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五四二零,挥洒我的青春! > 第十九章:苦涩红尘 之 炮哥,射门!
    体育老师发了界外球,原来赵华早已经准备好后踢,球滚向对方的球门,不过,好像偏离了轨道,好像,到了后场!“炮哥,快去追啊!”我撒丫子跑,鞋都跑掉了,一脚踢向对方球门,只不过对方守门员早有准备,一个前扑,接住了球。那也总比罚球好啊!

    我尴尬的走回来捡鞋,瞥见了彩捂着嘴笑我,我马上扭过脸去!不要,我不要看到她恶心的脸!扭过头去,更尴尬了。林清笑得都趴在了地上。

    “没毛病啊,终于出关了啊。”张陆也笑了。

    中场休息,林清拿着一瓶水递给我,我刚喝了一口,张陆就抢了过去,“兄弟,今天别跟我争风吃醋啊,你去找你对象去。”显然,我的女友现在正在对方拉拉队,给乔峰端茶送水,我亲眼看见,乔峰将高一彩搂在怀里,彩却没有反抗,反而很乖很听话。这个高一彩到底有几个“备胎”,这样耍我是为了什么?我越发怒气的眼神,被魏蜀吴送来的可乐浇了下去。

    彤向班主任撒谎,跑出来看我们班球赛,王古鹏搂住了彤,俩人卿卿我我,实在无法入目。不料彭老师惊鸿一瞥,正好目睹了王古鹏的暧昧行为,王古鹏顺势装作受伤的样子,啊啊喊疼,这才躲过一劫。张陆捏捏林清的脸蛋,看出来林清是不习惯,甚至不乐意的,可她顺从了张陆,今天都撒狗粮,她也明白我们的心思,虚荣心嘛,都有。

    张陆一个转身,耍的乔峰团团转,猛的一脚,书桐接住!书桐向对方的右底线逼近,我跑过去打掩护。对方中卫拽了我一下,操场无情地亲吻我的脸庞,一个血痕划过我的眼角。裁判吹了口哨,罚了对方黄牌。我双手撑起来,深呼一口气,张陆伸出援助之手。撑起来,撑起来,撑起……好一个螺旋腿,射门!

    因为我们的体力透支,我们已经跑不了远程了,尤其是多年不动的我,经不起如此剧烈的运动,还像刚开始那样追球,肯定消耗体力。虽然王古鹏教了我们许多花式技巧,但是论长久战,我们还真不是八14班的对手。

    书桐从边界开大,球真逼右方边界,我从中场乘风疾驰,一脚踢向对方的后场,对方的后卫杀红了眼,一个侧卧,球从王古鹏身边擦过,球低低的,一点一点,靠近球门,我们队还没反应过来,对方的中卫包围了我们的后场,我从侧方直驱而入,张陆攥着拳头,王古鹏急的都想飞过对方的头顶,可惜他没有翅膀。我用力回踢,脚尖抢在了对方后卫前面,好时机啊!对方没有后场空无一人,恰似调虎离山,我可以直接射门!人算不如天算啊,乔峰有力的脚弓一下射进我方球门,我的脚尖翻个儿,跪在了地上。汩汩的鲜血从我的膝盖穿流而出,我疼的站不起来了。我狠狠地瞪着乔峰,可他早已离去,再看看彩,她丝毫没有关注我的伤情,而是为八14加油助威!多痛的伤口,不过是千疮百孔的万分之一。

    “炮哥,赶紧下去包扎,这里有我们!”赵华扶着我站了起来,“不用了,我可以的,我要帮王古鹏圆梦!”我挺着身躯,拖沓的步伐,走到了中场。只要我跑起来,鲜血就会迸出,我抬起的没一腿,都有疼痛作为代价。我们气喘吁吁,喘着粗气,在这样无休止的跑下去,我们根本坚持不到最后,就目前一比二的情况来看,我们只要以守为攻,就可以稳操胜券!

    对方的后场,踢来一个飞旋球,球滚动着,空气都燥热,张陆一跃而起,用胸口抵住了入侵者。砰!我们都听见了,飞快的球无情地撞在张陆的胸口!那一声巨响,好似刹不住的车撞在墙上。我感觉到张陆的疼痛。

    砰!王古鹏用头挡住了飞向我方球门的足球,我听见了,来自意识深处的隐隐作痛!

    嘎吱!我一个侧踢,将球踢出了边界,鲜血又重新沸腾起来,燃烧我的体能,燃烧七20班所有人的心!

    汗水浸透了腰,顺流而下,我双手撑起地,慢慢的站起来,汗水由于重力,加速下滑到我的膝盖,啊!伤口上撒盐,钻心的疼痛,我的腿失去了知觉,跪在了地上,我捂着麻酥酥的膝盖。

    看见王古鹏的空翻,看见赵华后踢之后的汗水飞溅在阳光四射的空气中,绚丽夺目!

    听见了林清沙哑的嗓音,听见了魏蜀吴一直为我加油,听见了彭老师紧张的脉搏跳动!

