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陌生的恐惧 > 2
    郑兰和老喇嘛的正骨诊所能在短时间红遍台河界面,还多亏了一场重大的客车翻车事故。那次事故共造成了十六名旅客骨外伤,其中有两名伤势较重的旅客是宏观煤矿的职工家属,经林军介绍,两个患者住进了郑兰的正骨诊所。令人们称奇的是这两名患者只在这里住了一周就神奇的康复出院了,而其他患者还在大医院里继续治疗。这事一出,轰动了整个台河市。那些住进大医院的患者纷纷来到这里,老喇嘛也不谦虚,经过老喇嘛几天的治疗,其余患者也都康复回家了。打那以后,诊所的名声越来越大,生意也就越来越红火。

    老喇嘛的正骨医术的确很神奇,他的祖传秘方更是令人惊叹不已。许多骨外伤大医院里需要住院治疗才行,在这个诊所老喇嘛只在伤处涂抹些药膏,然后经过老喇嘛的一顿忙活,打上石膏,拿些中药,回到家里休养一段时间就可痊愈。既省钱又省事,深受广大患者的好评。

    老喇嘛草药秘方里的药材也不难找,所需药材大多可以在本地药店买来,只有很少的几种是要老喇嘛亲自去他的喇嘛崖那里采得。

    郑兰的诊所红火了,林军也很高兴,他感谢这位磕头大哥帮老婆找到一个生财之路。这诊所名义上是郑兰的,老喇嘛只是在这里坐诊的大夫,可毕竟纸里保不住火,两个人的鱼水之欢很快就传到了林军的耳朵里。林军是个很爱面子的人,知道媳妇做出这样的事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平静自己的心情。他每次走进郑兰的诊所,看见郑兰和老喇嘛在诊所里忙忙活活的样子,偶尔的还会有些亲密的接触,再想想社会上的传言,心里十分恶心,他想爆发,可又找不到爆发的理由。

    一次,林军走进郑兰的诊所,郑兰正在给一位胳臂脱臼的患者进行复位治疗,老喇嘛在一旁“指点江山”,那指点的动作有些夸张,尽管有患者和家属在场,老喇嘛依然无所顾忌的将一只手放在了郑兰的腰上。明了人一眼就能看出两个人的关系是不正常的。

    郑兰看见林军走进来,顿时红了脸,急忙热情的打招呼,那招呼分明是在提醒老喇嘛赶紧收回那只放错地方的手。看见林军后,那老喇嘛立即规矩起来,走上前向林军打招呼。林军没有对老喇嘛和媳妇表现出反感,一如往常的对着他们笑。只是,那笑显得有些呆板,也很勉强,明显不是发自内心的,更不是自然发生的。郑兰察觉到了丈夫的变化,放下手中的活,把患者扔给了老喇嘛,知趣的跟着丈夫走出诊所,回到家里去。林军没有像以往那样叫上大哥一起回家里吃饭,陪大哥喝酒。

    有一天,台河市里来了一群喇嘛,这群喇嘛穿行在台河市的几个主街道上,到处打听那个开诊所的老喇嘛的下落。这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郑兰的诊所。正在忙着给患者看病的老喇嘛听说这事后,立即慌了神,急忙从郑兰的床下拿出那个随身的背包,只对郑兰说了句:“我走了,还会回来。”便消失在大街上的人流中。

    没了老喇嘛坐诊,看病抓药,收款付款,秘方配制,诊所里所有的事情都由郑兰一个人打点,一时间忙的她焦头烂额。

    郑兰不知道老喇嘛为何急匆匆的走掉了,但,他走的原因肯定跟那群喇嘛有关。她看到老喇嘛当时的脸都变了颜色,原本就铁青的脸刹那间又白了许多。

    几天后的晚上,林军回来了。他拎着酒菜,喜滋滋的走进了郑兰的诊所。

    “大哥今天出诊了吗?”林军问郑兰。

    “哦,不是,他走了。”郑兰回答。

    “走了?去哪儿了?喊回来一起吃饭吧!”林军说。

    “林军,大哥走了,前些天听说街上有一群喇嘛在找他,他知道后就走了,急匆匆的,像是有什么为难的事。”郑兰回答。

    林军没再多问,抱过儿子亲了亲,走进厨房亲手为郑兰和儿子准备晚饭。

    晚饭,林军破天荒的给郑兰倒满一杯白酒,要与媳妇对酒当歌,这可是郑兰从没遇到过的。郑兰不会喝酒,也从没喝过酒,今天,她也破例,没有拒绝林军,端起酒杯就是一大口。

    “啊!真辣......”郑兰张着大嘴呼呼的吹着气。

    两口子推杯换盏,边喝酒边唠着一家人多年以来的辛酸苦辣,话题越唠越深,感情越唠越浓,酒也越喝越多。从结婚到白手起家,再到现在的衣食住行,又从宏观煤矿唠到郑兰的正骨诊所。从喜唠到悲,又从苦唠到甜。最后,把郑兰唠的痛哭流涕......

