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天气还不错，吃了晚饭，秦覃就拽着楚暮出门散步了。
一方面，秦覃是觉得楚暮太过懒惰，平常不是学习就是在家里待着，非常不爱出门。另一方面，也是有些话，想单独跟楚暮聊。
从出门的那一刻开始，楚暮就处在一个神经紧绷的状态。
就算秦覃很喜欢念叨她懒，这样对身体不好，也很少会这么强行带她出门活动的。绝大多数时候，秦覃都是以她的想法为先，嘴上说说而已，从来不逼她。
今天，这举动，摆明了就是另有打算。
“小柒。”
要来了要来了！
楚暮内心哀嚎，一边好奇秦覃如此大费周章是想说什么，一边又担心他真问了什么她不好答的事情。
还是那句话，楚暮在秦覃面前，根本就藏不住事儿。她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可偏偏，秦覃一眼就能看出，她此刻有多么紧张。
难不成，还真有什么事，是她没有说，又非常不想让他知道的？
秦覃不禁有些怀疑，视线，更是上上下下将楚暮打量了一番，不住地思索，自己是不是应该想个办法，套一套话什么的。
“唔？哥哥？”等了好一会儿，楚暮也没有等到秦覃再次开口，只是他的眼神把自己越看越毛，脊背僵硬，她的笑都快要挂不住了。无奈之下，楚暮只能开口，打断了秦覃的思绪。
看她的表情是真要维持不住了，秦覃才转开了视线，在夜色的掩护下，颇感有趣地弯起了嘴角。不过，出口的话语，一如既往地平静又温和，“我就是想问问，你今天和明姨，都聊了些什么。”
原来是这个啊！
楚暮悄悄松了口气，差点没忍住，想要抬手擦一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了。
“其实也没什么。”楚暮克制住了自己要擦汗的冲动，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着，“我就是想去了解一下，她这次回国是为了什么。”
瞥了楚暮一眼，秦覃觉得有些头疼。这傻丫头，怎么就去问了？
没听到秦覃的声音，楚暮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秦覃的脸上，有一种名为“郁闷”的情绪。
仔细想了想，楚暮立刻就明白，秦覃的郁闷从何而来。事实上，要不是她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单单是听自己这么说的话，连她自己都会觉得无语。
“哥哥，”楚暮微微一笑，“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你真觉得，被你亲自调教的我，会有那么蠢吗？”
调教？
秦覃的眸底，划过一抹暗色。这个词用的，倒是真好。
“你说的也有道理。”秦覃轻轻拍了拍楚暮的发顶，“我就是有点担心，像你这样的小笨蛋，会被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我哪有那么蠢？”楚暮超不服气的，这话，不是赤果果地歧视她的智商吗？
“唔，你不蠢。”秦覃绷住笑，故作严肃地说着。
对此，楚暮唯有翻翻白眼，自己气闷地往前走。他是不是真以为，她看不见，他的眼里都快憋笑憋出泪花了？
把人给气走了，秦覃倒是不急，悠悠哉哉地跟着。他觉得，现在的感觉，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