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锦听到这好像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江念何的疼痛。本来坐在地毯上把头靠在江念何膝盖上的秦慕锦一下子来了精神，暧昧地盯着江念何的某处，眼带笑意，顾盼流转间全是猫一般的狡猾和灵动。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我就被送到医院了，医生说是因为子弹的余波影响到了下体，会导致暂时性不举，但根据每个人恢复能力不同，痊愈的时间也有长短。老祖宗一听这话，就骂陆司令忘恩负义。”
“忘恩负义？江家对陆司令有恩？”
“当年陆司令手握军区大权，上上下下，人人信服，德望甚高。省高官深知一山不容二虎，想找个由头把陆司令拉下马，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不过老祖宗敬仰陆司令人品，帮了陆司令一把，之后有了江家的保驾护航，省高官也没敢再有大动作。这也算陆司令欠江家一个人情，所以我小时候才跟陆家如此亲近。”
江念何还是看不过去，一把捞起坐在地上的秦慕锦，让她躺在沙发上，枕着自己的大腿。
秦慕锦很喜欢蜷缩在地上，背靠着沙发、床、墙壁——任何一个坚硬的事物，这让她感到安全，用双臂环绕自己，像婴儿在羊水里的时候，所以总是喜欢在沙发上铺上厚厚的地毯，沙发都成了摆设。
可现在秦慕锦的耳朵感受到江念何大腿的肌肉，揪紧的心脏慢慢恢复正常，安心和放松让秦慕锦的神经不再紧绷。秦慕锦舒服地移动了一下头的位置，脸朝上，用杏眼盯着江念何，像只折耳猫在邀宠。
“那之后，我就一直不举，直到在英国遇见你才有了正常反应。”
“怪不得，我以为那天你在半坡酒吧说的话是在开玩笑。这样看来，真是我治好了你的不举呀。”
秦慕锦挑了挑眉，白瓷般的脸上有了光彩，不施粉黛更让任何细微的表情表露无遗，尽是得意的样子。
江念何低头看着秦慕锦，一下子低头吻了上去。
江念何吻得极其有耐心，用舌头勾画着秦慕锦的双唇，在秦慕锦情不自禁张口迎合时，舌尖灵敏地窜入，双舌交缠，年会上江念何喝了几杯香槟，吻到最后口腔里的酒味和唾液的甜味融为一体，飘飘欲仙，秦慕锦感觉自己灵魂在天堂享受，无法呼吸，无法思考，却幸福地活着。
江念何虽也动情，可他知道这个吻，不过是自己用来堵住秦慕锦好奇心的最好方法。秦慕锦太聪明，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都会被她猜中故事的结局，他只能转移她的注意力，不然自己跳过的那部分秦慕锦一定会追问到底。
三岛由纪夫说过：“初恋还是不要完美收场的好。”
可江念何的初恋不只是不完美，更是惨烈，他不想让秦慕锦知道那段他到现在都无法面对的经历，所以他选择了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