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洗完澡，楚暮站在房间的小阳台上吹着风。
因为离市中心有点儿距离，到了晚上，没有太多五颜六色的灯光，还能看见星星。重点是，还非常安静。
侧眸看了看旁边秦覃的房间，亮着灯，楚暮想，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自己一直戴着的项链，楚暮忽然想到，大概是这条项链的存在，才让她有勇气对秦覃告白。
其实，并不是完全没有想象过，秦覃会不会正好也喜欢她。这种可能性，当时虽然觉得很小，但也还是憧憬过的。原因，自然是因为自己戴着的这条项链。
“小柒？”
突然听到秦覃的声音，楚暮下意识看了看旁边房间的阳台，没有人。
“在想什么？”
秦覃再次出声，楚暮才反应过来，人在她身后。
还不等她转身，秦覃就已经走到了她身边。同样是穿着休闲的家居服，发丝还有些许水汽，也是刚刚洗完澡的样子。
“你怎么······”楚暮不解，他忽然过来做什么？
秦覃汗颜，没好气地解释，“刚刚看到你在这儿走神，叫你两声没有反应，我就过来看看了。所以，我刚刚敲门，你是没有听到。”
原来，自己走神走得这么厉害么？
楚暮自己也觉得很意外，不过，她是不会承认的。“一定是你太小声了！哥哥，你说话的声音，太小了，我有点儿耳背，不能怪我。”
要说歪理，秦覃从来都说不过楚暮。不过，他本来也不是来找楚暮计较的。
事实上，刚刚在自己房间的阳台上，秦覃是注意到了楚暮的动作，喊了她两声没反应，才过来的。
这会儿，她理直气壮地抬头跟他理论，正好让他更清楚地看见她脖子上戴着的项链。那是，在她高二那年除夕，他送的。
注意到秦覃一直盯着自己的脖子，楚暮立刻就明白，他在看什么了。
“你一直都戴着······”
秦覃的语气，说不出来是疑问多一点，还是感叹多一些。
难得见他神情恍惚的样子，楚暮虽然觉得新鲜，可也还是主动伸手环住了他的腰，整个人贴着他，好像这样，才能更加真切地感受到秦覃的存在。
“是啊，我一直都都戴着的。”楚暮有些恍神，又想起了过去的几年，“我一直想着，就算我的亲亲哥哥有了女朋友甚至是未婚妻、妻子，这也是他送给我的。那些女人，有再多的礼物，也没有我的项链来得时间长。”
轻轻的一吻，落在发顶上。
他说：“一直都只有你。”
楚暮抬头，近在咫尺的那双眸子里，可以清楚地看见自己的身影。
再次贴着他的身子，楚暮近乎喟叹地呢喃着，“我也一直都只有你啊！哥哥，这条项链，上面的字母，是你让人刻上去的吧？”
在项链的吊坠上，刻着一个小小的符号，也是有一次珍妮丝拽着她的项链非要看，她看到了，楚暮才发现。
那个符号，认真一看，其实是大写“qc”连在一起后形成的。当然了，在那之后，楚暮又认真观察了一番，在侧面还看到了“qm”两个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