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
一个长吻之后，姜斐然问道。
“不累。”陈欣在沙发上坐了，姜斐然紧贴着她坐下。
“今天谈得如何？”他问道。
门外秘书轻轻地敲了两下门。
“进来。”姜斐然扬声道。
秘书推门进来，手中端着一杯刚沏的红茶，放在陈欣面前的茶几上，然后便悄然出去了。
陈欣喝了一口茶，这才不慌不忙地说道：“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姜斐然顺手帮陈欣把垂下来的发丝整理到耳后去，这样，他即便是坐在侧面，也能看见她的侧脸。
陈欣头发柔顺，留着稍稍过肩的大卷发，平时做研究的时候，她会把头发绑起来，但出了研究所，她就喜欢任由头发披散着。
她把今天会谈上发生的事从头到尾给姜斐然细细说了一说，却也只说了会谈上的事，后面九丹峰制药厂财务总监李宏背着大家伙给她打电话的事情暂且没说，然后笑道：“你猜，后来怎样了？”
姜斐然心里有些诧异：这才刚刚第一轮会谈结束，就有后来了？
“我猜不到。”他笑着说道。
陈欣这才把李宏单独打电话给她的事告诉了姜斐然。
李宏说的意思其实很简单。
他手里有一些可以扳倒谭光耀的证据，只要陈欣能够拿出一个漂亮的收购方案来，他愿意和她合作。
姜斐然听完，嗤笑了一声：“这个李宏，他这是不单想为工厂的人谋福利，还想借我们的手把谭光耀给弄进去。”
陈欣道：“李宏是工厂的财务总监，虽然他才担任这个职位半年，但他是从下面升上来的，手上应该有不少可以证明谭光耀贪腐的证据。但要说借我们的手把谭光耀给弄进去，好像也不是很准确。他一开始就没有避讳自己和谭光耀的矛盾，他肯定是知道谭月晴和我是同学，故意当着大家的面提谭月晴的事，丝毫不给谭光耀留面子。”
“可以想见，谭光耀这人平时究竟有多可恶，让下面的人这么恨他，连表面的功夫都不愿意做。不过，李宏再怎么当面不给谭光耀面子，他一直捏着那么些证据，也没有说自己找门路检举去啊。”
姜斐然冷哼了一声，打了个电话，让人去查李宏和谭光耀之间的关系和矛盾。
他和陈欣都想到一块儿去了。
李宏的话不可以轻易相信，总归是要自己把具体的情况都调查清楚了才好。
如果那两人的矛盾对他们有利，他们倒是可以利用利用，如果没有利，那他们就要另外做打算了。
等姜斐然打完电话，陈欣一转身，脱了鞋子，盘腿坐在沙发上，“殷勤”地给他捏捏肩膀，俏皮地笑道：“姜总日理万机，把我该做的事情都做了，辛苦了辛苦了。”
姜斐然侧坐在沙发上，眯着眼睛享受着，“嗯，再上面一点，对，就是这个位置。”
他没有接陈欣的话。
什么叫该她做的事他给做了？
她的事不就是他的事？
除了搞研究这种他实在是帮不了的事之外，其余的任何事，他都可以代她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