    两个人都没说起那消失的老喇嘛。

    这一夜,林军和媳妇唠到很晚才上床睡觉。这一夜,郑兰和林军是久别的夫妻赛新婚,她体会到了林军的爱抚仍然是从前那样的甜蜜与温馨。只是,她没能在林军这里找到老喇嘛那种男人的刚猛带给女人的快感......

    老喇嘛走后,郑兰忙了,忙也忙不过来。一个人又坐诊又治疗,又煎汤又熬药,诊所上上下下就她一个人,的确是力不从心,可又没有办法,毕竟,这些都是别人帮不上的。其实,也没人能帮她。

    郑兰瘦了,是累的,林军发现了妻子的变化,他很心痛。后来他就经常回来帮助她打理诊所里的事,也许是宏观煤矿那边轻松了,也或许是经历了老喇嘛插足之后林军醒悟了,家在他的心里有了更重要的位置。对郑兰的爱,更深了。只是,他有他的事业,他对她的关心必须是有限的。

    林军在家的时候郑兰一门心思的做诊所的事,心也踏实些。林军不在的时候,她的心里总是空荡荡的,眼前总能出现老喇嘛的影子。她知道,她想老喇嘛了。她想老喇嘛对诊所有条不紊的管理,也想老喇嘛的男人雄风。这些都是林军做不到的。

    老喇嘛走后,她担心那老喇嘛现在是否遇到了危险,她担心老喇嘛会不会有饭吃,甚至她担心老喇嘛会不会背叛了自己。这些与她和林军的家毫不相干的事把她搅得失魂落魄,整天的魂不守舍,像是丢了魂一样,萎靡不振。

    郑兰知道自己已经坠入了老喇嘛的爱河,她已经不能自拔。为此,她很害怕,她怕这样下去会被林军发现。更怕这样下去她会冷落林军,会由此失去这个家。她恨自己,恨自己人近中年还要犯下这样的错。她心里清楚自己的所为是错误的,也是可耻的,更是对不起林军和儿子的。但,她就是忘不掉那个老喇嘛,老喇嘛的雄风令她兴奋,令她销魂儿,像磁铁一样死死地吸住了她的心,诱惑着她对他的渴望。

    郑兰瘦了,更瘦了。林军发现了她的变化,他更心疼了。他找不到郑兰瘦的真正原因,他甚至把宏观煤矿的工作交给了副手去管理,他一门心思的在家陪媳妇。可是,他发现,她的瘦在继续。直至她关停了红火中的诊所住进了医院。

    医院的专家诊断结果是:郑兰患有中毒性神经病,至于中的什么毒尚不明确。她的血液里含有一种从未见过的物质,已经拿到省城去化验。

    老喇嘛回来了,老喇嘛有他的藏药秘方,郑兰很快就康复出院了,诊所也恢复了营业。老喇嘛就是一个神奇的藏医,他的医术再一次征服了台河市里的几家大医院,也征服了郑兰和林军。

    在郑兰的诊所里林军发现了一个老喇嘛的秘密,他给患者治疗的时候使用一种林军从未见过的麻醉方法,用一根类似蒿草一样的植物点燃后往患者的鼻子处放一下,患者就立刻丧失了自觉,进入了梦乡。那能迷人的植物只在点燃的瞬间就要灭掉,尽管如此,室内的其他人也大都会有眩晕和困倦的感觉。这东西十分厉害。

    故事讲到这里,果兴军突然联想起自己在大峡谷里遇到的那个神秘男孩,他的手里就攥着一把蒿草一样的植物。而且,他几次收到神秘人送来的烤野兔都是悄无声息的,无论他怎样努力都无法发现那个神秘人的踪影。也许,那个神秘人手里攥着的那几颗蒿草就是这种神奇的麻醉药。

    故事听到这里,果兴军暗下决心,一定再进大峡谷,解开所有藏在大峡谷里的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