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张氏乐呵呵的笑了笑,很是敷衍的说道,“是啊,你嫂子说的对,宇哥儿你多吃点,娘没有这样的好手艺。你想吃也是吃不上的。”
这话还真是会说呢,意思就是说宋文月虽然做饭好吃,但是不经常做饭。
还让她一个做婆婆的人做饭,所以想吃的时候,不一定有。
宋文月怎么会听不懂,祁张氏着嘴里说的是什么话。
她心头冷笑,晓得祁张氏因为当家做主这件事,心里不舒坦呢。
倒是也能理解,毕竟祁张氏当家这么多年了,突然让她不要管,这自然是不舒服的。
“就是,你们都多吃点儿,明天下午,咱们回去莲花村。”宋文月说着,给祁张氏夹了一个鸡蛋放在碗里,这才说道,“明天早上,我去带着阿秀看病。”
祁秀儿听见自己的名字被喊了出来,楞了一下,目光错愕空洞的看着宋文月,这才好奇的问道,“我怎么啦?”
“你没事,你看看你手腕受伤了,嫂子明天找郎中给你包扎一下。”宋文月说完,看见祁秀儿的表情有几分拒绝,还不等她开口说话呢,祁秀儿立马说道,“我给你找女郎中,好不好啊?”
听见是女郎中,祁秀儿的心里倒是没有那么抗拒了。
刚才紧张的神色,也缓解了不少。
宋文月看着,心里多少有了点儿想法。
看来,祁秀儿这是真的很抗拒男人,可是抗拒男人的原因,无非是那几种啊。
她不敢再想下去,祁秀儿到底是在林府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了眼前这个样子。
祁良辰听着两人的对话,心头也有了几分看法。
“什么?明天回去莲花村?我怎么之前没听见你们说呢?”祁张氏的语气,带着几分不满和质问,显然对于宋文月的决定,她很是不满意的。
宋文月转过头,抬眸轻飘飘的看了祁张氏一眼,这才说道,“我今天才决定的,这不是立马就说了吗?”
“凭什么?”祁张氏不想回去,这镇上的好日子,是真的很舒服。
每天想吃什么都有,外面街道热热闹闹的。
比起村里,不晓得滋润多少倍。
自己回去莲花村,每天都困在院子里干活。
无穷无尽的活,好像都看不到头一样。
宋文月见祁张氏语气如此的犀利质问自己,这才轻声说道,“我是当家的,婆母,如今我当家做主,阿秀这样的情况,回去村里静养,最好。而且,公爹一个人在家里住着,你们都不担心吗?”
“担心啥?”祁张氏看宋文月这么说,只觉得宋文月是不想要照顾自己,才出此下策,“你爹在家里好着呢,你怕啥?我都不担心。”
祁良辰看祁张氏这么说,立马就晓得,娘又误会了月娘的意思,这才忙开口说道,“娘,月娘不是那意思的。”
“你又帮着她说话。”祁张氏一看,简直气的不行,但又无可奈何。
祁良宇见娘亲如此,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句,“娘,你和我爹,终究是夫妻吧,你们这样天天分开,也不是个事情。”
“小弟说的对,娘,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不懂吗?”祁良辰忍不住看着祁张氏,再次说道,“咱们常年不在家,让我爹一个人在家里,时间长了,我爹心里会怎么样?”
宋文月之前还和祁良辰讨论过,这祁老汉如今不到五十岁,也正值壮年吧。
祁张氏这么几个月不在家里,如果祁老汉耐不住寂寞,有了需求,那到时候,祁家都会成了笑柄。
这话大胆,宋文月也只能简单的说了几句。
但是祁良辰是个男人,自然也想的比较多,都记在了心里。
月娘的话,不能不听的啊。
祁张氏看两个儿子都这么说,也晓得木已成舟,事情成了定局。
这宋文月才当家的第一天,就这么押着自己。
往后传出去,自己这个做婆婆的,被儿媳这么压着,自己在村里,还怎么做人哦。
别人听见,只怕是大牙都要笑掉了。
宋文月这顿饭,吃的还算是不错。
也就是祁张氏有点儿扫兴,如今祁秀儿都显得可爱多了。
次日,宋文月早上起来给大家做了早饭,这才和祁良辰两个人,带着祁秀儿去看病。
好在清水镇不小的,女郎中还是可以找到的。
果不其然,说祁秀儿是受了刺激,一时间脑子里面血脉不通,这才变成了这样。
但除了部分记忆的缺失,身体还没有什么异样。
祁良辰带着祁秀儿出去后,那女郎中拉着宋文月,又嘀咕了两句。
宋文月回到家里,面色一直很难看,黑沉着脸色,整个屋子里面的氛围都变得很是压抑。
“月娘,你这是怎么了?”祁良辰送着祁秀儿回到了房间,去了堂屋,看见宋文月端坐在那儿,面色严肃,不知道在想什么。
祁张氏忙着去给祁秀儿煎药,自然是顾不上宋文月的想法。
祁良宇陪着祁秀儿在屋里,也没有跟着来。
听见祁良辰的声音,宋文月的眸子转了转,这才抬起头来看着祁良辰。
半晌,这才艰难的说道,“相公,郎中刚才和我说了一点事情。”
“事情?什么事情?”祁良辰一听郎中这两个字,也是心头不安,立马问道,“是不是阿秀的情况有变?并不是刚才诊断的结果?”
“那倒不是。”宋文月摇摇头,这才说道,“她的情况,的确是郎中说的那样子,等着这血脉疏通了,可能情况会慢慢的好转,这个目前来说,都是小事情。”
“这还是小事情?那什么是大事情?”祁良辰错愕的看着宋文月,很是不解的问道。
如今祁秀儿这个样子,不认识家里人,有点痴傻,居然还是小事情。
宋文月听见祁良辰语气中的着急,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慢吞吞的开口说道,“是这样的,郎中和我说,阿秀应该快两个月没来葵水了,你懂我的意思吧?”
“没来葵水怎么了?”祁良辰楞了一下,有些不太明白。
正准备再问,目光突然变得有了几分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