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网游之天启亡灵 > 第二十一章 线下聚会
    月神神迹,在精灵族步入绝望之境这样振奋人心的事情无疑是一计强心针。但精灵长老院一众长老却是满嘴苦涩。

    他们是精灵王国政治的高层,他们同样迫切希望月神降下神迹拯救这个被命运践踏的种族。月神确实没有抛弃精灵族,然而,从这一刻起,精灵族几乎都要成为天问依附一般的存在。

    不得不说,这是莫大的悲哀。

    对于天问而言同样如此。

    他知道,这并不只是月神单纯地讨好天启者,很大一部分成分是神明借月神之手展现其威能——一个人口过十亿的长生种族,一个拥有辉煌历史的璀璨文明尽皆被玩弄于鼓掌之间。

    这是来自神明的俯视,面对着看似良善的可亲的微笑,却始终俯视着。笑看蝼蚁忙碌着,毫无意义奔波着,看着蝼蚁生,看着蝼蚁死。无聊又寂寞,注视到一群名为月之痕的蝼蚁带来逗捧,不介意给小丑一个舞台表演。

    愿你的神座高高在上!

    这就是月之痕的回答,没有人能忤逆,所谓的渎神,更多的是月之痕自娱自乐的笑料。倔强着,信仰着,同时也绝望着。互相依偎,互相取暖,试图在短短百年的大梦中听清自己灵魂的呢喃。仅此而已。

    “这样啊。”蹲在悬崖边的仙音用白嫩的手指触摸鲜嫩的树叶,上下打量这看起来十分平凡的小树苗。

    谁也想不到,在精灵族几乎跌入绝望深渊哭爹喊娘求一颗生命之树的时候,月之痕的驻地已经早早种了一颗,时不时浇浇水,只是想着等它长大后给月之痕的小木屋遮风挡雨。

    乌星摸摸后脑勺,嬉笑起来:“哎呀,好气哦。都替精灵觉得不值啊。”

    天问摊摊手,扭头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也没人告诉我,我家门前种了一颗生命树啊。”

    “那还真是个悲伤的故事。”倾语模仿哥哥的动作,同样摊摊手,表现得很无辜的样子。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漫天迷人的星光摇曳着,满月高高挂在天空,满是积雪的森林在月光下晶莹一片,偶尔传出比居鸟的清鸣在空荡一片的夜空,使枝头的积雪轻震着滑落。

    “不冷吗?”绯弯下腰,亲昵地从背后搂着军团长的脖子,满足地笑着蹭着军团长的脸颊。

    天问淡笑着扭头看了看近在咫尺的美丽脸庞,又看了看自己脚下几乎垂直的平整悬崖和望不到边际的林海,感受着自己脚底嬉戏追逐而过的寒风:“有点呢。”

    “回房间里吧。”绯努努嘴,那是家族的小木屋,灯火通明,看起来很是舒适温暖。厚厚的积雪同样在屋顶上,只是壁炉燃烧冒出的些许烟雾从烟囱里轻幽幽地飘向天空,莫名添了些许暖意。

    “嗯,就是今天了是吗?”天问轻声问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是啊,就是今天了哦。”倾语却能明白哥哥在问什么,笑眯眯地回答道。

    天问站起身,绯像一个贴心的贤惠小妻子,默默给他拍净了沾在神秘斗篷上的雪渍。天问看见月之痕脸上的笑容,笑得那样纯净,就像夜空中摇摇晃晃洒落的雪花那样晶莹剔透。

    一夜无话。

    当天问从温暖的被窝里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月之痕驻地只剩下他和月儿了,如果说还有什么值得一提的话——那就是唇齿间还未散去的温热。

    修长雪白的食指抵在自己薄唇前,露出无奈的淡笑,低声自言自语:“你们的吃相还真是不讲究。”

