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望云山传说 > 第15章埋发变蕨
    关仁先叫大伙起身,然后从袍袱中拿出杂粮粑粑分发给每个人。

    人们喜出望外,这并不是雪中送炭,而是救一大群人的命。

    大伙伸着双手,咽着止不住的口水,眼睛紧跟着关仁的袍袱中的粑粑,希望他快点来到自己身边。

    前边接到粑粑的人,一边言谢,一边狼吞虎咽起来。没等关仁发到后两个人,先得到粑粑的人早吃得一点不留地、在等着关仁的再次给予。

    可这粑粑的多少就好像是,关仁事先清点了人数似的,正好每人一个,一个也不多,一个也没少。大伙虽然还是想吃,但见关仁手上实在没有了,只好一边呑口水、一边看这关仁下一步会他们带来什么。

    在大伙吃粑粑的时候,关仁从人群中找七个伤得较轻的,身体壮实点的年轻人出来。

    接下来,关仁在高低不平的焦黑土地上划了一圆圈,并在其中先一横、后一竖、再一撇、又一捺地分出了乾、兑、离、震、异、坎、艮、坤八卦。

    关仁吩咐晨爷,叫那七个人在圆圈内挖出深若一尺的纵横沟槽。

    沟槽挖好后,关仁从自己的头上拔下几根发丝,俯身将头发遂一放到沟里理顺,觉得妥当后,叫盖上一层土。

    他从袍袱里拿出瓶来,将瓶中的水洒到圆圈内。

    叫那几个年轻人再在上面填好土。有人说,那关仁是饱人不知饿人苦,在坑人。

    大伙在一旁,大眼盯小眼地看着。谁也不明白这关仁究竟是在干什么!

    一直在忙这事的成荣忍不住问时,关仁回答道:“天机不可提前说,花到春天自然开。”

    关仁把晨爷叫到了一个稍避静的地方贴近他的耳朵、将一些必须注意的事情悄声地吩咐与他后,转身时、意外地发现了一位撸着小孩子的妇女就站在他们的身边。

    关仁见到这一情况后,本打算再和晨爷说点什么的,但在他掐指一算后,就没有和晨爷说话,只叫大伙好心养伤,一切会慢慢变好的。

    接着、关仁就把他自带瓶中的水边走边洒在地上。

    等关仁离去后不到两个时晨,望云山间就陆续有清澈的泉水趵出。原来关仁在洒水时说:“饮可解渴,饥可止饿。”意思是说:不只可以解渴,还可以饱肚子。可晨爷觉得这话有点离谱,就接过关仁的话说:“水可解渴,饱不止饿。”意思是说,这水可以解渴,但饱不了多久,也就是替代不了别的食物。后来这水刚喝时觉得饮饱了,可过不得多久就又觉得饿了。

    刚才那位撸小孩子的妇女看呆了,那瓶中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水,等他去要时,关仁手中瓶子里的水刚好一滴没留地洒得一干二净。

    妇人后悔没早些快点前去,也许会讨到一些水,她觉得关仁是个好人,给了粑粑又给水,只要还有、是不会不给她的。她根本不知道,不管她什么时候去要,其结果都是一样的,这就是讨不到一滴水。

    关仁走后,晨爷依照他的吩咐,丝毫不敢懈怠地时刻守在埋有关仁头发的圆圈边。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好不容易守到了离关仁所说的开挖时限只差一个半时辰的时候,晨爷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乡。等他醒来时正好是关仁告诉他的开挖圆圈(为方便我把它叫法盘)的时间,卯时。

    他首先带领大伙匍匐祷告,然后叫来早前开沟的小伙们自东向西开挖,在场的人都不明白这里会挖出什么来。

    不一会就挖到了尺余深,一位小伙率先挖到了头发。

    他拿到手上后,觉得这头发一个劲地在长,等他将这在长的头发呈现在众人面前时,那头发早长成手指般粗细的黑根。

    有好奇者拿来一扭,便有如乳汁般的白色汁液从黑根内渗出,拿来一闻,才知这东西有青香气,尝时觉得稍带凉苦粉味,吃了有温饱感。

    从东向西能找到救命的物品,后来就用东西代指一切有形物品了。

    众人高兴的争相尝试,无不欢呼雀跃。之前所有不快全被这欢呼声驱赶,这里成了欢乐谷。死里逃生,又有吃的,还有谁会不高兴呢。

    要说没,倒还真的有。

    见到从法盘中挖出的只是可绞出些乳状汁液时,晨爷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他回想关仁事先告诉他说,只要埋在法盘内的头发在变化的过程不出差错的话,到时开挖出来的定会全是米粉一样的东西,可现在仅仅是点乳汁样的液体,比预期差一大截。他觉得是自己失职所造成的。对不住关仁,对不住众人。

    他首先自责失职,并真诚忏悔。然后决心找出破坏者严加惩处,这样好对上天和众人有个招待。

    他用瑞敏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一会,之后,发现了破坏者并将此人揪了出来。

    可大伙不知道有什么事,谁也没注意到这上面来。

    晨爷在叫这人出来时,早是十分地为难。但后来觉得,如果不这样作,以后就难以服众。他决定当众审问清楚,再依法处理。

    晨爷叫正在议论的人安静下来,然后说明了情况,直到这时,大家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那位撸孩子的妇女,这时跪到了众人面前哭着求情。她说:“这事不怪我家男人,一切都是我的错,要处罚就处罚我,真的不关我家男人的事。他连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一切都是我一个做的,要打要罚全冲我来,只要大伙不惩罚他,你们就是要了我的命也不会有怨言。”

    男的也说:“这事全是我一个人所为,她说的全是假的,我有罪,她是无辜的,我任凭大伙怎么处罚都承领。”大伙听得有点糊涂了,不知道这夫妻俩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

    有人说要罚女的,有人说要罚男的,有人说他们俩都该罚。

    当然也有人说不要罚他们的。

    正争论时,晨爷说话了,他再一次当众问男的,道:“你为什么要破坏法盘?”男的回答说:“我想看看下面埋的头发。是否发生了什么变化。”

    “你什么时候挖的?”

    “是早两天吧,具体我记不太清楚了。”

    “挖开后你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