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回答李蔓妃的，是楚暮长久的沉默。
良久，李蔓妃才叹道：“萌萌考上了帝都大学，我和孜言比她早一年入学，一方面是考虑到孜言家和云家有交情，另一方面她毕竟是我朋友，所以她入学的时候，我们去接了她。当时，还问了她，怎么没见你。”
提到云筱萌，楚暮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她之前还说，自己无论如何都考不上帝都大学的呢！”
“是啊！”李蔓妃也跟着笑，但很快，就收敛了笑意，神色严肃地注视着楚暮，“她告诉我们，最开始是你坚持要考帝都大学，她是想着以后能继续跟你一块儿上学，才很努力地考上了。没想到，高考结束后，就再也没有你的消息了。”
严格说起来，楚暮和李蔓妃一直都不算很熟，当初上高中的时候，还没等两人的关系真正好起来，楚暮就转学了。后来，更是没有了联系。她为什么忽然跟自己说这些，楚暮其实是不太理解的。
大概是楚暮眼底的疑惑太过明显，明显到李蔓妃没法儿忽略，她只能无奈地说：“事实上，我本来没有打算这么快来看小呈的。是上周，听小呈说起他找的家教老师叫楚暮，有人拜托我过来看看，我才来的。”
“拜托你······”楚暮不解。
“对啊，”李蔓妃抚了抚额，“这么长时间，你都不跟国内的朋友联系，云筱萌真的很担心。那天跟小呈聊天的时候，孜言也在，听说老师叫楚暮，孜言就让我亲自过来看看了。”
“江孜言？”楚暮觉得，自己的脑子似乎有点不太够用，“你和江孜言······还有萌萌······”
想起高中时，云筱萌对江孜言的迷恋，还有告白未遂的那天的事情，楚暮真不知道，自己的话，该怎么说比较好。
不过，也不需要楚暮费太多心思，李蔓妃就笑开了去，“当初，其实是你和萌萌误会了，孜言是我表哥。”
“表哥？”楚暮怎么都不会想到，他们会是这种关系。毕竟，没有哪个表哥会带着表妹出现在朋友的生日派对上，而且还任由旁人误会不做解释的吧？
“对，表哥。”李蔓妃就知道楚暮会惊讶，“我妈已经去世好多年了，我之前又跟着父亲生活在国外，所以没怎么接触过他们。那次，是因为孜言说，他在学校里被一些无聊的人缠得厉害，就想着让我当挡箭牌。”
所以，从一开始，就是她和云筱萌脑补太多？或者说，是她们十分成功地被江孜言骗到了？
楚暮半晌无语，但很快又明白过来，“所以说，你们其实知道萌萌的心思？”
“本来是不知道的，但那天之后，知道了。”毕竟，云筱萌的失落，已经表现得非常明显了，“不过孜言说，萌萌需要安心学习，考个好的学校，所以，不准我解释。没办法，我只能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当然了，跟你们交朋友，单纯是因为看你们顺眼。”
知道这些，楚暮不禁想问：“所以，他们两个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