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田莫宇只能摇头了。
“无凭无据，仅靠着直觉，我什么都不能做。”
话里的意思很冷漠，但却是事实。
“那你来做什么？”
这话就问得很没有礼貌了，尤其是在楚暮的口气还这么冲的情况下。
秦覃捏了捏楚暮的手，示意她要冷静，“小柒！”
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楚暮敛眸，暗暗深呼吸了几次，待情绪平稳了，才对田莫宇说：“抱歉，我太激动了。”
楚暮倒是态度诚恳，田莫宇却没敢跟她计较。没见旁边还坐着个秦覃呢吗？就秦覃这护短的性子，田莫宇觉着，自己真要是跟楚暮较真，指不定这人要怎么黑自己。
“没关系，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话题转回到楚暮身上，田莫宇同样也很真诚，“我今天过来之前，也不知道你回来了，所以只是想来告诉秦覃一声，回头自己小心一下。”
“怎么？”秦覃原本还以为，田莫宇这次过来，是有什么想法呢！结果，竟然只是为了提醒他要小心点？
因为两家的关系，这五年间，田莫宇偶尔也会到秦家来，和秦覃的关系倒也还算过得去。对于比自己小几岁的秦覃，田莫宇虽然不敢说是十分了解，但也绝对不是一无所知。这会儿，他心里在想什么，田莫宇完全能猜到。
“五年前，是你出面在处理这件事。”碍于楚暮在场，田莫宇聪明地没有把话说得太明白。如果楚暮没听懂是最好，若是听懂了，那也只能怪楚暮脑子转太快了。怎么算，秦覃都不该怪他不是？
听他这么一说，秦覃立刻就反应过来了。忍不住看了一眼楚暮，见她垂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心里一揪，怀疑是不是她也明白了。
抬腕看看时间，觉着自己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田莫宇率先起身，“我还有事情要办，就先走了。回头，要是有什么事情，尽管给我打电话。正常情况下，我都是24小时开机的。”
“好。”秦覃到底是松开了搂着楚暮的腰的手，跟着起身，“我送你出去。”
田莫宇瞥了一眼还坐在沙发上的楚暮，又看看秦覃晦暗不明的神情，心里跟着叹了口气。没有多言，由着秦覃送自己出门。
没有和秦覃一起出门去送田莫宇，其实是有些失礼的。不过，这个时候，谁都没有觉得这样不好。
“秦覃，”出了大门，田莫宇犹豫片刻，还是问了，“我看着，楚暮好像有心事啊？”
何止是有心事啊？
秦覃心中颇感无奈，但又不好对田莫宇说得太多，只能摇头，“女孩子的心思，本来就敏感，这事牵扯到以前，她会多想也很正常。”
这番说辞，田莫宇自然是不信的。但是，人家不愿意多说，他也识趣地不问。只看着秦覃，等着他说。秦覃特地撇下楚暮送他出门，肯定是有话要说。
“五年前的事，我知道，你肯定还会继续查下去。只是，你要多加小心，那事，没那么简单。”到底也算是交情匪浅，秦覃总不好看着田莫宇往火坑里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