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不好当，不好当。”
秦覃还能不知道楚暮那点小心思？左右不是什么大事，顺着她点儿又有何妨？
两人就这么一路贫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学校。
学校很大，幸好弗里曼住的地方并不远，也不需要穿过整个校园。
感受着熟悉的校园氛围，见周围都是或行色匆匆，或悠闲坐卧的学生，秦覃看了看楚暮，好奇道：“你是哪种？”眼神还颇具暗示意味地撇了撇不同类型的人。
心有灵犀什么的，放在他们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这要是换个人来，秦覃如此没头没脑地说一句，估计是真想不到他在问什么。而楚暮，却是立刻明白了过来。
“得看是哪个阶段吧！”楚暮认真回想了一下，“最开始的时候，要学习要适应的东西有很多，每天都恨不得把自己给掰成两半。到后来，已经习惯了，一切都步上正轨了，自然会清闲不少。”
楚暮的说法，和秦覃的猜测差不多。要适应新的环境，必然是要付出不少努力的。
“那就是教授的住处。”还不等秦覃对她的话，说些什么，楚暮就指着不远处的一栋楼说，“教授住在二楼，一会儿你是在楼下等我，还是到附近转转？”
“楼下。”
会对学校好奇，完全是因为楚暮曾经在这里学习生活过，要不是这样的话，秦覃估计也不会有多想要来看看。
如果楚暮不能陪他四处看看，不能边看边听楚暮讲她过去几年间学习生活的模样。秦覃觉得，他也没有什么必要自己去转悠。再说了，谁知道楚暮这边会不会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
在弗里曼住处的楼下不远，正好有一张长凳，楚暮让秦覃在那儿坐着等自己，才不太放心地一步三回头地往楼里走去。
虽然不太能理解楚暮这种一步三回头的做法，但秦覃始终温柔地注视着楚暮，而且，每次她回头看自己的时候，脸上的笑意总会加深几分，还带着些许安慰。
直到楚暮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秦覃脸上的笑，才逐渐消失了。
刚刚她的样子，看上去是没什么，可秦覃还是觉得，她在害怕。
回想起楚暮的种种表现，秦覃既无奈又心酸。从她总是不自觉地带着小心翼翼的态度，从她那忍不住时时回头的模样，秦覃几乎可以肯定，她在害怕他离开。
因为怕他生气，最后会严重到不想搭理她，所以楚暮才会处处小心在意。
因为怕她一转头，他就会不见，所以即使他已经答应了会在这儿等着她，她也还会觉得不放心。
究其根本原因，楚暮的安全感，非常缺乏。
楚暮安全感的缺乏，必然是这四年在米国的生活造成的。
观念上的东西，并不是一两天就能扭转过来的，尤其是像楚暮这种，已经是潜意识里的东西的了。
正在秦覃想着，以后要怎么对楚暮更好，重新建立起她的安全感，楚暮就已经站在弗里曼的住处门口。
这是楚暮第二次到弗里曼住处，也不知道，弗里曼究竟是为什么找她过来，莫名紧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