    绯和乌星是最先离开的,肆无忌惮的热吻,如果不是天问在装睡,那肯定不能忍受这饱含生离死别情绪的长吻。

    不一会儿,仙音也深情地吻别了这对兄妹,明知道军团长在装睡,仙音依然轻手轻脚地离开。在门外选择了下线。

    是时候了,我们的聚会。

    “月儿,醒醒。”天问支起手臂,微冷的空气进入被窝。小猫咪一样的女孩在他身上蜷缩得更紧。

    真是,越来越贪睡了呢。

    天问透过窗缝可以看到外面还有些迷蒙的夜色。也不能怪这小家伙嘛,现在连拂晓都没到,确实太早了。

    “呼~小家伙。”天问眯着眼,一口气吹在倾语的耳朵上。精神力缠绕上倾语的精神力,精神力交融。经历过无数次的尝试,这种别样的刺激是唤醒月儿最简单有效的方式。

    “唔唔~哥哥~”娇媚的轻声呢喃,倾语在半梦半醒中紧紧抱着哥哥结实雪白的腰腹,脸上泛起可爱的粉红。

    “该起床了,我们的聚会要迟到了。”精神力的交融中,天问的精神力一阵剧烈的波动,使倾语立马清醒了不少。

    “唔~坏蛋哥哥。”倾语揉揉惺忪的睡眼,小拳头敲在哥哥结实的胸膛,但总算是清醒了。“哈~嗯,还有聚会。”

    兄妹俩选择了下线,意识在现世中苏醒。

    “快点换衣服。”楚忆轩把卧室的暖光灯打开,橙色的灯光让他米白色的睡衣变了一个模样,看起来倒是温暖不少。

    楚忆轩的衣柜并不算大,但胜在齐全。楚忆轩想了想还是放下了运动服,挑起黑色的牛仔裤和一件中长款的战术风衣。

    干净利落又不失冷傲。有衣架子潜力的楚忆轩可以撑起大部分的服装,虽然这也说不上是多么正式的服装,但比起运动服无疑是帅气了许多。

    怎么说也是月之痕第一次线下聚会呢,只是态度要摆端正,嗯嗯。

    “怎么?还不想出门呐?”楚忆轩三两下换好了衣服,睡衣在精神力引导下被折叠好收拾在一边。

    背后的月儿似乎还沉浸在幻世中,愣愣的样子看起来一时还在恍惚,站在白色的床铺上看着哥哥。

    似乎被楚忆轩的话音惊醒,摇摇脑袋,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被哥哥迷住了嘛。呐,我要穿这个还有这个。”

    顺着白嫩手指的方向,楚忆轩看到一件红色的外罩衫和羊毛衫,以及被压住的其他衣物。

    “嗯,想穿就穿呗,又没不让你穿。”楚忆轩翻个白眼,满不在乎地回答。脚下却不动声色地挪向房间门口。

    “哥哥想去哪?”少女笑眯眯地看向那个强装镇定的哥哥,“快来服侍朕更衣!”

    楚忆轩无奈地扶着额头,还是跑不掉——这个妹妹的动机一点都不遮掩。

    接下来的画面,只能用暧‖昧和香‖艳来形容。楚忆轩百般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个美丽得宛如艺术品的少女,侧身背对着自己,毫不客气地指使自己,现在又故意摆出满脸娇羞的表情,半遮半掩……

    “听说,”趁着哥哥给自己系胸衣绑带的空档,少女如丝如媚的声音在痒痒的热风中传来,“遮遮掩掩更能激发异性的兴趣哦。是不是真的呢?”

    这个小妖精!

    楚忆轩觉得自己如果真的有“心”的话,现在一定不好受吧。呵呵,还真是……简直了。

    “要不要穿这个呢?真是苦恼哎。”少女用左右手撑着一条黑色的蕾丝安全裤,用狡黠的笑眼看向一脸尴尬的哥哥,莫大的满足感升腾而起。蜷缩的双腿包裹在黑色的细腻丝袜里,暗色的短裙半遮半掩,她的脚趾高兴地翘起来。

    快乐脚,愉悦的表现。

    楚忆轩只能在脑海中默默回忆着心理学书本上的内容,免得陷入更大的尴尬让她看笑话。

    “啧,算了。妹妹的身体只能给哥哥看哦。”似乎察觉到楚忆轩的不配合,楚月咂咂嘴还是放弃勾‖引计划。动作缓慢而优雅地穿上安全裤,最后像胜利者一样骄傲地翘起饱满的臀部,向哥哥耀武扬威。“月儿,是属于哥哥的。”

    这样露骨的宣言楚忆轩依然像木头一样,不为所动。

    “出发。”一招手,车钥匙已经飞到他手中。

    楚忆轩怎么会不明白,楚月的行为不只是向他诱惑,更多的是卑微地讨好,或者说是赎罪。

    是的,赎罪。在幻世里,倾语可以肆无忌惮地向天问索求温暖,但现世里一夜暴涨的身体每时每刻都在提醒着她一件残酷的事实——她,楚月,欺骗了哥哥楚忆轩!

