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柒？”秦覃只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在过去的四年间，秦覃也曾出现过好多次幻觉，仿佛楚暮就在身边。可每一次，当他想要伸手去触摸的时候，那个幻影就会消失不见。
这一次，也是幻觉么？可是，她明明是那么真实的存在。
那故作淡定的样子，还是如记忆中一样，熟悉得，让他心痛。
“秦先生，你是我的！”
当耳中，听到这么一句话，秦覃已经惊讶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一时之间，各种滋味涌上心头，只顾瞪着面前的女孩，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能见到秦覃如此失态的模样，楚暮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从小到大，秦覃就老成得过分，更是很少有太大的情绪波动。看上去，自己的话对他来说，果然很难接受吧？
有些丧气地想着，楚暮笑了笑，试图缓和一下气氛。
“哥哥，前面的两句话，是我在六年前就想对你说的。可是，那个时候，你一定会说我不务正业。后来，我想着，等我考上了帝都大学再说，却没想到，我连跟你一块儿上大学的机会都没有。”
说这些话的时候，楚暮始终看着秦覃。万事开头难，原来，前面的话一旦说出口，后面再说下去，也就不觉得难了。
“这四年里，我无数次地想过要给你打电话，要回来，可是，我没有办法。前几天，我听说，你要订婚了，所以，我回来了。我知道，我回来晚了。刚刚跟你说的话，我只是想要告诉你而已，没有别的意思。谢谢你对我的关心和照顾，我也，想亲口祝你幸福。”
就像萌萌说的那样，如果这些话不告诉你，我可能会后悔一辈子。所以，我来了，也说了。即使我知道，等待我的，可能是以后都没有办法和你像以前那样相处，甚至可能连做朋友的可能性都没有了，我也不希望自己将来遗憾。
如今，我就站在你面前，把我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也许你会觉得我很可笑。但是，我只有这一颗心，我也只是想告诉你，这颗心里，从来都只有一个你。
好一会儿，秦覃似乎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眼神中，是从未有过的犀利，他听见自己在问楚暮，“你在说什么？”
楚暮笑，她知道，他一定听得很清楚。现在会问，是想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吧？
是啊，任谁已经有了未婚妻，还听到另外一个人的告白，又不想太伤人的话，都会选择装傻吧？
反正，该说的话都已经说过了，楚暮并不觉得，秦覃这么处理有什么不好。至少，他对她，还是存着一丝仁慈的。拒绝的话，没有明明白白地说出口，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以后，还可以像朋友那样相处？
这么想着，楚暮的表情倒是好看了不少，迎视着秦覃锐利的眼神，说：“哥哥，好久不见。”是啊，从此以后，你只是我哥哥了，照顾了我十年，我唯一的哥哥。
对于楚暮的“若无其事”，秦覃几乎是咬着后牙槽，一字一句地问：“楚暮，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