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弗里曼把楚暮叫过来的主要原因就是照片，现在把照片交到楚暮手里了，没什么事，就开始赶人。
一方面是因为弗里曼自己还有事情要处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看出了楚暮的心不在焉。
猜测她现在可能心情很乱，弗里曼也不会多留，心知自己不说，楚暮是不会提出来的，便主动开口让她离开。
秦覃见到神情恍惚地从楼道里走出来的楚暮，赶忙迎了上去，一握住她的手，只觉得手心冰凉。
再加上，楚暮的神情很明显就是不对，秦覃立刻急了，“小柒，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声音其实已经传入了耳中，只是，对楚暮而言，还是有点儿恍惚。目光即使已经落在了秦覃脸上，却像是，完全没有将他这个人看入眼中。
固然心急，却也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即使再着急，楚暮也无法回答自己。无奈之下，秦覃只能先把楚暮扶到自己刚刚坐着的长凳上，握着手，静静地陪她坐着，等她缓过神来。
好不容易彻底清醒过来，楚暮马上对上了秦覃那双担忧的眼。
“哥哥······”
“小柒，怎么了？”
光是看秦覃的表情都知道，他一定是担心坏了。有了这样的认知，楚暮笑了一下，以示安慰，“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刚刚有点儿回不过神来······抱歉，让你担心了。”
她的表情，没有半分勉强，至少是让秦覃稍微安心了点儿。刚刚，秦覃还在想着，是不是楚暮在楼上被弗里曼给欺负了，考虑自己要不要干脆上去找弗里曼得了。
幸好，楚暮现在看上去，状态好多了。
当然了，为了避免楚暮是故意在安慰自己，秦覃还是问出了口，“小柒，刚刚发生了什么？”
对弗里曼，楚暮肯定会小心防备。可现在问的人，是秦覃，是她最信任的人······
看出了楚暮的犹豫，秦覃不免感到泄气，“不能告诉我？”
“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楚暮没有想好，告诉秦覃的话，如果这事背后还牵扯到更多的东西，会不会对秦覃造成伤害？而她，最不愿意的，就是伤害秦覃，哪怕只是有可能，楚暮都不想去冒这个风险。
她的眼中，有挣扎，要是换作以前，秦覃可能会就此放弃。以前的楚暮，在他这儿，基本上是藏不住事的，迟早都会亲口告诉他。
可现在，秦覃不打算那么做。这丫头，连父亲牺牲这么大的事情，都可以瞒下来，又独自在米国生活了四年，秦覃已经不敢保证，她会不会还像以前那样相信他。
“如果真的不能告诉我，你也可以不说。”秦覃的语气温和，不想把事情弄得更糟，“不过，小柒，你如果是因为害怕把我卷到什么麻烦里面而不告诉我，就没有必要了。我想，和你一起面对困难的能力，我还是有的。”
楚暮的心思并不难猜，秦覃也是开了个头才忽然意识到，她不愿意开口，有可能是因为担心自己有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