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嫩模已然将他的内裤脱了下来,“历总,你要…”
历天秤冷冷地,尽可能地将脑海中那个倔强轻狂却又装得一脸无知懒散的面孔给剔除出去。这不容易,越是不想就越是挥之不去。最后,甚至感到屋子里的冷风有些大了,身上发凉,他叹了口气,“口!”
“啊?”嫩模起初有些不适应,但还是乖乖顺从将脸凑到历天秤的下身,她的口红很漂亮,涂的也很精致,但现在已有些糊了,慢慢地为历天秤“服务”。
历天秤只感受到性的发泄,却没有任何满足和愉悦。他歪了歪头,看到的是嫩模低着头,埋在他的下体,从他的角度,只看得到她凌乱的卷发。目光一刹那间朦胧,好似眼前是那个挽着高高发髻,戴着皇冠,跳着黑天鹅的无情女人。
“唉……”
“历总,怎么了?”嫩模闻言,松了口,抬头望他,“不好吗?”
历天秤一个打挺坐了起来,点了根烟,自己吸了一口,又将烟伸到嫩模的嘴边。嫩模有些意乱情迷,嘴巴本就微张着,娇喘着,如今吸了一口,很快吐出了缭绕的薄烟。
余光瞥到手机,他便直接将烟插在嫩模嘴里,好象她是个烟灰缸。
“嗯?”历天秤抓起手机,一堆推送和未接来电以及信息,但其他都不重要,他眼尖地看到一条微信,是蓝小情的。
刚才,是你吗?
一点是那个江弋看到,告诉她了,哼!历天秤不得不承认,蓝小情主动发过来信息,他心里还是痛快的。哼,知道我生气了吗?我就不回你!此时已是凌晨两点,历天秤一晚上的坏心情,都被这一条信息扫除了。他现在心情有点浮躁,一时也不知怎么办才好。
“历总?”
“啊?”历天秤回头,惊了一下,那女人手夹着半根烟,眼神迷乱,赤身裸体,身材尽管很是完美,但坐在那里令生厌。他叹了口气,“你走吧。”
嫩模一时没反应过来,爬到床边,“历总,你说什么?”
历天秤皱了皱眉,将手机扣放在床上,“你走吧,有什么需要去和唐鹰说。”
“可是……”嫩模也不是刻薄精明的人,听是听清楚了,虽然诧异,但还是手开始捂住了胸,下床。她将烟按熄,自己找到衣服,穿好以后,又开始找包。历天秤一动不动坐那里,思绪早已飞到千里之外了。嫩模找到了包,站在那里,看着他,“历总,我……”
“我晚上不能收留你,我的保镖在外面,他会送你走,放心吧。”历天秤说完,走向浴室,想冲出一身燥热的欲火,“走!”
嫩模被晾在屋子里,顿时感到委屈,她咬住嘴唇,走到门口,换上了鞋子。门口果然有一辆车停在那里,亮着车灯,隐约可见驾驶座座着一个男人。她走了过去,深秋时节,她的衣服着实少了,刚坐上去,便打了个喷嚏。
“西城城郊的玫瑰公寓吗?”
“咦?”嫩模吓了一跳,不仅是因为这保镖声音很好听,“你怎么知道我家的地址?”
“我不知道门牌号,放心。”那声音很好听的保镖冷笑了一声,连冷笑听上去都很好听。
嫩模无声叹息,“对,我就是去那里。”说到最后,她忍不住哽咽。
“你不是第一个。”
“啊?”嫩模诧异,“什么?”
“你又不是第一个被历总赶出来的女人。”
“你你怎么知道我被……”
“别难过,你想得到的还是能得到的,只要你别太有非分之想,否则适得其反,我能说的就到这里了。”声音很好听的保镖悠哉地说,“明天找唐总,有问有答就好,听见了吗?”
嫩模本就心里不痛快,闻言更是气结,“你一个保镖,有什么资格多嘴多舌?”
“嗯哼!”声音很好听的保镖又发出一阵令人想扇他一耳光的腔调,“数不清的女人都是我多嘴多舌提点的,我没说过话的,现在恐怕在这个城市都混不下去了。呵呵。”
嫩模无言以对,历天秤的盛名她也是听说过的。今天她根本也没想要傍上历天秤,她原本的目标就是唐鹰,但没想到……唉!
车平稳地驶出小区,嫩模感到车里温暖了需要,注意到驾驶座旁的车控,应该是给她开了暖风。一时还是感激的,更何况,这个声音很好听的保镖也没说错什么,她莞尔,无奈,“谢谢你啊!”
“嗯。”鼻孔里发出的声音,算是回应了。
嫩模翻了个白眼,还不如不谢了,多此一举,“哎,你心里看不起我吧?”
