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艾佳茗这么一解释,张天居然哭的更厉害了,沈梦娇在旁边说:“你节哀啊亲爱的。”
张天哭着说:“不是,我肩膀快他妈疼死了!”
听到这句话在场所有人都笑了,艾佳茗一个人把老太太的尸体放到她自己的床上去,然后开车带着张天去医院。
去医院的路上我心里五味杂陈,明明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为什么这老太太就是不肯让步呢,把自己老伴活活气死不说,还总是找儿媳妇的麻烦。
我实在是想不通这老太太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好吗?
到了医院之后,沈梦娇带着张天去看病,我和艾佳茗直接去了师父的病房。
因为从黑竹沟回来之后,还没跟他报个平安呢。
进去之后,师父正在看电视,我坐在椅子上跟他说:“这么晚了还不睡啊!”
“睡不着啊!”师父活动了一下后背,跟我说。
今晚他看上去气色很好,看来这两天休息的不错。
师父看了我一眼,又看了艾佳茗一眼,问:“黑竹沟的额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办完了已经,双生鱼就在冰箱里冻着呢。”
“没遇到什么危险?”
我愣了一下,然后说:“没,没有,挺顺利的!”
“行了,你小子就别跟我装了,黑竹沟是什么地方,你以为我不知道?那里面什么都有,算了,你不想说,我就不多问了,你们两个没事就好!”
这话我听着怎么有点别扭呢?
我问师父:“你的意思是,你根本就不是担心我们两个的安危,而是想知道黑竹沟里有什么新鲜玩意?”
师父白了我一眼,说:“废话,你俩好端端的在这个呢我说话,能出什么事!”
我叹了口气,他心可是真宽。
然后我就把在黑竹沟里遇到的事情跟师父复述了一遍,他听得津津有味。
听完之后师父跟我说:“你小子现在有了妖骨,还有了双生鱼,这也算是正式进入阴阳圈子了,以后遇到什么事,冷静处理,千万别冲动。”
“啊?”师父这话又不太对劲儿:“不是,咱们是风水先生,按理说不是早就进入阴阳圈子了吗?”
艾佳茗手里那这个苹果,一边啃一边说:“不是,风水先生严格来说并不是阴阳圈子里的人,只是帮着阴阳圈子里的人办事而已,所以,就算是无定门的人,对你们也会很尊重。”
原来是这么回事,这我还真是刚知道。
师父跟我说:“对了,明天你有事吗?”
“明天?我没事啊,如果吴晴不来找我的话!”
“那明天你过来一趟吧,我要出院了。”
“啥?明天就出院?老爷子,你闹呢?”
师父有点不耐烦的说:“谁跟你闹,我都跟医院商量好了,明天就出院,这一阵子可是把我给憋疯了,在村里带着多舒坦,一帮老伙计,坐在树下聊会天。整天在这医院里呆着有什么意思?”
“你真要出去?”我问他。
“咋地,你还想拦着?你也拦不住啊,腿长在我自己身上!”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这医院不好吗?干嘛这么着急回村里?”
“不好,那都不好,太没劲了!”
既然师父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说啥,他愿意回村里,就回去吧。
简单的说了几句话之后,我跟艾佳茗就会店里了,到了赖元斋,我问艾佳茗:“你以女人的身份,帮我分析一下,那个老太太为什么非得这么做?”
艾佳茗白了我一眼,说:“不是所有女人都跟她一样!”
我叹了口气,说:“这我知道,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想问问而已!”
“世界上总有人唯恐天下不乱,不分男女。”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就直接上楼睡觉了。
自从她元神恢复之后,跟我说的话就很少了···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一开始她就是这个态度,我也不强求什么。
我拿上睡觉的时候我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儿,做了一个很恐怖的梦,不管我走到哪,都有鬼在追我。
睡到半夜惊醒过来,发现个纸人站在我身边,就是那种办白事时用的纸人,僵硬的五官一直盯着我。
而且,他手里拿着一只红鞋···
紧接着,这纸人居然动了!
关节活动时发出木头断裂的声音,噼里啪啦的,然后把我的左腿右腿抬起来,想往我脚上穿红鞋。
这,这他妈什么情况!
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全身都动不了,就跟打了麻药一样,有劲儿使不出来,我想把艾佳茗喊下来,帮我一把,可嗓子里就跟塞了棉花一样,什么声音都发布出来。
这纸人给我穿邪的时候还发出阵阵阴笑,那声音就跟指甲挠黑板一样,听上去非常难受。
过了一会儿,鞋被穿上了,我也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脚上什么都没有,然后揉了揉脑袋,死活想起不起那个纸人的模样。
赖元斋里也有不少纸人,但昨晚上那个,绝对不是店里的。
而且纸人怎么会动呢?
我想了想,最后觉得,昨天晚上的经历,可能就是个梦而已,是因为我太累了,睡得太死,所以做了个很真实的梦!
对,一定是这样。
过了一会儿艾佳茗也从楼上下来了,她跟我说:“赶紧洗把脸,到医院去接你师父出院!”
“嗯,行!”
说完之后我就上楼洗了把脸,然后跟着艾佳茗去了医院。
到了他的病房之后,我师父已经把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而且还跟我说:“你看,我自己收拾东西都没问题,生活就更没问题了!”
我也没想到,他居然真的适应了独臂生活。
收拾完东西之后,我跟师父坐在后座,师父看着窗外的景色,说:“我的天,好久没出来了。”
“谁说你好久没出来,上次不是被范劲松给绑出来了吗?”
师父用他仅剩的一只手扇了我后脑勺一巴掌,说:“你个小兔崽子,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老子都晕过去了,能看见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