    感受到我方球员们肾上腺加速的流动,感受到王古鹏希冀的目光映射我们每个人的身上,感受到灵魂深处的挣扎!我要站起来!继续奋斗!一双有力的大手,撑在我的后面,我用力站了起来,王古鹏抱住了我,紧紧地抱住了我,“对不住了,炮哥,再坚持一下!”我拖着步子,奔跑着,一瘸一拐的跑步姿势牵制了我求胜的心,羁绊了胜利莅临的步伐!

    连续好几次,赵华都把球踢出边界,连续好几次,王古鹏都在拼命地追球,连续好几次,张陆都跑到跌倒,连续好几次,书桐被球砸到,连续好几次,我们都听见拉拉队喊道沙哑的嗓音,连续好几次,我瞥见彭老师期盼的目光。

    好多次,我们都已经没有力气,可却都撑着一个身躯战斗在动感夏日。好多次,王古鹏眼角都打着泪水,可却默默地擦去。我们众志成城,没有给对方一次机会。一比二的比分一直保持,我们守在自己的一方场地,捍卫挥洒汗水的成果。

    一左一右,前后夹击,乔峰踢向了我方球门。刹那,空气冷凝了滚烫的血液,浅草抚平跳动的脉搏,林清紧握的拳头渐之松开,彭老师拍案而起,“李羽轩,左面,左面,快啊!”我顺着彭老师说的方向跑去,可我丝毫没看见足球,这肯定是对方的障眼法!向左大跨步,“炮哥,往前跑!”王古鹏喊道,球呢?为什么为没看见球?这时候只能相信自己的队员,我努力奔跑着。

    一个寸劲,我的膝盖被滚烫的鲜血吸噬,我疼的快要昏倒,疼的快要跌倒!你不能跌倒,李羽轩!你肩上还有圆梦的使命!“右前方,踢过去!现在,马上!”我向右前方大踏步一跨,用力过猛,啊!

    啊!疼死我了,我一个大跨步,前脚尽显在眼前,骨头嘎吱一下,我劈叉了。球从眼前飞快滚来,张浩准备用手接,这样就违规了!“张浩,别接!”说罢,我忍痛,举起右腿,腾空跳起,地面离我远去,一片寂静,就连足球飞过的空气都流动起来。我猛地一踢,射门!

    一比三,我们班赢了!赢了!张陆兴奋地摇晃着我,“炮哥,你厉害啊,最后一个劈叉绝了。”林清手中的冰棍都化了,还在吃惊于我的劈叉,虽然我很痛,但是我装作没事的样子,彭老师拍拍我的肩膀,“李羽轩,你这次可是立大功了,回去给你们组加10分!”林清乐的就差蹦迪去了。

    彩向我挥挥手,我只是看了她一眼,我不想过多去理会,“我小时候还是学过芭蕾的。”我好久才缓过神来,“六年没劈叉了。”不知这句话猜到什么笑门了,同学们一直咯咯的乐。

    信任,这就是信任的力量。因为信任,我们走到了一起,因为信任我们赢得了比赛。最危难时,请记住,亲爱的同学们就是我们最大的后盾!

    走过走廊的尽头,女神叫我去办公室。她急促地拿出一张单子,“现在,你就赶紧去班里收地理导学案,让同学们订装成册!明天下午史校长来检查东校区!”什么?史校长可是五十四的大校长,听到真身亲临现场,我不禁一个寒颤,我的历史作业,语文默写……都没写!今天晚上,炸锅了!!都得补!

    点点绰绰的光晕圈圈,作业的海洋我收收收!女神的长发飘起,芳香只留了一路。林间路是绿茶泼的墨,阳光明媚的可以看见空中飞舞的灰尘,想抓住一撮柳絮,可它偏要听从风的呼唤。一个个匆忙的步伐,倒显得我无所事事。对,我就是玩世不恭的少爷!对,我就是不思进取的无赖!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在这世间,风口浪尖处风起云涌时,又有多少大相径庭背离志同道合?转过车棚的拐角,一束惊人心弦的阳光,无情的打在脸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猜不透的犀利目光,望不穿的铿锵誓言,猜忌扼杀了童真。

    “展展,我……不是……那本日记你还给他了吗?”背后尖酸刻薄的冷嘲热讽,我不想过多去理会。脚下轻快的步调,哼着四拍子的歌,氤氲的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值周班擦了又擦,地板都可以看见底色了,墙上一尘不染,大家急匆匆的步伐,俗话说“老史来,扒层皮!”,名不虚传啊。

    “炮哥,你站住。”我不理会乔峰,走着。“你还想逃避吗?你就不能面对现实?”我停下脚步,紧紧地攥着拳头,看着乔峰眼神,他高大的身躯倒显得他高傲孤冷,他鄙视地俯视,徒增了不必要的火气。

    “展展,你把日记本还给乔峰!”高一彩上来就抢我手上的本子,她纤细的小手,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事发前,我觉得这是一双可爱的手,东窗事发后,这是无比的恶心。我用力挣脱了高一彩的手,日记撕碎了。

    “难道一个日记比我都重要吗?”我质问着高一彩。

    “我们回去再说,先把日记还给乔峰。”高一彩这就拉着我要走,我最讨厌粉饰太平的阴谋了。

    我挣脱高一彩的手,“有什么话还不好意思在这里说啊?你们俩怎么回事,你不想解释一下吗?”

