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屿泽看着她苍白的近乎透明的脸颊，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
“嗯。”他又一次应道，声音低沉喑哑，“你会好起来的。”
……
这个冬天似乎格外的寒冷。
直到这个时候，苏晚晚才知道慕屿泽的怀抱有多么的温暖。
她在医院住了下来，慕屿泽几乎时刻都陪在她的身边。她睡觉的时候，他就在忙自己的事，而一旦她醒来，他就成了她的眼睛。他把她最喜欢的小说读给她听，念着最近的新闻和最劲爆的热点，不管她想知道什么，他都会极有耐心的告诉她。
苏晚晚靠在他的怀里，总是带着安静的笑容，一字不漏的听着他的每一个字，仿佛对她来说这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有时候她会担心，他会不会不耐烦，会不会最终厌倦。毕竟他守在她的身边，几乎寸步不离，但是男人从来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不悦，仿佛在这件事上面，他有无穷的耐心。
每次听着她清朗又好听的声音，苏晚晚多么希望自己能像之前那样，看着他发花痴，可惜如今的她只能感受到光线，连轮廓都已经模糊了。
至少，她的眼前还不是完全的黑暗，不是吗？她乐观的想。
怀孕六个月的时候，胎动越来越明显。
宝宝第一次踢腿时，她就靠在慕屿泽的怀里，所以男人清楚的看到了她的肚子忽然鼓出来一块。
当时他被吓了一跳，等意识到那是宝宝的胎动时，他却半天没回过神。
“阿泽，阿泽你看到了吗？”苏晚晚兴奋的拽着他的袖子，“宝宝刚刚动了！这是它第一次和我们打招呼呢！”
“嗯，我看到了。”慕屿泽的声音有些沙哑，半晌他忽然笑了，“吓我一跳……”
“为什么？”苏晚晚莫名。
“你这里忽然鼓出来……”他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看形状，像是宝宝的脚丫子。”
“啊，真的吗？”苏晚晚深恨自己不能看到这一幕。
“嗯。”慕屿泽捉着她的手，放到那个位置，“就在这里。”
这个时候，宝宝像是在响应它们似的，又朝这里踢了一脚，两个人都清楚的感受到了那股力道。
“真的真的！他踢腿了！”苏晚晚激动的差点哭出来。
“力气倒是不小。”慕屿泽笑了一声，低头吻着她的脸颊，“下次产检，我们就可以知道它的性别了。”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苏晚晚好奇的问道。
说起来，他们似乎一直没讨论过这个问题。
“女孩。”慕屿泽毫不犹豫的说道，“小时候我就想要一个妹妹，可惜一直没能如愿。”
苏晚晚抿嘴笑：“如果是男孩子呢？”
“哼……”他顿时很不爽，“是男孩的话，能塞回去吗？”
苏晚晚顿时哭笑不得。
不过她知道男人只是开玩笑，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他都会成为一个好爸爸。
“阿泽，谢谢你。”她仰头面对着他，“谢谢你给予我的一切。”
慕屿泽低头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口：“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