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是瘟疫横行，又是乱世。就算你生下他们，你能确保你能保护得了他们。”
“能。”莫心温柔的对着自己的还未曾隆起的肚子，那么的温柔就像是怕吓到他们一样。
“人们最大的敌人往往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敌人，最大的敌人，自己往往是战胜不了的。这一点，你以后是会明白的。”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对于我的事情这么的清楚。”莫心看着那老婆婆、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若是你的母亲知道会有你的弟弟的存在是绝对不会让你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我，难道就是这么的讨人嫌吗，就连生的资格都没有。”莫心忽然觉得心口的那种窒息的感觉又是再一次的袭来。
“资格，未必是恩赐，掠夺有时候也是保护，等你真正的为人母之后，一切的一切你都会明白的。莫心，你才是所有的事情最大的受益者，当然，也是包括你的孩子。”
“等等。”莫心感觉到那火堆之中冒出来一阵阵的青烟。逐渐的将自己笼罩。面前的捅着那火堆的老婆婆的身影逐渐的模糊起来。
莫心猛地伸出手。想要抓住那婆婆。伸手抓住了一双宽大的手掌，莫心就被浓烟包围。
“她怎么了。”是卓灵的声音。
“姑娘是被梦魇掩住了，并无大碍，等这熏香燃烧完，姑娘就能醒过来了，并无大碍。”来根小心翼翼的说道，“只是，这姑娘已经是有了身孕。还是要小心的看护才好。我稍后会给姑娘准备一些安胎药。”
“身孕？好我知道了。”卓灵细细的想来，想必这就是薄影夜一直紧追不舍的原因了吧。“现在下去准备把。一切都是要最好的。”
“是。”来根笑眯眯的退出了营帐。
“婆婆，婆婆。”莫心紧紧地抓着那卓灵的手腕。紧紧地手都在颤抖，就是不肯放开。
“啊。”忽然，脖子上一阵冰凉，莫心猛地惊醒。
“醒了。”卓灵不阴不阳的声音，手中正是拿着一块冰块。“你这梦做得倒是挺激烈的。”卓灵看着自己被莫心已经抓的是青紫的手腕说道。
“哦，不好意思。”莫心赶紧的放开了卓灵的手，心虚的看了看。幸亏只是两道青紫的痕迹。“那个，”莫心抬起头，有些不还意思的问着。“有没有见着一个破婆婆。”
“你觉得呢”卓灵活动着自己的手腕。冷冷的阴着脸。
“哦。”莫心也是觉得自己的脑袋怎么是短路了。明明就是一个梦，怎么还就自己给当真了。鼻子里都是那股熏香的味道。循着味道，莫心看到了床边焚着的一个香炉。“原来就是这个。”莫心一伸脚就给踢翻了。
“咕噜咕噜。”那香炉在地上翻滚了几下，撒了一地的香灰。
“怎么，一醒来就发这么大的脾气。让你去找人，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幅模样。”卓灵言语之中不无责备。更多的是担忧，虽然这担忧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从何而来。
“对了，你是在哪里发现我的，我不会自己跑到这床上来的吧。”莫心脑袋还没有撞晕。自己是在一个地方把那蚕茧交给了丛珊，后来的事情就是那个婆婆了。
虽然莫心是抓住了卓灵的手，很显然，他不是那个婆婆。
“买回来的。”卓灵看着莫心就像是看着自己买回来的牲口。
“嗯？”莫心猛地双手环住自己往后一缩。“多少钱，看你这样子是要让我给你把那些钱赚回来啊。”莫心脸上挂满了夸张的担忧。
“是啊，等着你下崽呢，好去卖钱。”卓灵笑笑，摸摸莫心的头，她已经有了身孕，还是若无其事的经历了这么多。“是哥哥没有保护好你。既然我的妹妹只剩下了你，我会好好保护你和你的孩子的。”
