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红庙回来之后，我便日夜思念起田秀秀，寻找一切机会去见她。就在这个时候，老大对我们说他可以想办法弄到关于这一届的考题，他说他从一个商人的手中买到了一个水晶球，里面有女巫，可以预知未来，这样我们就可以知道考题。”
“但是那水晶球的价格不菲，老大说想要将考题告诉给我们，就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我们并不知道这代价是什么，因为我们都是穷人，尽管我父亲曾经家境殷实，也算是一个商人，可后来因为父亲买卖失败，家道中落。”
“家里不说穷的四壁皆无可也差不多，因此老大若说要钱，我们是买不起的，可老大却说他们只要我们，他只要我们最重要的东西作为交换。”
“那时候的我们基本上一无所有，还有什么是最重要的东西，而功名对于我们来说也是至关重要的，我们想着反正都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不如就索性去交换。”
“更何况那个时候我一心想要娶田秀秀，她的父亲又是个财迷，若是我没有官职，她根本不会答应我和她之间的婚事，于是我便答应了下来，其他人要用什么去交换我不清楚。”
“但是我这里，老大只是说会安排我去参加一场宴会，至于需要付出什么，到那里就知道了。”
“那个时候我也没有怀疑其他的，考完了之后，还没有放榜，老大便安排了那场宴会。”
“至今为止我都不知道宴会上出现的人是谁，有好几个人衣着华贵，脸上就戴着面具，根本看不出模样来，只有两个人身体微微有些胖，还有一个看上去似乎特别的肥胖。”
“那一天与其说是宴会，不如说是我在表演，那些人让我吟诗，让我做对子，让我书写画画。我觉得这些事情有些奇怪，可那个时候我根本没有想的太多，让我做什么，我就照着做了。”
“就在那天晚上，当我做完了这些之后，却没有马上离去，随后我被带到了一个房间里，当我离开的时候，我听见有人在叫价，那时候我已经预感到不对劲，可慢慢的酒劲儿上来，我感觉一阵阵的头晕，随之便昏迷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侵犯了。”
“我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我最重要的东西居然是我的清白和尊严，我怒气冲冲的跑了出来，却发现整个院落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我自己，仿佛昨晚的一切根本就是一场梦。我万分难过的跑回去找老大想要问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当我回去的时候却听说罗霄自尽了。”
“罗霄是跟着你们一起上了红庙的人吗。”
蓝筱听到这里几乎大概知道一些事情了，随后又跟着追问道。
“是的，但是我们几个人都在红庙找到了自己的知己，唯独罗霄没有。据说罗霄喜欢的那个女孩并不喜欢他。”
“为此，罗霄还曾经郁闷万分。”
“老大和我们说可以拿到考题的时候，需要我们付出最为重要的代价，罗霄却拒绝了。他说与其那样的话不如清清白白的一辈子，就算做不了进士也好，既然是他最重要的东西，那么也就比功名还要重要，不换也罢。”
“为此，老大似乎很不开心。”
“可笑，那个时候的我们还笑罗霄傻，有了功名，什么得不来，金钱，女人要什么有什么，其他还有什么好在乎的。”
“现在想来真正愚蠢的就是我们自己。”
“关于罗霄的死，你们可曾怀疑过什么。”蓝筱这个时候插言问道。
“没有，因为那个时候我都是满腔的怒火，回来之后直接去找老大。可木简却说当时是我们自己愿意的。他在之前就说过会失去我们最重要的东西，事实上会失去什么，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
“就连老大也不清楚，老大说，那所谓的考题根本不是什么女巫给的，而事实上是三品御史秋同的老婆搞到的。但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按照大哥说的，参加宴会的那些人就是和秋同的老婆在一起玩儿，听说他们组成了一个小圈子，里面的人都是朝廷里真正的上流人物，不是高官就是达官显贵，还有皇亲国戚。”
“我们这些想要一步登天的人就要付出一些什么东西，让他们满足才行，可至于付出什么就要看他们了，若是有才气好的，可以付出自己的才气，给他们写诗作对什么的，若是画画画得好，也可以将自己最得意的画作送给他们算作报酬。”
“可是我的诗和画他们都不喜欢，他们看中了我的人，最终我也只能有这样的结果，老大说在所有人当中我是最惨的一个，也只是因为我平常没有什么才艺，其他的人都比我要好的很多。”
“我听说田七要留在那里，陪着某位妇人坐满了20首让她满意的诗词才可以离开。”
“我那个时候也知道大势已去，都怪我当初没有问得清楚，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挽回也来不及，再加上罗霄的事，让我的心情更加沮丧。”
“我曾经悄悄地问过老大，罗霄到底是不是被他害死的，老大很生气，他说他把我们每一个都当成了兄弟，他怎么可能会害了罗霄，至于罗霄，他可能是到处去说关于这一次考题的事，得罪了一些人，所以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我见老大脸上的悲伤不像是假的，所以就信以为真了。”
“之后呢。”见李默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蓝潇急忙追问道。
李默迟疑了一下，然后再次开口：
“我因为中了进士就想着要去上田秀秀那里提亲。当我准备好了东西去提亲的时候，想不到却被秀秀的父亲赶了出来，他问我：你这样龌龊的东西居然也配得到我的女儿，听到他这样骂，我就想到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然后也在怀疑是不是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被暴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