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望云山传说 > 第172章重回望云山
    即即如玲心里舍不得让晨启明离开,但为了他的安全不得不同意张五郎让他离开梅山。

    虽说她有实力可以暂时保证晨启明的生命安全,但时间长了,就很难说。若像上次那样来个突然袭击,后果就要比之前严重得多。一方面,张五郎和晨启明的功力都比之前要高强得多,采取的手段就会变得更加多样和残忍,说不定下手就无生还,神仙下凡而无法救活。另一方面,假若晨启明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和张五郎动手,就一定给她出了个两面不是人的难题,不出手不行,出手帮任何一方更不行。因为在高手对决时比碰车还危险,只要稍微差一点点,都会造成致命的伤害。

    让他离开这,就和她们离开蓬莱到梅山来是一样的道理,不是为了另立门户而是为了生命安全。

    因为,这样至少可以让他们减少甚至杜绝下手的机会。在没有实际的深仇大恨时张五郎也就不会去寻事了。最主要的还是她觉得晨启明已经将张五郎的梅山教要旨掌握,只要他潜心励练,日后一定能胜过张五郎。

    她不会像张五郎那样觉得跟自己学的晨启明,会强过自己是不光彩的事,抢了他的镜。让他无地自容,谁都可以比他强,就是不让晨启明比他强。当然功法强大的可怕之处并不是担心别的,而是怕晨启明会在他手上将即即如玲夺走。只要想到这一层的男人往往会失去理智,做出让人使料不及的事情。对于这点,即即如玲也是又怕又高兴。

    怕的是张五郎因担心晨启明的存在会破坏他们的爱情,会处心积虑地伤害晨启明。高兴的是她没看错人,尽管张五郎总是念念不忘伤害晨启明,但对她没有二心。

    她觉得,晨启明比张五郎强是件很风光的事情,是往他们脸上贴金。再怎么说,离不开他们的引导和教诲。她多次在他耳边吹枕头风(对男人说悄悄话,中性词。)可这张五郎对别的可以听,就是对有关晨启明的事,就不接受。

    也许她还有办法让张五郎在口头上答应她,但这终不是好办法。与其说让晨启明留在梅山让他们关系紧张恶化,还不如让晨启明离开自创一片天地。

    虽然她担心晨启明无处安身,但她相信有能力的人完全可以是四海为家。天地是开辟出来的,江山是打出来的。家业是撑起来的。他有这样的能力。

    不过她为什么要对他想这么多事情,连她自己也没有答案。

    虽然好对他便并不便多送他,不过晨启明还是以师徒之礼拜别了张五郎,离开了梅山,向阔别了十多年的家乡望云山走来。

    虽然他不论在哪,总梦想着回来,看看生他养他的望云山。

    不止一日他回来了。在他心里有一种离家的孩子回到了娘亲怀抱的喜悦。

    他掬了一把清泉水,他抬头看到:“青山献瑞翠叶稠,泉水溢香映峰流。岭横坡竖曲径陡,鸟飞蝉唱情更幽。洞深瀑挂似锦绣,谷躺崖立如刀削。景色万千难描绘,诗仙斗酒也犯愁。”

    他由衷地赞叹天公的造化。自然的神功德。造就了如此风景秀美的地方。但却不知自己的家在哪里。这时候他呆立在十字路口。无尽的伤感涌上心头。

    他记得天门寺慧静和尚将他养大,那次因寺中无粮到山中找野菜误入虎口被猎人救起,然后九死一生,几经周折学得一身功法。由出去时的懵懂少年,变成了一位文武兼备的青壮年。

    他长这大了,虽然不需要父母的照顾,但心中关于父母的情结难解。尽管曾经多少回梦里和父母有过相拥,但他们到底长什么样到现在都不晓得。

    家乡就像大树的根蔸。您长得再高再大,她也是您最难舍弃的地方。家是生命的发源地,她才是最温馨的地方。父母是您一切的人给予者,就算只给您一个一丝不挂的赤条条的躯体,也将会让您感恩一辈子。

    父母是您最想念的人。可再怎么想也没人告诉他,他的父母是谁!

    他想是天门寺慧静和尚将他养大的,也许慧静晓得一些有关他父母的消息。

    虽然一时找不到生身父母,但将他养育成人的慧静就在天门寺内。

    他一去十几年未归,慧静的情况怎样?

    他想应该先到天门寺去看看。

    当他来到天门寺时,不由得被寺前的只长草,而没长树木的大坪吸引住了目光。本来他就不知大坪的成因。再加上这与四周树木成林景色格格不入的景色,让他觉得是件费解的事情。

    因为当时他离开天门寺时,寺前是起伏的山峦。他哪知晓是丘龙在这打造了这么一片平地山顶平地。

    丘龙虽不是大神,但毕竟也是修道成龙的了。他在开垦时,心里对这坪下的仅限种禾稻的而不能生长树木的定义就这样显现出来了。这不能不说是望云山上的奇观异景。

    他觉得奇怪,不过他知道,这一切只要问一问慧静、就秒清了。但从坪上并没有踩踏的迹象的情况看,不能不让他心头一紧,当他看到冷落的半开的寺门时,觉得情况不对劲,他不知慧静和尚现在还在不在?

    他三步并做两步向寺里走去。

    没进寺门,一股潇条之气扑面而来。当见到寺内虽不见一缕香烟缭绕,一点烛光照明,但没有满地苔藓生长,尽是杂草丛生。从这点上看他觉得慧静和尚一定还在。

    “真不知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师傅,师傅!”他边喊边向慧静的睡房走去。

    “师傅,我回来了!”这时他已经来到慧静的床边。看到了脸向内侧躺在床上的慧静。

    “师傅,我是悟真!”

    “悟真?”

    慧静一下从床上爬起来,睁着那没有光华的、深陷在削瘦、而且全是皱纹的脸上、的眼窝里的眼睛、紧盯着他,似看西洋镜一样地看了他一会,从他张口结舌的神态上可以猜到这时他内心是怎样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