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对自己那么好呢？
还是说，其实他一直都对她很好？
昨晚困扰她的问题又一次浮上了心头：她为什么要杀了他？他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慕以凉忍不住捧住了脑袋！虽然脑海深处又开始隐隐作痛，但是这一次，她却不想停止，依然努力去回想……可是疼痛却越来越剧烈，她终于忍不住尖叫出声！
“啊！”
车子刷的一下停了下来！
“以凉？”
“妈咪！”
驾驶座上的晏司珏和坐在后座的小泽同时开口。
“我……我没事……”她勉强一笑。
晏司珏脸色沉重：“你是不是又头痛了？”
“没有。”慕以凉下意识的否认。
“妈咪，你肯定是又头痛了！”小泽抓着座位靠背，“你还出汗了！和昨天一模一样！”
晏司珏捉住她的手，用力握了握，眉心微蹙：“马上就到医院，正好一块检查一下。”
慕以凉轻轻的嗯了一声，虚弱的露出了一个笑容：“我真的没事。”
晏司珏没有再说话，他发动了车子专注开车，速度却比刚才快了很多。
男人提前打了招呼，医院里几个专家今天特意空了出来，为慕以凉服务。
先是骨科专家给她检查了一下之前受伤的小腿，结果比较令人满意，她的腿总体恢复的良好，只要注意别做剧烈运动就好。
闻言，晏司珏才放下心。
但是，慕以凉时不时的头痛却没有检查出来任何结果。
“看起来挺正常的，没有阴影病变什么。”专家拿着片子仔细看了看，“可能只是累着了，如果过段时间还是很严重，再过来看看。”
慕以凉点了点头，还对晏司珏说：“看吧，我说没事的嘛。”
晏司珏揽着她的肩膀，神色却不见轻松。
对于这个结果他并不意外。她的头痛，多半是跟催眠有关。
他低下头对她笑了笑：“以凉，你出去看看小泽跑哪里去了。我有些问题要请教医生。”
慕以凉乖乖的点头，离开了诊疗室。
“晏先生。”待慕以凉离开后，医生不好意思的开口，“恕我经验不足，实在没办法判断太太头痛的原因。”
晏司珏摇了摇头：“她的头痛，恐怕不是生理原因。”
医生愣了愣，沉吟道：“我刚刚问了太太几句，但是她并不是很配合……如果先生您知道太太都在什么情况下头痛，可能就好判断一些了。”
晏司珏的脸色沉了沉。
每次，以凉都说她没事。所以他也无从判断。
只能再想办法了。
“我尽力。”他颔首说道。
***
走廊里空无一人，也不知道小泽去哪里了，这一层晏司珏已经提前清了场，所以慕以凉倒不担心，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了起来。
大部分检查室或者药剂室都关着门，偶尔看到一间开着，慕以凉的脚步顿住了。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由自主的走了进去。过了一会儿，等她出来的时候，口袋里就多了一个小小的试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