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先走，站在这里接受这凌锋能冻死一头牛的目光洗礼，实在需要很强的心理承受能力。
“说说你今天看到了什么，不许有半句假话。”
“是，”吴嫂瞟了一眼靳玥，又迅速缩回目光，一板一眼地说起来，“早上首长说他想下来走走，我扶着首长刚下到楼梯拐角今天到欧小姐和少奶奶说话的声音。声音不大大但能听出来是吵架……”
“你怎么知道她们吵架？”
“我听到欧小姐问少奶奶想怎样？然后少奶奶就说要欧小姐不要逼她，还连续说了几次，听着就像很生气一样。”吴嫂说到这里又迅速瞥了一眼靳玥，“首长当时很不高兴，他不说话可我知道他生气了，因为他的手开始发抖，他指着楼梯要我快点扶他下来。”
“然后呢？”凌锋的声音更冷了。
吴嫂虽然没抬头看凌锋，却能感觉到凌锋那阴冷的目光真盯着她看，她不敢有丝毫遗漏，使劲地想着早上看到的情景，然后赶紧说出来，
“我赶紧扶首长下楼梯，大概首长心很急，因为他的腿和手都哆嗦了。我当时很怕，担心首长太激动，刚想劝他慢些就听到欧小姐的叫声。首长很着急，脸都涨红了，我们刚到到楼梯口就看见欧小姐倒在楼梯中间，她一直抱在肚子叫……”
吴嫂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话，顿了一次喘了几口气又继续说：“我还没留意看欧小姐呢，就听到鲁婶大声喊欧小姐出血了，我这才往欧小姐身下看。我就是因为鲁婶说欧小姐出血我才懵了，就因为我分神，所以、所以……”
“所以我爸才摔了？”
吴嫂苦着脸点点头，想想又忙着解释，“凌少，那时是我还扶着首长，是他忽然向前摔去我又不够力气拉他，才让他从楼梯上滚下来，医生也说首长是脑梗塞和脑出血引起中风抢救无效，跟摔跤无关。”
凌锋冷冷地哼了一声，她难道不知道就因为凌震天摔下来才导致病情加重，才会抢救无效吗？还敢在这里推卸责任！
“吴嫂，你看到谁和谁在现场？”
“少奶奶和欧小姐都在楼梯中间，鲁嫂在楼梯下面，”鲁婶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问，“凌少，我可以走了吗？”
“先坐一边等着。”凌锋看向鲁婶，声音还是冷冷的，“该你说了，你是怎么出现在现场的？”
鲁婶觉得头顶好像有阵凉风飕飕吹过，头皮一阵阵地发麻，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也是听、听到欧小姐的叫声才跑过去，我刚到首长和吴嫂也到了。”
“你亲眼看到欧小姐被推倒吗？”
“这……”鲁婶迟疑了一下，“我是没亲眼看到少奶奶推欧小姐，可我跑过去的时候，少奶奶的手还伸长着呢！”
“没你的事了。”
凌锋挥挥手，鲁婶如获大赦，赶紧离开。此时凌锋面前就只剩下陈阿姨了，陈阿姨还没开口，凌锋就竖起手掌阻止她说话，“你不用说了，你当时没在现场对吧？去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