    楚忆轩可以欺骗自己说,我是没有“心”的人,然后对此事装做满不在乎。

    但她楚月不行,她的罪责,即使这不是她所愿,她还是想要补偿哥哥,尽量补偿——出现了裂痕就不会消失,但更亲密的关系就可以减小隔阂。

    “嗯!出发!”楚月轻巧地落在地上,抱紧哥哥的手臂,仰头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宛如一个精美的洋娃娃。

    当黑色的跑车低沉地咆哮着冲进夜色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宛如钢铁怪兽,发动机的轰鸣狠狠砸碎了夜晚的宁静,黑色投入黑色,并没有融为一体,而是以更为狂暴霸道的姿态进行征服。

    “这里没有下雪,真是可惜呢。”撩起耳际柔顺的发丝,楚月的柔美的脸庞上带着淡笑。

    “那可难等了,傻瓜,南方的雪不是那么容易看到的。”楚忆轩握着方向盘,脑袋靠在奢华的皮质头枕上,透过车内的后视镜可以清楚看到妹妹那故意展露的美好身姿。

    “嗯,我们要到去海上吗?”楚月的话题十分跳脱,又回到这次的聚会中。“就像你以前一个人出去那样?”

    “怪我没带你出去吗?”楚忆轩平静地问着毫无水平的问题。

    “嗯,都怪哥哥,都是笨蛋哥哥的错。哥哥要补偿我,以后去哪都要带上月儿!”楚月嘟着嘴又狡黠地眯起眼。

    楚忆轩磨磨牙:“这话我可没法接。”

    “哼!”楚月娇蛮地撅起嘴,只是不由得扭开头,避开车内后视镜的折射,试图在哥哥看不见的地方隐藏眼底的失落。“我想吃冰糖葫芦。”

    “嗯。”楚忆轩只是点头应了一声,驾驶着钢铁怪兽驶入市郊的大排档街区。又迅速拐了出来。

    “驾驶时禁止进食,呵,不知道这一条有没有写入现在的交通法。”单手驾驶,这可不是什么值得学习的行为,当然,边开车边吃冰糖葫芦也不是什么值得学习的行为。

    吃着冰糖葫芦的楚月也第一次见识了哥哥身为士师的威能,或者说是特权——黑色的钢铁怪兽咆哮着,咆哮着,竟然驶入一片冰天雪地的境地。

    “黑龙江?!”楚月扑到车窗上,叼着冰糖葫芦,惊讶地看着窗外的飘雪,鹅毛大雪,这决计不是现在的南方能看到的壮丽景色。

    苍茫大地,银装素裹,万物都在白茫茫中静默,还有结冰的大河,提前了进入冰封期。往昔奔腾的大河现在沉默了,在蒙蒙白雾中甚至看不到对岸的存在,也无法猜测这蛰伏长龙的能量。

    “是啊,黑龙江。古代也被叫做弱水,黑水。冰结得还不够厚实,接下来的路要我们走过去咯。”楚忆轩把车随便停在路边,也不担心引擎无法重启或者被交警拖走,打开车门就走出去。