“哥哥？”莫心脸上和眼中都是疑惑，看着眼前的逐渐的将脸上的从未摘下来的面具拿下来。
“艾卓然！！！！”莫心惊讶的说道。不敢相信的捂着自己的嘴往后退。
“怎么。怕吃了我，还是怕我吃了你。”卓灵脸上带着苦涩的笑。“我怕吓到你。”卓灵说着就要带上面具。“太丑了。”
“哥哥，最帅。”莫心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练就的这种一张嘴就胡说的本事的。
“棒棒棒棒！！棒棒棒棒。”一大清早，卓灵就被床边的一阵接着一阵的敲击声砸醒了，感觉自己都要随着那一阵阵的敲击声飞身上天了。
随着还有一阵刺鼻的药草味传来。
“呜呜。”卓灵还没有习惯那浓烈的药草味道，一滩湿润的泥巴状的东西就糊到了自己的脸上。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莫心那乐此不疲的脸在自己的正上方，隐隐约约的能够看到莫心手中拿着一个竹片在自己的脸上来回的抹匀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卓灵感觉那一股味道很是陌生其中又夹杂着一点点的熟悉感，但是说不上来那是什么东西，但是，似乎又是自己的生活之中很是熟悉的东西。愣是自己一下子想不起来。
“莫心姑娘。夜明砂有采回来一些，你看看够不够。”凌侍卫拎回来一大桶。看到莫心正在卓灵的脸上抹着这么东西，看到了卓灵的脸上和自己手中的桶里的东西是一样的颜色，凌侍卫马上就捂着嘴成干呕状爬了出去。
“我还是一个孕妇都没有吐呢，他倒是先吐了。”莫心撇撇嘴嘀咕道。
“夜明砂是什么东西。卓灵能够感觉得到那东西与自己的脸上的东西有关系。
“一味超级的珍贵的药材，堪比黄金。宝石。”莫心眼睛都不眨一下，竟然还能根据剧情需要表现出了一些些的艳羡。好像是卓灵涂上这个东西是沾了多么大的光一样。
“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你还没有吃过呢。”莫心冷不丁的说，“不过让你吃你也不会吃的。”
“这么珍贵，你们能弄到一桶啊。”卓灵看着床边散发着奇怪的味道的木桶。随口调侃道，自然是明白莫心是在框自己，但是，那东西的味道虽然是不好闻，不过在自己的脸上还是清清凉凉的有一定的作用的。
“嗯。”莫心眼睛滴溜溜的转。“人多力量大嘛。”
“啊，将军真的将那夜明砂弄到脸上啊。”营帐之外几个人惊讶的看着已经吐成了虚脱状的某个人。“哈哈哈哈哈哈，”顿时笑成了一团。“这小丫头还真是有意思啊，真的是胆大妄为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莫心姑娘，那个，是不是。”几个侍卫干完了活，一身的汗水还是并没有急着走，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说。
“哦。我记起来了。”莫心走进营帐之中，拿来了几个不同的颜色的药瓶，“这里面是我为你们单独配制的，按时敷用极好。不过、”莫心刚刚放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眯着眼睛看着这几个壮汉。“你们似乎是伤口应该是已经好了。”
“那个，姑娘妙手回春，我这老腰又有些酸疼，可能是年纪大了，需要这些药吧。”一个侍卫冲着身边的小侍卫挤眉弄眼的说道。
“哎哟，哎哟，就是，我几年前崴到的脚现在还有些疼的，用了莫心姑娘给的药就好多了呢。”两个人演的双簧倒是很是有意思。
“嗯，去吧。”莫心也是烂懒得拆穿他们，不过说来也是奇怪，莫心得到的温暖都不是在外人看起来自己最亲近的人的，而是，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更是容易得到莫心的亲近。
