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天空就像是被捅破了个窟窿似的。
一直淅淅沥沥下着雨,雨水淅淅沥沥的下着,天气更是寒凉的过分了。
宋文月睡了午觉起来,祁良辰出去买东西,还没回来。
如此寒冷的天气,她突然想吃些热气腾腾的烤鱼了。
但是奈何,家里只有煮火锅的锅子,哪里有可以烧烤的工具。
可是闲着也是闲着,若不然,在家里也是闷得很。
她下了床,简单的在镜子前面收拾了一番。
头上的朱钗,都是新买的,银子做成的发簪,很是好看的。
上面是一朵朵梨花的形状,下面挂着流苏琉璃的坠子。
这发簪的模样好看,戴上头上的头上,越发衬托着她整张小脸秀气非常。
其实,她不是很喜欢这些发簪的,可能是现代人的习惯,扎起来个简单的马尾,清清爽爽的。
但是宋文月在这儿,可是不能这么做,不然宋刘氏很要说自己,什么披头散发的,不合适。
为么避免这唠叨,宋文月也只能规规矩矩的学着盘发髻。
不过好在有柳氏帮忙,教给自己都是简单的手法,梳头也不是很麻烦,很浪费时间。
宋文月如今,盘发髻也算是小有成就。
简简单单的戴上一两个发饰,就很好看了。
她摸了摸桌子上的汤婆子,已经有些凉了,正好可以拿出去,让娘亲给自己换点热水进去。
宋文月抱着汤婆子出了门,绕过走廊去了堂厅里面。
祁张氏歪在侧室的木榻上,房间里面放着火盆,门口挂着棉布帘子。
外面的冷风是,是吹不进来的。
这房间里面很是暖和,宛若春天一般。
木榻上月找木匠给做的,很结实,贴着侧室的窗户下面。
这木榻下面,还能放箱子,因为是租的房子,所以这木榻做的和床一样。
可以随意搬动的,花钱也不多,一两银子出头就做了。
宋刘氏在上面放了棉褥子,铺了毯子,还放了大靠背和小被子。
如此,女人家坐在上面说说话,这也冻不着,做点儿针线活,又在窗户旁边,光线也好。
宋文月进屋里去,祁张氏的手上拿着布料正缝制着。
木榻下面放着狗窝,芝麻和棉花在里面酣睡着。
许是太暖和了,这两个小家伙,肚皮都翻了起来。
“娘。”宋文月走上前去,没有瞧见柳氏,这才上了木榻上坐着,问道,“我嫂子呢?”
“萱姐儿和明哥儿都睡觉了,她得去陪着,这明哥儿,如今有了妹妹,非要挨着妹妹睡。”宋刘氏听见这话,抬头看了她一眼,这才继续说道,“我还说给慧娘帮帮忙呢,也是不成了。”
“小孩子就是这样,新鲜一段时间就好了。”宋文月听着宋刘氏后半句话,说的还有几分失落了。
也是了,以往宋刘氏经常带着宋杰明睡觉的,都成了习惯。
这孩子如今不黏着自己了,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习惯的。
想到这儿,宋文月这才对宋刘氏继续说道,“娘,我想吃烧烤了,这么冷的天。”
“烧烤?”宋刘氏一愣,看着宋文月询问道,“这怪麻烦的。”
“哎呀,不麻烦。”宋文月却是坚持说道,“我就馋嘴想吃这个。”
“大冷的天,串肉也累啊,更何况,咱们家哪有你那些东西?”宋刘氏对于烧烤的兴趣,的确是有的,但是闺女怀孕了,这样的东西,又麻又辣的,还是少吃点好。
宋文月早之前,就在宋家弄过烧烤吃。
那个时候,用的都是竹签子,还是宋文强亲自劈竹子做的。
宋文月委屈巴巴的看着宋刘氏,还想要说什么呢,却是听见了敲门声。
不用猜,也晓得是谁回来了,宋文月也顾不上和宋刘氏再说话,蹦蹦跳跳去开门了。
果然是祁良辰,这屋檐下的雨水滴滴答答,他撑着伞,但衣裳还是沾染了不少湿气。
“相公辛苦啦。”宋文月说着,把手上的汤婆子递了上去,这才说道,“暖暖手。”
祁良辰见她没有穿着披风就出来,赶紧进了院子,把门一关。
却是没有上前去抱着宋文月,嘴里催促她说道,“月娘,快点回屋里去,这外面这么冷,我身上还有寒气,别冻着你。”
“我哪有那么娇贵啊。”宋文月说着,上前拉着祁良辰的手,果然冰凉凉的。
祁良辰下意识的要收回来,却是被宋文月给紧紧拽着,宋文月嘴里道,“我不怕冷,咱们进屋里去。”
“哎,你这。”祁良辰也不好再争辩,无奈又宠溺的,这才任由她拉着进了屋里去。
“相公,东西都买了吗?”宋文月一边走,一边说道,“我饿了,我想吃个好吃的。”
“都买好了,送去了马行,明天早上,他们有人来接咱们,我选了一辆车厢厚实的马车,明天咱们自己再带着毯子应该就够了,那车厢也够宽敞。”祁良辰这才一五一十的说道。
随后想起什么似的,看着宋文月询问道,“月娘,你说你饿了,你想吃什么?相公给你做,要不给你去买。”
“我想吃烧烤,我娘不让吃。”宋文月听见祁良辰注意到自己的话了,一回头,可怜巴巴看着祁良辰。
祁良辰冷不丁的和宋文月这可怜眼神对视上,一时间还有些不晓得说什么。
楞了一下,这才道,“烧烤?这怎么做?”
这东西,祁良辰没吃过,宋文月当时光顾着生气了,哪里还会和他分享这种好吃的。
“就是用竹签子,把肉和蔬菜串起来,放在炭火上面烤。”宋文月说着,脑海中都有了画面,“撒上辣椒面和孜然面儿这些调料,啧啧,我快馋死了。”
听见前面还好,但是听见辣椒面这几个字,祁良辰的眼神不免瞪大了几分。
当即说道,“不成,月娘,这个东西不能吃,你如今还要吃安胎药呢,郎中说了,饮食清淡,不能吃这些东西的。”
“我天天都吃的很清淡啊,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宋文月叹了口气,这才幽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