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顾妈妈有些尴尬。
她朝青芜歉意地笑笑：“真是抱歉啊，阿言可能平时坐这辆车坐习惯了，要不我们……去后面那辆？”
青芜微笑着摇了摇头：“不用。”
顿了下，她说：“夫人，你能往里面坐一点吗？”
“嗯？……好。”
顾妈妈虽疑惑，但还是往里面坐了许多。
看着车外安静站着的男生，她挪了个位置，随后朝他招了招手，问道：“要上来吗？”
顾子言茫然地看着她，没有动作。
她无奈，将手递给他，“上来吧。”
男生的眼眸微亮。
看着女孩白皙的手几秒，他抬起自己的手，小心翼翼地轻轻触碰了一下她的手心。
见她没有收回手，也没有讨厌的神色，他才将整个手掌放在上面，嘴角勾起浅浅的满足笑意。
顾妈妈在车里侧已经完全看呆。
阿言，笑了……
作为他的母亲，她都从来没有见过他笑的。
她还一直以为自己儿子是面瘫来着……
将人拉进车里坐着，青芜直接抽出手了。
顾子言愣住，他抿唇低下眼睑，睫毛微颤。
车里挺宽敞，三个人并排坐也不会觉得拥挤，但是肢体接触总是会有的。
车子启动开出，顾妈妈才找回自己的意识。
她惊奇地看着自家儿子与青芜之间的距离，有些不敢置信。
抿唇酝酿了会儿，她亲昵拉过青芜的一只手握住。
“你叫莫青芜对吗？”
“嗯。”
“青芜啊，你别紧张，阿姨没有恶意的。”
感受到手里顾妈妈激动抖着的手，青芜微笑摇头：“夫人，我不紧张。”
“那就好那就好……”
有顾子言在，怕吵着他，顾妈妈突然不知道说什么。
她心情复杂地看着坐在身边的女孩。
终于有一个人，能影响到阿言了。
这对他们顾家来说，是好事。
想到这，她欣慰地轻拍了青芜的手。
下一秒，她却余光瞥见阿言直勾勾地盯着她……握住青芜的手。
顾妈妈感觉身子一凉。
她讷讷地笑了笑，不自觉地松开女孩的手坐正了些。
见她这反应，青芜疑惑地转头看向身边的顾子言。
瞅见他的视线所在，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忍不住嘴角上扬。
将自己的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她挑眉问：“想要牵？”
男生看着她，认真地点头。
“你说‘想牵’，我就给你牵。”青芜微笑地引导他。
他是自闭症，又不是哑巴，老是不开口说话可不行。
一旁的顾妈妈闻言，立刻期盼地看向他。
她十分期待地想着，青芜能接近阿言，会不会……也能让他开口说话呢？
顾子言看着眼前晃悠的手，抬手想要抓住，女孩却收回手并背到身后。
她说：“你说‘想牵’，不然不行呢。”
他不禁鼓起婴儿肥的脸，嘴唇微微蠕挪。
见此，青芜将手伸出来，再接再厉：“说‘想牵’。”
“想……”
“嗯？不对，还有一个字。”
顾子言抿唇一会儿，再次微启：“想牵……”
许久未曾开口说话，他的声音很是低哑，但是语气却有些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