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文洁咬紧唇，咬出血了浑然不知痛。她倔强的不让自己发出声，眼神剜向鄢冰非，似要将她生吞活剥。
鄢冰非没有如愿看到她低下脑袋，很不甘心。手心冒出一团黑色的气体，往她眼前一挥。
这双眼睛，就该消失。
“不要——”云汐翊想要制止，一切已经来不及。
“啊——”段文洁歇斯底里的喊出来。眼珠好像被人用刀刮了去，随后眼前一片漆黑。
她终于忍受不了痛楚，捂住双眼抽搐不止。
这一刻，她终于认识到人类的渺小。
“段文洁！”云汐翊流下绝望的眼泪，即使曾经身处最深渊，他也从未流下一滴眼泪，这是他人生第一次的泪。
锥心之痛，他终于领教了。
“段文洁……段文洁……”他喊着她的名字，伸出双手，带着狼狈不堪的身体爬向她。
他们也许没有电视剧里那般轰轰烈烈的过往，没有一见钟情的美好。
在他心里，她如空气一样，已经悄然无息的渗透他的生活，失去她，他无法正常生存。
帝主的手段他已经见识过了，他不能任由那种折磨发生在她的身上！
她是人，承受不起那样的痛苦。
鄢冰非似乎不满足眼前的效果，将段文洁如牲口般扔到云汐翊面前。
“吸！”一个简单的字，足以证明她的残暴。
看着身边奄奄一息的段文洁，他终于反抗了，“帝主，从前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做了。为了满足你，我害了许多无辜的性命。但这次……我不会再任你摆布！”
他握起段文洁的手，慢慢靠近她，将瑟瑟发抖的她抱入怀中。他曾经为了帝主，伤害过许多人。这次，是她啊！
“你杀了我吧！”他宁愿和她共赴黄泉！
“想死？问问我答不答应！”鄢冰非钳住他的下巴，把他怀里的女人扔出去。
“我活了上万年，孤独了上万年，好不容易找到了你这么个好玩的东西，你认为我会轻易放手吗？你不想吸也行，我带她走，让她感受一番你曾经的生活。我那些手下，没有我懂得疼惜人。”
“你觉得呢？”她伸出舌头，用舌尖舔掉他嘴角的鲜血。“几千年了，你还是这么美味，果然没让我失望。”
云汐翊厌恶的别过脸，眼神回到段文洁身上。她尝试着起来，仍然不服输。
他清楚，段文洁被带走的下场。现在杀了她，以帝主的能力，照样能复活她，到时她用另一种身份活下来，他不会放过她。那种折磨，会生生世世伴随她。
所以，他现在唯一的选择，便是吸干她身体里的血，让她以人类的身份结束生命。
鄢冰非催促着：“考虑得怎么样？我的时间可不多。你乖一点，或许我能让她死得轻松。”
她最喜欢驯服猛兽，越有难度她越享受。当初云汐翊不轻易服输的劲，他可是痛痛快快的享受了一把。
现在，她又可以享受享受了。
“我……听帝主的。”经历一番斗争，他的理智胜利了。与其让她生不如死的永世活着，不如现在放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