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尹。”

    夕颜有到花尹对面坐下。

    这一路走来,花尹除了偶尔和即墨小梨聊一小会儿,其余的时候大都是一个人对着天空发呆。

    对于很多事情夕颜都能够完美掌握,但对于人的感情,夕颜永远都处于一知半解。

    就像她会向蓝心悦报仇,却又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对紫霄讨厌又不讨厌的态度。

    听到声音,花尹转过头看着夕颜。

    仔细看,其实花尹和夕颜眉眼之处是有六七分的神似。

    花尹其实一直都在想:会不会是夕颜弄错了?

    明明是差不多的年纪,夕颜在朝为官而且官职不低。这么耀眼的人怎么会与她是兄妹?花尹想都不敢想。

    小院外,麻雀的嬉闹声清晰可闻。

    “你似乎心情不好。”

    夕颜还是那种淡淡的神色,原谅她实在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表情说话。

    花尹没有说话。

    “有什么心事便说出来。”

    依旧沉默了一阵,夕颜都在想花尹是不是病了。终于,花尹抬头对着夕颜的眼睛。

    “我们……真的是兄妹?”

    “当然。”

    夕颜笑了笑,惹得花尹暗戳戳的想:或许自己也就这张脸堪堪比得上眼前这人了。

    “其实你的名字是闫昭,我叫做闫昔。我们本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兄妹。”

    那当初他们又是怎么失散的呢?花尹不解。

    夕颜用手指轻轻敲着石桌,然后我们的夕·大忽悠·颜便开始编故事了:“我们本是生活在一个小镇之中,我们的父母都是做小本生意的商人。”

    “十年前,我们居住的镇子因为发大水被淹没,所有的家当都毁于一旦,父母亲领着我们同那些难民一起一路向北逃难。在逃难的途中你因为身体原因生了一场大病,父亲带着你去看病,我与母亲便在原地等待着你们。谁知你们那一去,便一去不回了……”

    说着,夕颜的声音变得渐渐有些低沉,仿佛是真的回到了那个时候父亲妹妹都走失的那个时刻。

    “后来灾民收到救济,我与母亲重新找了一个地方安家,一边打探这你们的下落。十年寒窗之后,我参加了科举并取得今日的成就。”

    夕颜体内

    月和曼殊都是能够感受到外面的情况的,此刻,曼殊正耷拉着脑袋对月说:“咱以前咋没发现主人这么会忽悠人呢?这故事编得一溜儿一溜儿的。”

    月如同翩翩公子一般扇了扇他那迷你的折扇:“咱们主人活了几千年了,那反正的话本看了没有一千也有上百,编故事这种小儿科当然难不倒她。”

    “唉~”闲得无聊曼殊便开始在地上打着滚儿,“你说主人为什么不把实话告诉二小姐呢?哎哟,干嘛打我!”

    月收了手中的折扇,“说你笨你还真笨,主人不告诉小小姐当然有他自己的道理了。”

    那你就可以打我了?曼殊捂着头,当然,这话她只能在心里想想。

    虽然曼殊比月厉害,但是她总是不敢招惹月。

    这边夕颜的故事慢慢接近了尾声,说到最后夕颜的表情变得十分的微妙,让花尹都觉得自己让哥哥找寻这么久实在愧疚。

    对于五岁之前的事情花尹自然是没有任何印象的,若说之前对于亲人花尹只有五分相信的话,现在花尹便信了八九分了。

    至于不幸地一两分花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她总觉得夕颜对她还是有一点隐瞒。又或许,是分开太久的原因吧。

    编故事嘛见好就收,夕颜深谙此道。见着花尹的反应,夕颜觉得当初自己种下的七情六欲还算是有效果的,当然除开面对紫霄那家伙以外。

    想起紫霄,夕颜还有些心虚。

    毕竟人家一路把她带进了翎国去,自己却一声不吭就带着人走了,总觉得有些对不起人家是肿么肥事?

    不过这一点心虚很快就被夕颜抛到了脑后。

    “周公子,闫昔就先行告辞了。”

    周骋进山打猎,拎着两只野鸡回家的时候,夕颜正准备辞别。

    “闫昔出门许久,恐上司不耐便先行一步了。”夕颜笑道。她的确也出来有多天了,在这么游荡下去即墨启怕是会气的让人逮她的吧。

    即墨启:你小子要是担心我就把奏折都搬回去!=_=

    夕颜:您说什么,臣耳背。

    周骋本想多留夕颜一阵,听到夕颜如此说也歇了心思。毕竟京中许多大事还需要夕颜回去处理。

    听到要走的消息,即墨小梨和九儿还有些依依不舍离开周止兮,看的双双都无奈她们对武功的热爱。

    回去的时候,夕颜也一改之前懒散的态度,加快了一丢丢步伐向京都的方向赶。在第十日的时候到了京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