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柏宇犹豫了半天,心想还是来找她吃饭吧,大不了就说怕她死了。
“咚咚咚!”
然而敲了好几下门都没人应。
他撇撇嘴,“切,居然出去了,亏我还想着她。”
柏宇刚想走,门却打开了,只见兔兔面色惨白,头发都打湿了,一手捂着肚子靠在门上,“你怎么来了?”
“怎么了你?”柏宇皱眉,她脸色好差。
“没事,有点肚子疼...一会就好了。”
“你先进来坐会吧。”说着兔兔就往里走。
柏宇拉住她,伸手按向她的肚子。
“你干嘛...”兔兔想挣开,却使不上力。
“这里疼吗?”柏宇没管她,一脸严肃地问。
兔兔摇头。
“这里呢?”
“嘶~疼~”
柏宇皱眉,立马打横把她抱起来。
“你干嘛。”
“别动!”
虽然语气透露着不满,可手上的动作却是轻柔的狠。
“你这是阑尾炎,我带你去医院。”
“......”
“怎么不早打电话,这么疼怎么忍住的?”
“.......”兔兔紧紧咬着牙,发不出一点声音。
医院里
兔兔躺在病床上,她“啪”地拉住柏宇的手,让他靠近自己,“帮我...找个...厉害的大夫,我..给你钱,千万不能留疤!”
柏宇冲护士使了个眼色,兔兔便被推进去了。
待他换上衣服进来,兔兔瞪大眼珠,悄咪咪地说,“不是让你找个厉害的吗。你怎么进来了,你现在可不能害我!”
“我就是医生。”
“你!嘶~”
然而柏宇接过手术刀,却迟迟落不下去...
兔兔看了一眼,立马炸了,忍痛低吼“我去!柏宇你别害我啊,你抖什么???我加钱加钱,你快找个靠谱的医生!”
此时柏宇才回过神,看见她炸毛的样子,突然镇定下来了。
一个小小的阑尾切除手术,他居然也会手抖。
上一次这样不知道是多少年之前了。
旁边的小护士心里犯嘀咕,这病人真奇怪,放着最好的医生不用,居然要花钱找别人...
啧,居然能跟柏医生一起手术,啊~三生有幸啊...
好帅~带着手术帽也好帅,划开病人皮肤的时候也好帅,怎么办要沦陷了...
小护士猛地摇摇头,不行不行,这是手术中,要集中精力!
手术很快就结束了,兔兔已经昏睡过去。
安排好她之后柏宇便去忙了。
已经到了傍晚,他推门而入,看着依然熟睡的兔兔,嘀咕道“这个死猪,居然还在睡...”
“说谁死猪?”
柏宇突然感觉背后一道寒光,但依然不怕死地说道“哟,醒了死猪。”
兔兔盯着他努努嘴,“姐姐现在生病,不跟你一般见识。”
“你还知道你生病啊...怎么想的疼成这样都不知道去医院。”
“......”这责备的语气让她心里有点怪怪的,很不爽地说,“你管我。”
“我还真管你了,托你的福,我好不容易得来的休班都被你打乱了...”说着他自顾自地剥起橘子来。
“你...你这是对一个病人应有的态度吗?”
“这是你对恩人应有的态度吗?”柏宇回呛,“说起来这都两次了吧,你准备怎么报答我?”
“.......”她恨!怎么老是欠他人情!
“以身相许吗?”柏宇坏笑,还冲她挑挑眉。甚至抛了个媚眼。
“我呸!”
她回答地太干脆了,以至于柏宇都愣了一下,有些尴尬。
“行了行了,给你开个玩笑...咋那么大反应。”
“.......”兔兔吸了吸鼻子,轻咳一声。
谁让他说这么话,搞得自己心烦意乱的,md心脏快跳出嗓子眼了...
“我也要吃。”某位心虚的兔兔小朋友开始转移话题了。
“什么啊?橘子啊?”柏宇看了一下手里。
“嗯。”
“你不能吃。”
“为什么?”
“你要先排气才能吃东西。”
“排气?”
“就是放屁。你放屁了吗?”
“!!!!”
“问你呢。”
兔兔支支吾吾了半天,瞥过脸去小声地“嗯”了两声。
“啊?什么?”
柏宇是真没听见,又问了两遍...
然后兔兔怒了,“快给我!”
“啧,问你放没放屁呢...”
“放了!放了!放了个大屁行了吧!”
某个再次炸毛的小朋友说完就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了。
柏宇不明所以,持续蒙圈中...一会才小声嘀咕道“放就放了,吼我干啥...”
一时间没了动静,忽然兔兔感觉有人隔着被子戳了戳自己的脸,“又干嘛?”
“我说,好闻吗?”
“啊?”
“你刚放了屁就把自己闷在被子里...不难受啊...”
兔兔气急败坏地掀开被子,露出“得体”的微笑,“柏叔叔,您没什么事,能圆润的离开了吗?”
“当然不行了!我走了谁照顾你!”柏宇说的理直气壮。
“我自己照顾我自己行吗?”
“你觉得呢?”
“我觉得挺好...”
“我觉得不行。”
“那你想咋地!”
“至少得等你姐姐回来呗...”
“.......”兔兔是一分钟都不想跟他多呆了,然而这个人却没完没了地在旁边叨叨,她只能敷衍着回答。
“好了我知道了,我不喝酒”
“恩恩,我不吃...”
“好,我记住了,不能有性生....”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嘶~你是不是想挨揍,你对我这个花一样的少女在说什么??”
“这是正常的医嘱好吗,你要认真听。”
“狗屁医嘱,你再多说一句我把它变成遗嘱你信不信!”
柏宇立马双手防备,“okok,要保持心情愉悦...”
某兔冲自己攥紧的铁拳吹了口气,某柏立马逃出了病房。
她叹了口气,“一个医生怎么话这么多...”
然而还没消停多久,柏宇又进来了。
“你又来干嘛...”她是真的累了。
“不是,我带你姐过来了。”
兔兔看见他身后的笙歌,立马哭丧着脸,“姐,你终于来了...”
“怎么了,还在疼?”
“没有。”
“那怎么哭丧着脸...”
兔兔瘪着嘴,很是委屈地盯着柏宇。
“他欺负你了?”
“怎么会呢嫂子~”没等兔兔接话,柏宇立马坐到床边摁住她的手,还“善意”地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