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晚上，下了一场雨，风有点儿大，天气降温了。
沈如一是晚上九点过到的他们家，那个时候，雨刚刚停了一会儿。
沈如一来之前，没有提前打电话，谁也不知道她要来。
当时，陈欣正在实验室里，姜斐然正在客厅里看电视。
元宝盘踞在单人沙发上，眼睛乌溜溜的，时不时地舔一下它的爪子。
曾明和唐秋两人在各自的房间里学习，他们在学习管理方面的知识——这样的学习已经持续了两年了。
姜斐然听见敲门声开的门，看见沈如一这么晚出现在他们家门口，显得有些惊讶。
“欣欣睡了么？”沈如一问道。
“还没有。”姜斐然请沈如一进来，告诉她陈欣在实验室里，“我去帮你叫她。”
他先给沈如一倒了一杯茶，才上楼找陈欣。
沈如一坐在客厅等。
姜斐然打开实验室的门，倚靠在门框上，敲了敲门。
陈欣扭头看他：“？”
“如一姐来了。”姜斐指了下楼下，“她就在楼下等你。”
陈欣一愣，下意识地看了眼窗外的天色。
她正要抬胳膊看时间的时候，姜斐然道：“马上九点半了。”
“她这个时候来找我？”陈欣的思维还在自己的实验上，一时没有多想。
姜斐然走到她面前，小声道：“可能是有什么急事吧，我看她脸色好像不是太好。”
陈欣皱了皱眉头，突地一个激灵。
她想，或许沈如一来找她，是想说她怀孕的事！
她努力不让自己在姜斐然面前表现出知情的模样来。
“我下去看看。”她说道。
“你现在能走开？”姜斐然问道。
“能。”
有些东西并不需要一直盯着。
两人下楼。
沈如一听见脚步声，视线就往楼梯间的方向转过来了。
陈欣一看见沈如一，就很认真地观察她的脸色。
沈如一的脸色确实不太好。
她穿着衬衣和长裤，外面套着一件中长的薄风衣。今天的天气有点儿冷，下了雨，风又很大，沈如一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怎样，脸看上去有点儿苍白。
陈欣走到她面前：“如一姐，你这么晚特意过来找我，是发生什么事了？”
沈如一拉着陈欣的手：“我今天心情有点儿烦躁，突然想跟你说会儿话。”
“要不，我们到三楼一边喝茶一边说？”陈欣试探地问了一句，她不确定沈如一是不是想单独和她说话。
如果沈如一想要单独和她说话，又顾虑到姜斐然不好提要求，她先提出这个提议，免得沈如一为难。
沈如一摇了摇头，“我们就坐在这里一边看电视一边随便聊会儿天吧。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你们，我的心情就没那么烦躁了。”
陈欣看了看姜斐然。
姜斐然想了想，问道：“要不，看电影？我新买了几个录像带，还没看。”
他特别对陈欣说道：“主要是你没有时间陪我看，所以，我就还没看。”
陈欣让他把录像带拿出来，让沈如一挑喜欢看的。
沈如一挑录像带的时候，陈欣偷偷观察着她的表情，心想：难道她不打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