“你到是与他们相处的而愉快。”身后传来了已经洗完了脸重新戴上了面具的卓灵。“他们与我都不是这么多的话呢。”卓灵看到那几个侍卫临走之前凑近了莫心的耳边说了什么话。
“哎。”莫心长叹一声。“你的士兵可是胃口不小啊，要我给他们准备更多的药，说是药到病除，要在战场上用呢。”
“我并没有说过要出兵。”卓灵警惕的说道，那是对于自己内心之处的一种无能的触发。
“是我说的！”莫心淡淡的语气却总是能几个字就让人火上头顶。
“你说的？空口他们就信？”卓灵不敢相信。
“救命恩人，当然是比得过忠诚。卓灵，或者是。”莫心浅浅的一笑，迎着那清晨的阳光，是及其的美丽动人，就如同是玉露一般的饱满和善良的光辉，那可能就是传说之中的母性的光辉吧。“哥哥。以前是哥哥保护我，我都知道，现在，我有能力保护哥哥了。自然是要发挥自己最大的作用。”
“我怎么能让你一个女人上战场，若是别人知道了，该是觉得我是如何的无能。”卓灵在营帐之中一下子推到了案头，却是在那花瓶就要砸到了作战图的时候一把接过了那花瓶。
“哥哥还是不放心。所有的事情出面的还是哥哥，我只是为哥哥出谋划策的那个人而已”莫心轻柔的语气虽然说的还是一样的事情，但是能让人是莫名的安心。
“你说，有一件事是非我不可。”卓灵听了莫心的话觉得是十分的惊异。
“是。”莫心斩钉截铁的说。“不过。”莫心停下淡淡的看着卓灵，眼中却是有着平静的审视。“但是，”莫心嘴角勾起，有些时候还是会觉得自己的无能为力。“我希望哥哥不要骗我。诚觉世间一切皆可原谅，只要是哥哥不要说谎。哥哥是有什么话要与我说吗。现在我们是一条战船上的人，稍有不慎就会全军覆没。”
“莫心，有你在我踏实很多。只有在你的面前我才能够摘下面具生活。”
“哥哥。我觉得我是能够对得起你的这份信任。我们两个人从现在起背负的就是整个艾家的兴衰。我们可不可以，相互相信。”
“莫心，你刚刚说的事情是什么事情。”卓灵焦急的问道。
莫心轻声一笑，既然转移话题那么莫心也是只能见招拆招，卓灵啊，莫心已经不是以前的莫心，我说的话你不相信，只是，你还是以前的卓然啊，自私有自以为是，区别就是，你的身边再也没有艾家为你擦屁股，而，莫心早已经长成了能够颠覆一切的力量。
“什么，求亲。”卓灵被莫心的话惊了一跳。“向那个农家姑娘求亲，这与我们的战事有何非做不可的联系吗。”
“哥，你可知道那时硕出现在城中有莫名其妙的消失是说明了什么。”
“那时硕可能是偷偷地在什么地方溜了出去，也不足为其啊。就像是他无声无息的溜了进来一样。”
“不，他并没有走，还在城中，你看这个。”莫心拿出来一张拓画。“看着里面的人。”
画面上是一副平淡无奇的闹市上的画面。几乎那惟妙惟肖的画面上能够传出那开着包子铺的吆喝声。
还有那卖鸭禽叽叽咕咕的声音。
“这拓画你是从何而来，这是两天前的集市。那个时候，你应该不在那里。”卓灵眼中带着审视。
果然，莫心心中不免失落，无能的人总是无时无刻的不在审视别人的动机，有防人之心那没有错，可是在防人之前也应该明白，你有什么资格被别人迫害的。
“哎！”莫心心中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是拓画师，宫廷拓画师。就是你的囚牢之中关着的那个人。”莫心淡淡的说，仿佛只是在路面买了一副墨宝那么的简单。
“他被关在囚牢之中怎么会画出如此的真实的画面。”卓灵门口都是对于莫心的不信任，但是，嘴中还是对于莫心的不信任的掩饰，远不如坦坦荡荡的让人舒畅。
卓灵啊，艾家的好运气你是一点都没有继承，这穷唧唧的臭毛病到是一点都没有拉下的都学会了呢。
“他是一个瞎子能够成为皇室御用拓画师，就足以说明，你的那个破囚牢根本就是他给你面子才留在那里的，那个东西，对于他远不如一张白纸更有爱惜的杀伤力。”莫心眼中露出冷光。
与白痴交际果然，伤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