    这里的寒冷可不是南方可以比的,靠近黑龙江的湿冷气息几乎要把天空都冰冻起来,似乎要把他的气管和肺部都冰冻才肯罢休。

    一件单薄的战术风衣和长袖t恤可不能保暖,这种时候还是血族伯爵级别的体质比较给力……嗯,你不要这样突然扑上来啊喂。唔,也好,挺暖和的。

    兄妹俩对视一眼,同时会心一笑,互相依偎着踏入冰封的河面。如果说这个白茫茫一片壮观的冰封河面只是月之痕线下聚会的场所,那未免也太奢华了一点。

    诚实地说,月之痕只是借景而已。嗯,借某位降世神灵的排场。

    兄妹俩安安静静走着,在光滑的冰面上享受着静谧和温馨,一个祈祷把这一刻凝成永恒的天真祈愿无声无息地放到心底。

    “到了。”感知中穿过一层不可见的隔膜,楚月有些失望地叹口气。果然,哥哥不是那么容易占有的。

    降世神灵啊,虽然很罕见,但楚忆轩感觉真正罕见的是敢打神灵主意的这些凡人!

    弑神?你们是动漫看多了吗?干掉神灵以为自己能取而代之?喂,我说你们能不能多读书少看动画片?

    就像鬣狗咬死迟暮的雄狮还是鬣狗一样,凡人也不会因为干掉某个降世的神灵而成神,甚至不能得到任何力量。

    对于这群无利不起早的异能者,楚忆轩压根不相信他们会主动驱逐什么外来入侵神灵——除非杀到他们的门前!

    那可真有意思,不是吗?来自大河民族的神灵。

    这里还是冰封一片的河面,但从客观上来说,这里已经不是地球,或者是不是现世。楚忆轩有见识过,这是一群自称猎魔者的人用卷轴打开的异空间,或者是亚空间。大多是用来于破坏力极强的“异族”战斗,规避对现世的损失,一种转移战场的手段。

    总之就是那么回事,打开一个平行空间,进去打架,不怕赔偿费罢了。

    不过这漫天的各色光华也证明这绝不是一两个猎魔者有资格搞出来的阵仗!是一群异能者策划运作下的结果。

    啧啧,老衲看诸位施主印堂发黑,嘴唇发紫,此乃大凶之兆啊!今日必有血光之灾呐!

    这个笃定的想法在三分钟内得到了印证。即使喊杀声依然铿锵有力,但掩饰不住恐慌的哀嚎惨叫,临死的绝望惊呼。

    所以就是说啊,不作死就不会死嘛,你们没事来找神灵麻烦,不是打着灯笼进厕所,找屎吗?

    “他们……”楚月有些迟疑地从哥哥的胸膛抬起脑袋,看向哥哥俊美的脸庞。

    楚忆轩眼皮都不想抬一下:“他们死了。至于月之痕,还至于傻乎乎地自寻死路,嗯,应该。”

    “哥哥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千娇百媚地白了哥哥一眼,少女又像小猫一眼靠在楚忆轩怀里。同时不动声色地伸手拉住哥哥的手,按在自己弧度优美而富有弹性的胸口,“唔,有点冷。”

    不不不,你这个烂借口我给零分。

    刀光剑影已经不足以形容前方的战斗了。各式各样的异能,陆空同步,全方位无死角打击。绚丽的光华把这个冰雪世界映照得五光十色,甚是炫目。

    至于他们极力打击的目标,很不巧,楚忆轩认识,干脆说他有八成以上的把握,这个神灵是不远万里来找他搞事情的。

    和楚忆轩有直接交集的大河民族神灵只有一位,天照,高天原的神主。很不幸,为了丧心病狂地唤醒整个高天原神系,被年少轻狂的楚忆轩三两剑切片了。至于眼前这位嘛,和天照还真的有不小的联系。

    在神话体系中,其位格和天照对应,一个掌管日,一个掌管月。一个主宰昼,一个主宰夜。一个统治高天原,一个统治夜之食原。一个由伊邪那岐左眼所化,一个由伊邪那岐右眼所化……

    你要说这货不是替姐姐报仇来的,我还真不信。

    就神格而言,仅次于神系中的主神伊邪那岐,这货可不是什么简单的攻击就能搞定的。

    月读,这是他的名字。必将出现在不少异能者的墓志铭上,嗯,如果他们还有机会安葬的话。

    月色的光华一扫而过,所有神秘侧的攻击都被硬生生抹消。神秘,屈从于更高的神秘。

    接下来的反击就不是这些围攻者能接受的了。就算有意闪躲依然在猝不及防间莫名其妙爆体而亡,炸起漫天血雨和肉渣。在冰封的河面上升腾起淡红色的诡异雾气,浓浓的铁锈味溢散开。

