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也没能说太长时间的话，秦司远就把车从车库里开出来了。
秦覃的爷爷奶奶住的地方倒也不算特别远，不过这会儿时间也算很早了。不赶紧出发的话，怕是会误了饭点。
目送着秦家人离开，直到车子的完全消失在视线范围内，楚暮才失落地往回走。
虽然以后还能在帝都见面，但楚暮还是有些难过，初四那天，秦覃是赶不回来送她了。
在进门前，楚暮用力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的神情好看一些。要是看到自己情绪不好的样子，父亲肯定会担心，说不准又要觉得愧疚了。
确实是，楚暮才进门，就见到了楚清唯。
“爸爸，新年好呀！”
见女儿俏生生地站在门边，一边换鞋，一边冲自己问好，楚清唯不禁生出了几分恍惚。
脑子里，莫名就想起了昨天和秦司远锻炼回来，在秦家门口的那一番对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纪大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楚清唯是真的有点想回归家庭了。
就像秦司远说的那样，他已经错过了楚暮的成长，难道，在楚暮今后人生中的重要时刻，他这个父亲还要继续缺席吗？
“爸爸？”楚暮都已经换好鞋，走到楚清唯面前了，他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连表情都没有发生变化。楚暮也是走近了才发现，父亲似乎是走神了。
“新年好，小柒。”楚清唯意识到自己走神了，赶忙调整了情绪，冲疑惑的女儿笑笑。
因为父亲平常就工作繁忙，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楚暮只当他刚刚是在想工作上的事情，而跟他工作有关的事情，又是不能问的。
所以，楚暮没有深问，而是跑到转身要去端早餐的楚清唯面前，耍宝似的拦住他，还是笑嘻嘻地伸出双手，“嘿嘿，爸爸，新年快乐，恭喜发财呀！嗯——？”
后面的语气词，让楚清唯忍俊不禁，这丫头，想要红包又不直说，用个语气词发音，也是有够可爱的了。
“已经准备好了，小财迷。”楚清唯从自己的口袋里把早就准备好的红包放到楚暮手心，收回手来的时候，顺便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快去洗漱准备吃早餐。”
“谢谢爸爸！我很快就来。”
看女儿愉悦的背影，楚清唯笑着摇了摇头，这孩子也不知道是随了谁，喜怒哀乐全都在脸上。即使是不问，楚清唯也可以非常确定地说，她和秦覃肯定是和好了。
十年了，这十年间，除了最开始的时候，两个孩子可以说是从未吵过架。楚暮是女孩子，难免会有任性耍小性子的时候，秦覃比楚暮大三岁，一向都很包容楚暮的。
其实，这一次两个人会有矛盾，在楚清唯看来，已经可以算是破天荒的了。就是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事。
“不过，说开了就好吧？”楚清唯低喃了一句。
走进厨房的楚清唯，也不知道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身子一僵，好一会儿，才似笑非笑地低声自语。
“这孩子，倒是像极了以前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