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听。”米珩相信他不想真正伤害她，发作时呢，他能保证做到不伤害吗？
“你今天来找我，不是为了商量吧？你心中有什么想法，说一说。”君凌止一眼看穿他的想法。
“我想了想，现在摆在你眼前有两条路。”
“说。”他能想到的只有一条，他竟然能想出两条。
“放她走，独自承受痛苦。”这个，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说另一条。”这条他做不到。
“把她变成吸血鬼。你也清楚，我们想恢复血轻而易举，只要她变成吸血鬼，能够无限制的供应你的需求。”他不希望君凌止这么做。在她的性命面前，这条或许能尝试。
曾经，他没有能力挽回她一命，今生不想再一次看她从身边消失。
“你想把她培育成吸血鬼，成为食物专供我食用吗？”
“如果要看着她死的话，我会选择把她变成同伴。”
“我不会这么做。无论你怎么想，不准动她。”
“那就放她走！否则，我只能按照自己的意愿来了。”
君凌止站起来，逆着光背对他，警告道：“你敢动她，我杀了你。”
“一命换一命，值得了。”
君凌止揪住他的衣领，青筋暴起：“你有没有想过，成为吸血鬼后，她想恢复身体，必须喝了另一个人的血。你觉得以她的性格，愿意伤害别人吗？你认为不去伤人又死不了的她，会活成什么样？”
米珩神色微顿，凄楚的笑道：“难怪她今生选了你。”
他的确没有考虑那些，不过自私，一心想留下她的命而已。
君凌止居然能想到她今后的感受，的确是他输了。
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他曾经和君凌止说过类似的话。
他们，竟然如此相似。
“你和她，是不是很早以前便认识了？”他如此问道。那个困扰了他三百多年的问题，想得到答案。
“你想说什么？”君凌止松开他，没有正面回答问题。
当年的回忆，涌上心头，米珩如陷入美好，满脸幸福：“曾经我遇到过一个人界的姑娘，她与别人不同，从遇见她的那刻，我便知道了。于是我故意撞上她，创造机会认识她。那是我第一次去人界，不知道该如何与人打交道，最后不得不结束聊天。我以为我们的缘分如此了，她竟然不顾身份追了过来。从从，我们坠入爱河……
她为了我努力壮实身体，我为了她流连人界，在人界定居，学习做好一个人。那段时间，我甚至忘了自己真正的身份，一心扑在她的身上。
我们曾经那样的幸福，我以为一切会继续下去，我忘记了她是人类，有生老病死的一天。直到那一天到来，始终不敢面对。当她在我怀中奄奄一息的时候，我脑中只剩一个念头，我不能没有她，我要留下她。我的脑中全是我如何如何，没有想过她的感受。庆幸……最后没有如我所愿。”
米珩站起来，整理好衣服，从回忆中醒来，“君凌止，谢谢你。我欠你一份人情，定会用一生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