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天我听说蓝小情住院，我买了花去看她，在门口，江弋……江弋也在……”
“好了，别说了。”季丽摆摆手，她不是不耐烦听下去，而是这一切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连现场的照片都看过她的私家侦探要比唐鹰的找的有水准，并且，相互监视，没有秘密。季丽想来，心也累，她在监视别人的时候，难道自己没有被监视么？
想到历天秤，昨天蓝小情那个女人！季丽想起来就恨，若不是还想跟历天秤死嗑到底，她也不必这么累。恨一个人很轻松？甚至这恨都没有身份。
回头看看哭哭啼啼的金双鱼，她到底是抢到了人家的男朋友，都比她有资格一点。呵呵，一点，不是很多的一点。
“季姐，帮帮我，我不想失去江弋。”金双鱼没化妆，哭起来更加憔悴，从进门到现在，她都是一副随时伤心欲绝的样子。
季丽一言不发，思忖地盯着她看，想来是目光因着思考的太过犀利而眼神中含着模糊不清，以及各种盘算，使得看上去有些不善，亦或是她今天的眼线画得有些深了，眼尾也尖锐了。金双鱼胆子小，原本在眼泪再度夺眶而出，却在抬眼碰触到季丽的目光之时被压了回去。她明白，季丽能时想到的方法，都是什么样的方法。想到之前的经历，她是怕，但当脑海中浮现江弋抱着蓝小情的背影之时，她更怕。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季丽是何等察言观色之人，对上都是如此，更何况对金双鱼。
金双鱼还是一副受惊的样子，表情里又透着极力想要拿出极大的勇气来决定的样子。季丽看了，冷笑，吐出一口烟，目光调转到别处，傲慢，“放心吧，老金不要你了。”
“哦……”金双鱼点点头，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女人，想把握住男人，自己要动脑子。”季丽着实从心眼里看不起金双鱼，“就像你第一次怎么得到他的一样，只可惜，代价都太大了。每一次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金双鱼低头，沉默。
“也别这样，你能做出那些事，足以说明你有能力，至少豁出去的能力是有的。”季丽长吁了口气，按熄了烟，站起来，拍拍金双鱼的肩膀，“我还是看好你的。”
金双鱼抬起头，脸上充满了希望。她怯生生的，手不自觉地摸着脸，“季姐，我知道我现在状态太不好了，可是你相信我，我还可以再振作起来的。只是，我最好的时候，江弋的眼里也只有蓝小情。我得到了他的人，也得不到他的爱。”
季丽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金双鱼，“你甘心吗？”
“当然不！”金双鱼也站了起来，她比季丽矮上一点点，但目光里都是寻求，“我不能没有江弋！”
“你呀，付的代价太大了。”季丽笑了笑，按着金双鱼的肩膀，两人再度双双坐下，“投资懂吗？”
“投资？”金双鱼眨巴着眼睛，“钱？”
“不单是钱。”季丽说，“江弋缺的不是钱，是对自己人生的掌控感。他的背景你应该清楚，那么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被你摆布，即便你用了苦肉计，一时得到他，他也一直没放下离开你的盘算。”
“嗯，我知道。”
“然后，你差点为他残废了，从而得到了他，这付的代价太大，投资太大了。”季丽继续循循善诱，她很美，很有智慧，也擅长引导，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方向，“这样的代价付出来，投资下进去，和做生意一样，人是一定要赚的。不能保证稳赚，也不想赔。不赚也想回本，不回本就只有两个选择。”
“哪两个？”
季丽点点头，清楚金双鱼在跟着她的思路，“第一个，及时止损。也就是放弃。”
“不！”金双鱼急忙摇头，这不是她想听到的。
“那还有第二个。”季丽双眼微闭，点点头，表情示意她别激动，“就是继续投资，争取翻盘。”
金双鱼闻言，一脸忧愁，“能能翻盘吗？”
“做生意都是冒险喽，没有稳赚不赔的。”季丽挑眉，也不给确切的答案，“做任何事，也都没有十足十的把握。谈恋爱也是一样，你以为什么才是最终的保证？结婚？结婚也可以离婚，不离婚也可以出轨，不出轨也可以冷暴力，没爱情……”
“别说了！”金双鱼下意识打断她，她听不下去了。她承受能力太差，加上这段时间的遭遇，使得她似乎轻轻一压就垮了。
季丽很满意看到她的反应，“你什么都把握不了，还是先把握当下吧。”
“当下，当下我也把握不住。”金双鱼颓丧地坐在那里，头埋在双手里，整个身体弯成个虾米，坐在沙发上。样子一点不像个光鲜亮丽的模特，更像个魂不守舍的怨妇，“季姐，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做？”
“唉，可惜，历哥看不上你，一点都看不上。”季丽说起来也无奈的很，她皱眉，看着金双鱼，“你还是给我振作起来吧。”
金双鱼点点头，可怜巴巴的，“我会的，季姐。”
“好好收拾收拾你自己，别像个破烂儿一样拾不起个儿来。你这样别说江弋，就连门口保安也看不上你。别忘了你还是历氏娱乐的员工，这个形象出门，是要追究你法律责任的。”季丽面面俱到，叮嘱的也合理河清，“好了，你从别处入手，先替我监视她吧？”
“他？”
“蓝小情。”
“啊？”金双鱼诧异，“我不想靠近她，不想见到她。”
“可是你的江弋想见她，都快想死了。”季丽冷笑，思忖着那个画面，她的格局并不低，她也不想和蓝小情那种的女人争抢，但必须知己知彼，眼前的金双鱼是好利用的对象，“你去想办法监视她，她和谁见面，尤其是历天秤，你告诉我。”
“可是……”
“这样江弋去找她，你也可以第一时间知道喽。”季丽说，“至于怎么去接近她，你自己想办法。”
“我……”
季丽睨她，“别装这么可怜，你不是一般老老实实的小姑娘我也知道，不然不会搞出那么多花样来。你这是真的爱江弋，你要是不爱，怕是敢使的手段比我多。”
金双鱼表情尴尬，也不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