“嗯?”又是鼻孔里发出的,但腔调不同,意义就不同,“是啊。”
“真直接。”嫩模失笑,也没发脾气,“没关系啦,我心里清楚。”
“我叫郭非。”
“咦?”
“我们认识一下吧,至少你和那些女人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你有自知之明。”声音很好听的郭非说,边开车边回了一下头,样子很是英俊,“我们交个朋友吧。”
“你瞧不起我,还要和我做朋友?”
“也许你和我想象的不一样。”郭非再回了一下头,又赶忙看路,“怎么,不想和我做朋友?”
“当然不,你好,我叫程燕妮。”嫩模程燕妮说。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深夜无人的公路上,与历天秤开车截然相反,快速且安全。
二毛芭蕾舞团单身宿舍
唐鹰在门口徘徊,好象在教室门口等喜欢的女生放学,然后一路走着送她回家。
唉,当他想到这个形容之时,自己都怕了要怪就怪历天秤,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提起什么爱情初恋?这下好了,他自己相信爱情一次,又受伤一次,惹得他不得不来这里给他找“药”。
“嘿!”
唐鹰被吓了一跳,回头见到欧阳白白站在身后,皱眉,“你没睡好吗?”
“啊,没有啊?”欧阳白白穿上了秋装外套,牛仔裤,一身黑色,看上去很酷,“你找我有什么事?”
唐鹰莞尔,“没事不能找你吗?你都一个多月没理我了,也没回我信息。”
欧阳白白暗自咂舌,她当然清楚的记得。唐鹰抱怨,但却并不晓得她也在忍,“我我不记得了。”欧阳白白报以尴尬的笑容。
“不记得?”唐鹰无奈,苦笑,“看来,我真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欧阳白白心中一悸,但很快,装作漫不经心,“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其实不是找你。”唐鹰很快正色,“你的那个好朋友,闺密,我联系不上她。”
“小情?蓝小情?”欧阳白白起初一怔,旋即眨眨眼,不明就里。
“对,就是她。”唐鹰提起这名字,牙都发痒,“她在哪儿?”
“你这表情,看上去很可怕呀。”欧阳白白半开玩笑地说,“告诉你她在哪儿我可不放心。”
“你叫她出来,我保证不打死她。”
“吓?”
“开玩笑,开玩笑!我找她是”唐鹰失笑,摇摇头,又似乎想起了什么,“她有没有和你提起过历哥?就是历天秤。”
何止提起过,简直挂在嘴边,不想听都不行……欧阳白白回忆着,耸耸肩,“偶尔听过这个名字,怎么了?”她才不会做出卖朋友的事了,这话被唐鹰知道,必定是会传到历天秤耳里,到时候他岂不得意忘形了?
“以后再听到这个名字,不容易了。”
“怎么了?”
“不是后天,就是下星期,不是下星期,就是下个月……”唐鹰有些刻意地念念叨叨,故意说给欧阳白白听的。
“哎,你说什么了,下个月干嘛?”
“出殡。”
“呸呸呸,真不吉利!”欧阳白白啐他,“你来是什么意思,通知蓝小情去参加葬礼?”
唐鹰轻咳了一声,递出一张自己的名片,上面写了一个医院的地址,“如果她愿意等到历哥葬礼再去看他的话,随她了。”
欧阳白白诧异地接过名片,再抬头见唐鹰已转身走了。她挑眉,那一瞬间是错觉吗?那背影看上去十分落寞孤寂,而她内心,也是同时泛起了失落,心都落底了,“哎,你等等!”
“嗯?”唐鹰回头,一脸冰冷,仿佛生气了。
“你你倒是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不然我拿着个名片,就跟她说历天秤快不行了吗?你这不是故意急人吗?”
唐鹰闻言漠然,歪了歪头,“说得也有道理……”他嘴里咕哝着,开始往回走,越走越近,直到走到欧阳白白身前一步多,才停下来,目光定定地看着她,“你说的有道理。”
欧阳白白似乎闻到了他的气息,烟味夹杂着清新的薄荷沐浴露的味道。她像被定住了,这距离,她应该退后一些的,但好象双腿生了根,动也不能动了。
“你怎么了?”唐鹰目光对上她的,声音轻轻的,像是在说悄悄话。
欧阳白白一惊,清楚地感受到了身上的悸动,她试着倒退,很困难似的,但终于成功了。只那一小步距离,使得她像是从一股魔力之中挣脱出来了,“我很好。”她尽量使声音听上去平稳,平常。
“那就好。”唐鹰目光莫测高深,很快换了一个腔调,很是高傲,“你告诉蓝小情,历哥病了,在住院,她如果愿意就去探探病。带什么水果,随意吧。”
“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