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覃和楚暮，虽然一前一后地走着，但最后还是一起进了家门。
尽管那一瞬间，秦覃被楚暮气得不轻，可这大晚上的，秦覃也不可能真的丧失理智到把楚暮一个人扔在外面。
所以，楚暮走，他也走，楚暮停，他也停，两个始终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楚暮有什么事的话，他也能第一时间发现。
“哥哥，对不起，你不要生气了。”
进门的时候，楚暮拉着秦覃的袖子，小声地说了这么一句。
而秦覃，只是给了楚暮一个眼神，等她在那个眼神的逼视下，一点点把手放开，秦覃直接就进了屋，一句话也没对楚暮说。
到家了，她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对于他的冷漠，楚暮自然是难过的。可今晚是除夕，父母们都在，楚暮不想把情绪带给他们。以秦家父母对她的爱护来说，知道他们吵架了，肯定是不由分说，直接教训秦覃的。
楚暮不想破坏气氛，也，不希望秦覃被骂。这件事，本来也不是秦覃的错。
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脸，对着手机屏幕练习了一下笑容，觉得没有问题了，楚暮才进屋。屋里的暖意，总算是让她平静不少。
“小柒，快过来吃饺子！”
一见到楚暮，覃婧就热情地招呼起来。楚暮正好看到，比自己先进门的秦覃，正坐在桌边，准备吃饺子。
“好。”在三位长辈的目光注视下，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对了，”覃婧忽然想起来，“小柒，明天，你要不要跟我们一块儿到爷爷家去？”
以往，楚清唯没有回来的时候，楚暮都是跟着秦家人走的。所以，这些年下来，秦家的亲戚朋友，几乎都知道楚暮的存在。
可那也是以前，现在，父亲已经回来了，楚暮怎么还会跟他们一块儿走？再说，秦覃，大概是不会高兴她跟着的吧？
“这个，今年，爸爸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还是跟爸爸一块儿吧！”楚暮冲覃婧和秦司远抱歉一笑，“秦爷爷和秦奶奶那边，我就不去了。”
“可是······”
“既然小柒不想去，就不去吧！”秦司远打断了覃婧的话，身位丈夫，他太了解覃婧了。人家的父亲还在这儿坐着呢，总不好一直劝的。“老楚，你和小柒有时间的时候，就到我们乡下去瞅瞅，我父母一直想见见你呢！”
楚清唯看了一眼楚暮，尽管看上去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可他的直觉告诉他，她的心情不好。“也好，我也一直想要感谢二老，这些年，对小柒多有照顾了。”
覃婧下意识要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话到嘴边，又意识到这话不妥。，当着人家父亲的面，哪有这样说话的？
吃饺子的时候，楚暮时不时看看秦覃，他却至始至终都没有抬起头来，或者说，是没有与她对视过，一秒都没有。
正当楚暮越来越难受的时候，秦覃忽然起身，“我吃饱了。爸妈，楚叔，我还有点事要办，就先回房了。”
楚清唯是个外人，除了点头，也没有别的答案了。
倒是覃婧，对着他的背影嘟囔了一句，“这孩子，怎么总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