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没看清究竟是谁，但身材跟她差不多，似乎是...
正想着，一位戴着无框眼镜的医生不耐烦地走了进来，拿出听诊器就要往林素怀里塞。
林素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病号服，更加没有穿什么罩子。
十四岁的她，该发育的都已经发育。
看这医生年纪不大，除了眼神有些不耐烦外，没有什么猥琐的气息，怎么就这么不懂事？
听诊器要碰触到衣服的那一刻，林素猛然抽出手，一把挡住...
医生先是一愣，接着大吃一惊地向后跳了跳，眼镜差点掉下来，像是见了怪物一样地看着林素。
“你...你能动？怎么...怎么可能！”
林素翻身跳下病床，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这位不懂规矩的医生，没好气地说：“我当然能动！我又不是植物人！”
说完就感觉气氛不对，顺着盯过来的几双眼睛看过去，林素注意到这间病房里还有另外三个病床，每个床头上都醒目地写着：特级护理，维持生命。
这是植物人病房？
“你全身粉碎性骨折...心脏还差点被肋骨刺破...大脑几乎死亡...颈部以下神经中断...”年轻医生咽着口水，“你铁定是成为植物人的啊！”
“瞎说！你才是植物人！你全家都是植物人！”
林素觉得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妈，你都熬了一夜了，我先送你回家吧。”
范爱芳早哭成泪人，被医生宣判了死刑的林素又活蹦乱跳，怎么能不激动呢？
“你别走...你很有研究价值...我...去叫少...专家，你别走啊！”
医生激动得语无伦次，扶着墙就往外跑。
“这家伙怎么不说人话？什么叫很有研究价值？当我是小白鼠啊！”
林素拎起脚下的包裹，从里面扒拉出一件外套披上。
“妈，别理他，咱们走！”
刚出病房，昏暗的楼道里，闪出三个光头纹身的混混拦住去路。
带头的那个一见林素，咧开嘴就笑，露出两颗大金牙。
林素认得，他就是在学校骚扰她的混混，名字叫张力，在县里小有恶名。
“小丫头片子！你挺能啊！敢跳楼？咋没说摔死你！我跟你说，欠我大哥的钱，就是死了也得还！本来要宽限你几天的，这样看，我也不给你宽限了，今天就把钱给我拿来，不然，嘿嘿...”
张力一阵怪笑，从背后抽出一根钢管，在林素面前来回舞动。
“首先，本姑娘没有跳楼；其次，钱我明天就还你！但是现在，好狗不挡道！”
“我曹！你敢骂我？昨天没对你动真格，你就以为我张力是吃素的啊！大彪，给我扒了她！”
范爱芳一听，吓得面如土色，扑通一声就跪下。
“三位好汉！都是我那不争气的男人惹的祸，你们有气就冲我来，别为难素素啊！”
那个大彪一脸的虎气，抬起一脚就向程爱芳的头踢了过来。
这时候天刚蒙蒙亮，原本还算安静，现在被张力等人一闹，医生、护士和陪护的家属纷纷围了过来，但他们只是围观看热闹，没人敢上前阻拦。
“小心！”林素提起一口气，果断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