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别逼我动手!要是我死了,你可什么也得不到!你不是要银子么?我给你!”
“银子?你能有多少银子?”男人冷笑着走过来,一双眼睛里射出阴狠的光芒,“老子要把你捧成桂香楼的头牌,到时候要多少银子就有多少银子!你说到底是哪个更合适呢?”
“你知道我是谁么?若你敢碰我一下,别说是你,就算这整个南楚国都会被我父皇夷为平地!”
“啧啧,够异想天开的!”身材魁梧的男人几步便走到近前,他原本还想动手,可看到缩在角落里的人儿全身虚弱,没有一丝力气的模样,连动手都省了,直接扯住她的手臂将她拎了起来,“乖乖跟老子回去!你要是乖乖听话,我就让你舒舒服服的当头牌,否则的话,咱俩谁也痛快不了!到时候你又受了苦,该接的客一个也少不了,你说何必呢是不是?”
“你别碰我!你……你知道我是谁么?我是西蜀……”她话还没说完,意识又开始渐渐模糊。
她想要再狠狠掐自己一把,可是手腕被魁梧的男人抓着,根本动弹不得。
她身上带着清甜的芬芳,让身材魁梧的男人也忍不住动了心思,可一想到那白花花的银子,他还是生生忍住了。
为了一时的痛快砸了金饭碗,这事他可做不来!
家里那两个小妾还等着他养活呢!
“谁管你是谁啊,到了桂香楼,就都是一样的身份!谁能把前来寻欢的贵客伺候好了,赚的银子最多,谁就是这桂香楼的主子!”
她还想再说什么,可是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了,就连男人的声音也越来越遥远,像是从另一个时空中传来,越来越不真切。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她在心底嘲讽道,关凤儿啊关凤儿,你堂堂西蜀帝国公主,怎么会沦落到如此狼狈的地步?
尊贵的公主不当,如今却要被逼良为娼了,现在后悔了吧?
卧龙城是西蜀帝国与南楚帝国接壤处最为繁盛的小城,因为近几前提倡边疆贸易,卧龙城的经济便迅速发展起来。
街道两侧林立的各色店铺与熙熙攘攘的行人,足以让人眼前一亮。
而卧龙城又有驻军常年镇守,男人多了,女人自然成为稀缺的物种,花柳巷子便成了最热闹的场所。
而桂香楼便是花柳巷中最有名的场所,就连驻军营地里的将军都时常流连忘返,更别提当地的乡绅土豪。
每到夜晚,卧龙城陷入沉睡时,花柳巷便开始飘散出阵阵胭脂的香气和悠扬的奏乐声,俨然一副人间天堂的模样。
关凤儿醒来时就听见了外面的嘈杂,有男人女人的嬉闹声交杂在一起,隐隐还从楼下传来丝竹乐曲之声。
她稍稍动了动身子,发觉身子依旧没什么力气,可不管怎么说,总算有了意识,视线也不模糊了。
不知道是不是那男人对自己的药很自信,竟没有绑着她。
她费力的拖着双腿移动了好一阵,才靠在床边坐直了身子。
药效已经散了不少,体内被压制的真元也在慢慢恢复,想来再过一会儿应该就能下地走动了。
心安了些,她才细细观察起周遭来。
这是一个小间的阁楼,装饰倒也算温馨简洁,除了桌椅梳妆台等必备的物件外,墙上还挂着一幅美人图。
她坐着也没什么力气动,便仔细端详起那图上的美人,这一看不打紧,她自己也吓了一跳,因为她身上穿着的衣服竟与那图上美人所穿一模一样!
想来是趁着她昏迷之时有人帮她换过衣服了,可为何要让她穿得与这画中美人一样?
若是光看容貌,她与那美人并无相同之处,就算是穿了同样的衣服,也不是同一个人啊。
而且是谁帮她换的衣服?
她身上似乎没有不妥之处,可一想到抓她回来的魁梧男人,她心里就一阵阵发毛。
正思忖着,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女人讨好的笑声,“白公子,我就不陪您进去了,如烟姑娘正在里面等着公子您呢,今晚良辰美景,祝白公子玩的舒心。”
关凤儿心里咯噔一下,白公子?如烟姑娘?
这屋子里就只有她一人,哪有什么如烟姑娘?
还不及多想,门便被推开了。
她心下一急,干脆闭了眼睛继续装昏迷,她倒想看看那些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吱呀!房门又被合上了,那女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似是下了楼。
被叫做白公子的男人此时就在房间里,正向着躺在床上的关凤儿一步步走过去。
关凤儿紧闭着眼睛装晕,此时她体内的真元虽然只恢复了一成,可对付那个白公子,应该不成问题吧?
若那白公子敢对她做什么,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之前被魁梧的男人抓住是因为她好心想救人才中了计,后来又被下了药,等真元恢复了,这一个小小的桂香楼岂能拦得住她?
心里正盘算着如何逃走,那脚步声已经到了近前,却并没有再近一步,仿佛是正站在床边仔细的看着她。
关凤儿心里毛毛的,这白公子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正想着,耳边却传来一声温润的嗓音,似带着些凄切,“如烟,从今往后,你我便能长相厮守了,过了今日 ,我们便离开这卧龙城,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过闲云野鹤的日子!抱歉如烟,让你空等了那么久,这次我不会再失约了,无论家里再发生什么事,再以什么样的借口让我回去,我也不会再回了,我只要跟你在一起!”
听着白公子倾心的话,关凤儿反倒猜到了些,莫非是那如烟姑娘曾与白公子约好一起私奔,却被白公子失了约?
这次白公子便是来赴约的?
可她不是如烟啊!
那白公子见她不动,便又小心翼翼坐到了床边,要去抓她的手,“如烟,我知道你还在气我上次爽约,可那次奶娘生了重病,我没办法弃她于不顾,你也知道奶娘从小待我如亲儿子般,我不能做那不孝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