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走在医院外面，秦恬一身的轻松，随手还打了一个的。
幸亏这段时间变成了植物人啊。
不用吃不用喝，不是，是靠打点滴维持生命，饭菜倒是没节省，好在是不付的医药费不多，就是一直在付床位费和护理费。
所以，她那套小房子没因不够医药费而被卖掉，银行存款倒是只剩下了几百块钱，原本帐户上怎么也七八万的样子，这些日子都被她睡没了。
这一觉，太贵了呀。
秦恬吡牙。
现在，她穷。
最重要的是，在未来的一年中，她不被允许工作，尽管医生说她壮得跟头牛似的，但植物人就该有植物人苏醒后的样子。
她这副健康的样子，不像。又也许有其他的隐患，这是现代科技手段查不出来的，所以安全起见，她得三五天复检一次，而且不时的也会有医生上门来服务。
特别是，当她一打开家门，对着一房子的那一层灰尘的时候，抚额。
“我好想好想请人打扫卫生啊，可惜我现在没有钱啊。”
在将房子里的各个窗户都一一的打开通风透气后，她情不自禁的感叹，实在是不想收拾啊。
“你有钱啊，谁说你没钱？”
谁知，她刚刚话落而已，一道声音突兀的便冒出来了，并且透着奇怪，一口咬定她钱多多。
“谁”
谁在说话？
秦恬自个儿站在房子里大白天的忍不住惊悚了，这可是大白天啊，难道就闹鬼了？
这不太可能啊，这会儿也不是七月半，她这房子可是崭新崭新的新房，买的时候还毛坯自个儿亲自装修的，不是二手更不是老房子。
死没死人，难道她不清楚？
“小恬，难道你回来了就翻脸不认人了？我是小契啊。”
“我住在你的脑子里。”
契约也同样感到惊悚了，它不知不觉的跟着竟然穿越了层层的空间，差点被天地规则和秩序给灭了，和秦恬一样，它缓了好几天才缓过来。
什么？
契约！
就是她梦中的那个住在她脑子里和一直陪伴她的那张纸？
真的假的？
那个梦不是梦吗？
秦恬浑身一抖，失语了。
她试探着用自己的意识闭上眼睛往脑子里想，果然，她看到很多的光芒正在围绕着一张古朴大方的有棱有角的纸，那张纸正在浮浮沉沉。
“小恬。”
“小约？”
不同于契约冲自己打招呼的那个激动劲，秦恬很冷静很奇怪的看着它，有些傻傻分不清那个那么真实的梦境了。
“你也来了？”
“你说我有钱？钱在哪里？”
但，下一刻，契约却被秦恬气得几乎吐血了，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再次相见，不该抱头痛哭？互诉衷肠？
怎么一上来就问钱的事儿？这和它所想的不太相符，不是它需要的剧情啊，太俗气了，她一天到晚怎么被钱给迷住了？
“小恬，你在那边的时候也是一天到晚就是钱钱钱。在这儿也是钱钱钱，你就不想点别的什么？”
这女人是钱奴啊，除了钱就不知道别的了，这让契约很挫败很郁闷，可是又很熟悉啊，因为秦恬就是这样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