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高兴了？”
正在心里暗暗乐呵的楚暮，忽然听到秦覃说了这么一句，赶紧坐正身子，正色道：“没有。”
秦覃飞快扫了她一眼，嘴角上扬，“你那点小心思，我还能不明白吗？小柒，你等于是我一手带大的。”
“······嗯，哥哥说得对。”
一手带大的，这种讲法，难道不应该是放在长辈和晚辈身上吗？秦覃难不成，是在“报复”她说的那句，他真的很像哥哥？
但问题是，他真的很像哥哥啊！一直以来，在楚暮的心目中，秦覃就是哥哥一样的存在。如果他不喜欢她的话，秦覃也只会是她的哥哥。
大概是两个人一起相处的太长，即使现在关系不一样了，偶尔的，秦覃还是会不自觉地沿袭以往的习惯，次数不多，可每次都会让楚暮想起以前。那种对秦覃的“敬畏”，也会自然而然地冒出头来。
听出了楚暮的言外之意，秦覃倒也没有太放在心上。他们两个人之间，有爱情，这么多年下来，还有亲情也不奇怪。只要最后还是两个人在一起，怎么样都好。
秦覃是不说话了，楚暮却忍不住要问：“你这么急着回去，是不是公司有事情？”
“是有点事情要回去处理。”秦覃顿了顿，“今晚就要去帝都。”
才刚刚说完，秦覃立刻就愧疚了，“其实，你可以在爷爷家多待些日子的，等爸妈他们回南市的时候，你再跟着一块儿回。”
“可是我想跟你待在一起啊！”楚暮侧过脸，专注地望着他，眼角眉梢皆是笑，“再说了，我待在那儿也没多大的意义。你要工作，我也要去工作了呢！”
“呵呵，迫不及待要建房子了？”秦覃轻声一笑，言辞间皆是开心。
楚暮现在，眼里心里都是秦覃一个人，对于他说这种话，虽然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脸颊发烫，但还是诚实地点了点头，“是这样没错。”
沉默了片刻，直到碰上了红灯，秦覃将车停稳，才快速倾身过来，在楚暮唇上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掐了掐她的脸，叹道：“小傻子。”
青天白日，尽管是在车里，楚暮还是感到很不好意思。待秦覃重新启动车子，她都是正襟危坐，甚至不敢多看秦覃一眼。似乎是怕，自己多看他一眼，都会脸红。
楚暮不再吭声，秦覃也没有多言，只是打开了音乐，让舒缓的音乐声冲淡了车厢内沉默的气氛。
到家的时候，楚暮已经睡熟了。
秦覃看时间还早，就没有急着把楚暮叫醒，反倒是把车开进了车库，就那么趴在方向盘上，静静地看着楚暮。
要说楚暮的睡姿，躺在床上的时候，确实不咋地，从小就是。好歹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这么多年，秦覃对此也已经习以为常了。不过，在车上睡着了的话，她还是很老实的。
通常，她都是安安静静地睡着，偶尔累了，会发出轻微的鼾声。睡相不好，但光看脸的话，秦覃觉得，还是很可爱的。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就这么看一辈子，也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