    “很简单啊,这你都看不出来吗?”乔峰在旁边插话,“高一彩和我是6年的青梅竹马,我们的点点滴滴都在这本日记中,没什么可说的。”

    “原来你早就背着我和别的男人暗送秋波去了。”我吼道。

    “什么早就啊,你知道先来后到吗?我先来的,高一彩就是我的。”

    “那你为什么和我闺蜜说咱俩没有谈恋爱,你还说你从未喜欢过我。”

    “不是你说要地下恋吗?我就没和别人说啊。”

    “那你也不能欺骗我的感情啊!”高一彩瞪着无辜的双眼看着我,这次她的黑眼仁紧紧的靠在眼睑,低着眼皮,看着我。

    “我欺骗你?你和别的男人私通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狠狠地跺了几下地板。

    乔峰重重的拳头向我脸砸来,王古鹏及时赶到,才阻止这场战争。王古鹏早就听张陆说我和彩的故事了,王古鹏拉着我往车棚走。

    我最后一次叫住了高一彩的背影,“既然已心有所属,为何开启这孽缘?你当初就不应该答应我。”

    高一彩没有回头,“既然心甘情愿,那就愿赌服输。”

    愿赌服输!我并不知情,虚构在了自以为是的世界里,今天梦醒了,然而虚构者是高一彩,她竟去怪一个毫不知情的迷途者!今天乔峰对我大打出手,她竟毫无反应,冷漠无情!

    如此无情的女子,多日陪伴,却又责怪愿赌服输。如此登徒子,心有所属却偏偏书无端孽缘。如此两面三刀的女子,深爱却抵不过冲动!如此痴情人,被拒之后仍心心念念!

    回去的路上,我在小卖部看见了林清,眼泪汪汪的我,看见谁都想泛滥一下泪水。

    “什么也不必说,我知道发生了什么。竟然她无情,我们就忘掉她。美好的回忆要收藏,痛苦的过往就要自动删除。”林清拍拍我的脑袋

    “我又不是电脑,怎么说忘记就忘记啊。”

    “所以说,不让你摘禁果啊!不听我的话,这下你知道了吧。”

    “谁想到我这么点背啊,这可是我的初恋啊!”我委屈地哽咽着,心中有千万孔在流血。

    “心有所属,愿赌服输。炮哥啊,你这是走上不归途啊。划过的伤痕不会愈合,但我们能做的就是不要在伤口上撒盐,时间会治愈一切的。听我的话,回去发奋读书,努力学习,定会忘记所有烦恼!”

    “学习,学习,你就知道学习了吧。”张陆下了车子,走过来。“渣女欺负你了吧?我明天替你报仇啊。”

    林清调侃道,“渣女没有,倒是有渣男。”

    张陆瞪着无辜的大眼睛问:“莫非,胖班长也心有所属?”

    林清扔下书包,追着张陆在友谊路跑了一个街口。刚打完球赛,张陆跑得已经上气不接下气,我看这俩没心肺地跑着,心中的伤痛已好了一半。

    “炮哥保护我,胖班长要谋财害命。今天下午劫色,晚上劫财啊。”张陆躲在我身后,摆着鬼脸。林清气得两眼冒青光,“张陆,你要考不了第五,我就让你倾家荡产。”

    “我要是不答应,你也拿我没办法啊。”

    “那你就请我吃饭。”

    “我没钱。”

    “你,……反正我当你今天被你折磨的够惨的了。”林清捡起书包,就要回家。

    “这么说,你就答应了呗。”张陆兴奋地拉着我要去蹦迪。

    “我今天吃饱了你俩的狗粮,可不可以考虑一下我这个单身狗的感受啊。”又是夏至,白天日渐长,地平线被背信弃义拉的如此之长,太阳就是不肯坠落地平线,非要看我泪流满面。

    多想抓住黑暗后最后一抹彩虹,可惜水汽饱和。一日冲动,一夜抽搐,我们的确触碰了禁果,就要愿赌服输。终是众志成城,不离不弃,互相信任,我们赢得比赛,圆梦成功!

    世界的风口浪尖,猜忌与信任,失落与奋起,败裂与言和,流血与流泪,总是交替进行,容不得你喘息。变幻莫测中,我们只能无条件地相信后者。

    结痂的伤口,昏暗的斜阳,燥热的精彩瞬间,抓狂的痛心时刻,交给月光抚平,写不完的作业,交给笔尖解决。

    2016年5月20日

    中考倒计时901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