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于家其乐融融地吃过午饭。
于老借了两本专著给余橙，让她带回去好好研究。
这两本专著，其实余橙前世也看过了，不过她不能说看过。
她把这两本比砖头还厚还重的书接了过来，说自己回去肯定好好看，如果有不懂的再来请教师父。
于老听得很满意。
书只在陈欣胳膊上停留了一下，就被姜斐然接过去了。
等他们走后，于家的年轻人开始点评起姜斐然来。
“那个男孩儿还挺好的，很照顾陈欣。那书陈欣才抱了一下，他就接过去了。”
“你才发现？我吃饭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陈欣一个眼神，他就知道她要纸巾了。感觉他们之间很有默契，好像在一起很久了的感觉。”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于夫人道。
最不可能在这种时候说话的于老突然冒了一句：“他们是高中同学，高中的时候就在一起了，两人平时都是一起吃饭。研究所里的那几个研究生经常在食堂碰到他们。”
“哦，难怪。诶，那他们这么早回来，学校宿舍能进么？爸，你有没有跟管宿舍的老师打声招呼啊？”
于老又说道：“他们在学校外面住，不住宿舍。住外面也好，陈欣跟普通学生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住在宿舍里有可能人际关系不好处，白白浪费精力。”
于老小女儿打趣道：“也只有自个儿的徒弟，爸爸才会去了解得这么清楚。要是个普通学生，爸还会去了解人家跟男朋友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就算听到了，估计也很快忘了。”
于老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那能一样么？”
要是一样，还收徒干啥？
……
陈欣和姜斐然走出于老家这栋楼，还没有走出家属区，就听见沈如一在一栋楼上叫他们的名字。
陈欣循声抬头，站在楼下和她说话。
“你不是说下午过来找我么？”
说拜年大家都听见了，这楼里还有陈欣其他科任老师呢。
为了不给陈欣添不必要的麻烦，沈如一就只说去找她。
陈欣回道：“我们要先回去一趟，等会儿过来。”
“那你们早点儿过来啊，我切好水果等你们啊。”
“好呢。”
出了校门，明明该往回走，姜斐然却拉着陈欣绕了点儿路，去有电话的地方打电话。
“你给谁打电话？”陈欣问他。
“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姜斐然说的一会儿，当真是一会儿。
他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你好，麻烦你帮我叫一下蒋三立医生接电话。”
陈欣没问他给蒋三立打电话做什么，这个问题跟之前那个问题一样，她也是很快就能知道答案。
过了一会儿，蒋三立应该是过来接电话了。
只听见姜斐然得意地对蒋三立说道：“三哥，今天上午我们去于老家给于老拜年的时候，陈欣给于老奉了拜师茶，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
“喂？喂？三哥？三哥？”
姜斐然摇了摇头，一脸得逞的模样，“他把电话挂了，肯定是找我大哥告我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