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吗？”
乾寻反问了齐梵一句。
意料之外的反问，让齐梵有瞬间失神。
有没有？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
以齐梵对乾寻的了解来说，其实很少有人能够得到乾寻真心的对待。倒不是说乾寻对别人就不好，可那种好，是很有分寸的，是很明显带着距离的。现在回过头想想，乾寻对楚暮，似乎并没有多么特别。
身为同事，又是主编安排的带新人的前辈，不管怎么说，乾寻都理应要对楚暮多一些照顾，多一些关心。
乾寻问完，也没有多看齐梵，自顾自地喝酒。都是聪明人，他完全相信，都不用自己过多解释，稍微点拨一下，齐梵就会明白。
事实上，乾寻就是不解释，齐梵也没有什么好说的。都是同事，难不成，齐梵还希望乾寻对楚暮黑着脸才好？就算齐梵好意思说出这种话来，乾寻也不可能真那么做。
“谁的手机在响？”正好是切歌的时候，齐梵就听到一阵不太明显的铃声，顺着声儿看过去，齐梵下意识就看着乾寻。
齐梵听到了，乾寻当然也听到了，跟着把头转向自己旁边，毫无反应的人。
“手机响了。”
看到乾寻的动作，齐梵自然也明白，是楚暮的手机在响。刚打算叫醒楚暮，就见乾寻猛地推了楚暮一把，直接把楚暮推得倒了下去。
这也就是幸亏楚暮旁边是空着的位置，她也并没有坐在沙发的边缘。不然，乾寻这么一推，楚暮非得直接摔到地上去不可。
“唔？”
楚暮确实被乾寻这么一推，给完全推醒了，可毕竟是喝迷糊了的人，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要是这个时候，有人能够看到楚暮头顶上的字，那一定是“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楚暮，你的手机在响。”乾寻倒好，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反而是齐梵看不过去了，起身过去，把楚暮扶坐起来，还帮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齐梵也是无意的，拿手机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屏幕上的名字。
“秦覃？”齐梵觉着，这个名字似乎是有点儿耳熟。
心里疑惑，齐梵却没有问。人人都有隐私，自己和楚暮并没有很熟悉，贸然询问并不合适。况且，就楚暮现在这么个状态，齐梵很怀疑，她究竟能不能把话说完整？
就在齐梵暗自思考的时候，楚暮已经把电话接了起来。
“哥哥······嗯，我想回去了······嗯，好······好。”
楚暮就这么胡乱咕哝了几句，电话就挂断了。齐梵有心发问，又觉得不合适，只能把话咽会肚子里去。
“他准备过来接你？”
“谁？”齐梵一时没反应过来乾寻在问谁。
“嗯。”楚暮已经先回答了，“我是真喝不了了，再不回去，我怕我明天就爬不起来上班了。”
就楚暮现在这个样子，任谁来看，都是一副不能再喝的模样。是以，乾寻也并没有反驳什么。
齐梵倒是希望乾寻和楚暮能再说一点儿，只可惜，一个是注意力已经被转移了，另一个则是继续靠在沙发上“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