    那个身穿古老款式华丽和服的妖异男子依然面无表情地悬浮在空中,丝毫不为所动。苍白如雪的皮肤配上冰冷的表情,他看起来更像是一尊悬浮移动的冰雕。

    冷酷的双眸目不斜视,一对淡淡的眉毛仿佛只是两个小小的灰色印记。银白色的长发是月色的清冷,披散在身后,直到脚后跟。九个拳头大小的黑色勾玉成圆弧围绕在他身后,腰间挂着未出鞘的太刀,脚下踩着黑色的木屐。

    银灰色的头发啊,真是勾起不好的回忆呢。

    楚忆轩很快就想到自己在幻世里的头发,那被虚空魔力侵占,现在还波动着不详意味的发色。比月读的头发还要神秘,神秘高度简直让人心生绝望。不详而压抑的虚空魔力折射出的诡异颜色。

    不过,现在可不是想那么多的时候。他是来聚会的,这个月读如果真的不识相的话……十多年前可以放他苟活,现在也可以让他回归神话!

    楚忆轩脸上露出邪意的笑容,自信又神秘,桀骜不驯又高贵冷艳。

    楚月很快就被哥哥露出的这一面迷得神魂颠倒。

    ‘你在侵蚀我。’

    ‘我生气啦!你寄存在我这里的东西让我不好过,我也不能让你好过!’

    ‘别闹。’

    ‘我拒绝。我现在可是很想看一看,面对这样的你,月之痕会怎么样?’

    ‘你在折磨我。’

    ‘哈哈哈,难道你对月之痕这么没信心啊还是说,你对自己没信心?相信我,你现在需要我——事实上,你也是知道你需要的。否则你现在也不是跟我聊天,而是把我继续关在暗无天日的小黑屋里。’

    ‘我很抱歉。’

    ‘你既不需要道歉,也不需要说谎。既没有资格拒绝,也不会拒绝。我太了解你了,或者说,你太了解我了。’

    ‘毫无意义——现在,我是你的了。’

    ‘不,我只要当一个随时可能出来捣乱的心魔才好,假装出一副你有心的样子。’

    楚忆轩搂着楚月不急不缓地向前走去,不需要担心在混战中认不出月之痕,那实在简单不过。哪怕换了一个世界,月之痕因为是月之痕,所以才是月之痕。

    灵魂碰撞的悸动,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一个不经意间的动作都可以轻易辨认出彼此。因为,我们是同类人。在世界颠沛流离,在荒野舔舐伤口,在雪原上寻找草根,互相追寻着足迹,寻求存在的证明。

    你们看到,就知道我来了。

    楚忆轩脸上露出笑容,笑得那样温暖平静,似乎这里不是残酷的战场,而是市中心约会的咖啡馆。

    平静的笑容在血色的雾气中绽放出来,反而显得诡异。神秘的气质和妖异的黑暗美感,让他看起来比浮在半空的月读更像是神灵。

    楚忆轩笑着招招手:“在军团长看来,你们的处境有些不妙。”

    风轻云淡地打招呼,看起来就像在咖啡馆约见老朋友一般稀松平常。似乎把冷着脸的月读视为等待点单的服务生。

    “对校尉来说确实有点棘手,军团长。”那个帅气的男子露出惊喜的笑容,同时又在眸子里暗藏着绝望的苦涩。

    “冷吗?”身材火爆的美女歪歪脑袋,眨巴着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走来的兄妹,只是对于那个身高已然达到军团长胸口接近肩膀的美丽女子表现出些许疑惑和敌意。虽然不知道倾语在现世为什么不是小萝莉,但这威胁更大!嗯,如果今天大家都能活着见到太阳的话。

    “如果需要一个怀抱的话,请提前说一声,虽然用强的我也不介意就是了。”单手持剑的端庄少女说着完全不符合端庄气质的话。

    “啊啊!你们!哥哥是我的!”

    呵呵,完全就是意料之中的开场嘛。和线上见面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