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个人收拾好，吃过早餐出发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
附近也没有什么大型商场，楚暮阻止了秦覃去买东西的打算。
“佩斯奶奶不喜欢我们带东西去的。”楚暮解释了一下，“如果是我们出去采风，带了点小东西回来，她会很乐意接受，但如果是特地去买些什么营养品之类的给她，她反而会生气。”
这都是经验之谈。
按照华国的习俗，去别人家，带些东西去是礼节，事实上，在米国也差不多。只不过，佩斯奶奶很不喜欢那么做。用她的话来说，这样就是没把她当亲人。
楚暮一向都很尊敬这位对自己颇有照顾的奶奶，相处起来，也就随意不少。既然她明确表示了不喜欢他们这么做，楚暮就会注意着。
“我们这么空手去，合适吗？”
“也不算是空手去了。”楚暮神秘一笑，拍了拍自己的包，“我来之前，准备了一点华国风格的首饰，我想，她会很喜欢的。”
不管秦覃有没有来，又或者秦覃愿不愿意去见她，楚暮既然已经来了米国，就一定要去探望她的。所以，小礼物什么的，楚暮也是早有准备。
秦覃也不纠结，捏了捏楚暮的脸，便牵着她往佩斯奶奶的住处去了。
“佩斯奶奶是一个人住？”
“对啊！”提到这茬，楚暮也有些难过，“我听说，早些年，佩斯爷爷过世之后，她就是一个人住了。他们好像是有一个儿子的。只不过，我住了几年，也没见过人。问过一次，她把话题岔开了，我就没再问了。”
也许，这对佩斯奶奶来说，是一个伤疤，楚暮自然不会去做那种伤口上撒盐的事情。
关于这种事情，当事人不愿意多说的话，外人总是不好多问的。秦覃在这件事上留了个心眼，但也没有对楚暮言明。
楚暮和秦覃到的时候，那满头白发，身子微微佝偻，看上去精神状态还不错的老人，正好从外面回来。看她一身轻松的样子，应当是出去散了个步之类的。
“佩斯奶奶！”
“mu！”
老人见到楚暮，显然是有些激动，脚步都跟着快了些许。走上前来，直接给了楚暮一个大大的拥抱。
而楚暮，同样也是很高兴的样子，微微俯低身子，和她拥抱。
“孩子，你还好吗？”她的手，在握住了楚暮的手之后，就再也没有放开。眼下，更是一边问，一边不住地打量楚暮，似乎是要看清楚，以此判断她是不是过得好。
对此，楚暮早已习惯。以往每一次，她出去采风，时间长了回来，佩斯奶奶就会如今天这般，拉着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这都是做长辈的关心，楚暮只觉得感动。
“我很好。”楚暮可没忘记，自己身后还站着一个秦覃，手上稍稍使劲，让佩斯奶奶跟着自己的脚步，往秦覃面前走两步，“佩斯奶奶，这是我男朋友，秦覃。”
“秦······”
感觉老人发音有点儿困难，秦覃便主动上前去打了招呼，“佩斯奶奶好，您叫我qin就好。”单字发音，总比两字要容易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