所以后来什么歪门邪道的都会碰了。”历天秤说，“只不过，他充其量也只是在人事上动动手脚，更何况还有个内部人事在了。”
“那他不具备威胁喽。”蓝小情咂舌，啧啧有声，看着手机屏幕上虽然年老但依旧英俊的面孔，“也是可惜了是个变态。”她当然没忘，金双鱼是怎么被打的个半死，导致做手术，脾都摘除了的。
“不。”历天秤表情肃穆起来，否认蓝小情这么轻而易举的认定，“老家伙们之所以会在那个会议室里落座，就没那么简单，每一个都不简单。也是每一个都该提防，你不要掉以轻心。”
蓝小情闻言，也是一股情绪郁结于心，有些认真地看着历天秤，“你让我去做会议，还让季丽陪我一起去？是考验我？我不认为。”
历天秤挑眉，目光中略有赞赏，“为什么不可能？”
“考验我的方法有很多种，这样一来，太快了。二来，似乎也没必要，一时之间看不到结果，还要担太大的风险。”蓝小情说完，叹了口气，她手抚了抚心口，“你不怕我搞砸了吗？”
“搞砸也好，不搞砸也好，我都娶定你了。”
蓝小情说不感动是假的，但认定历天秤又是个疯子，也是真的。她翻了个白眼，“历天秤，你没说实话。”
“你想听什么？”
“季丽，你为什么不扳倒她？”蓝小情向后躲避了一下，因为历天秤似乎又起了“色”心，想要“捉”她了，“我不信你是因为不敢弄她，留着一个小人，总比添加一堆新人要麻烦的多了吧？”
历天秤莞尔，“她留着有用，这个你就先别管了。”
“是因为她是羊羊的朋友？”
历天秤原本已经将头埋在她脖颈间吸吮的东西忽然僵住了，他有点尴尬，坐回到位子上，点燃了一根烟，吞吐着，直到一根快燃尽了，才道，“她告诉你的？”
“嗯。”
历天秤皱眉，摇摇头，“被误会，不是因为羊羊。”
“那是？”
历天秤有些烦燥了，又点燃了一根烟，按按太阳穴，“应该说，也是因为羊羊。她的死”
“和季丽有关？”
历天秤沉重地“嗯”了一声。
“她她们不是朋友吗？”蓝小情也可想而知，来自一个女人的妒嫉，真的是有可能使人做出任何极端的行为想法的，“是是因为你吗？”蓝小情小心翼翼地问。
“有可能吧。”历天秤哭笑不得，眉头紧锁，“我也是到最近，或者说是你做的梦，我才开始怀疑的。”
“为什么？”
“因为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可是所有的线索似乎都有她的参与。”
“羊羊的身世？”蓝小情皱眉，“不可能啊，她们是同龄人，怎么参与当年的事？”
“线索可以造假，可以收买。”历天秤说完更加烦燥，“怪我，当年查了一半就忙自己的事，没有再查。还有，当年，查这件事时，我对季丽无比信任，有一些也是放心放手交由她去走访的。因为到底她是女人的身份，又是华裔，和羊羊也是朋友，以为她会尽心竭力，却没想到……”
“那时你知道她喜欢你？”
“知道。”历天秤点点头，“我明确的拒绝过，在羊羊生前死后，无论是我们在一起，还是被抛弃，我那几年，心里只有羊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