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本命非后 > 第190章 深夜山上的野兽
    这几个字,除了莫心如此的看察之外,根本就不会有外人感觉得到。

    莫心并没有心思猜测这其中的联系,自己的命运就在不远处的两个人的交谈之中就要决定,是生是死,是去是留。

    莫心就是那种属野草的,你放到哪里都不会缺了活下去的本事,只是前提是眼睛得好使啊。

    既然已经成了禾沫,为了这条小命也是要演下去的。没错,我就是禾沫,我就是禾沫啊。

    长舒一口气,给自己定个位,是个得病三年。醒来暂时的失去记忆眼睛坏掉了的女子。

    禾沫并不想到处走动。自己看不见,在外面是碰到了石头,这要是在屋子里要是碰到了人家的古董还算是轻的,损失的毕竟是别人,这要是碰到个弓箭的,自己的小命还不就是搭上了。

    冤不冤,苦不苦。

    自己就算是死也得弄清楚是谁呀,到时候人家就是想要把你葬起来都不知道该咋个写墓碑。

    事情的发展往往不会按照任何人的意愿,这也正是人生有意思的原因之一。

    “谁。”莫心感觉自己的脚边有东西在摩挲,以为是遇到了什么变态。一脚就踢了出去。

    伴随着“咚”的一声,紧接着就是“哇。”一声婴儿的扯破嗓子的啼哭。

    “孩子?”莫心楞了一下,怎么会在大户人家里有一个孩子自己爬来爬去。

    禾沫蹲下去,在地上摸索着靠近那个能刺穿耳膜的声源。

    “乖,乖。不哭了,不哭了。”禾沫除了能不断的摸着他的小脸给她擦眼泪,什么也都做不了啊。

    “乖,乖,你再哭,我可也跟着你哭拉。”禾沫越来越是没有办法。

    丁硕听到了声音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如此的一幅场景。一大一小都坐在在地上哇哇哇的大哭。顿时头都大了。

    “小鹿。”

    禾沫顺着那声音回过头,像是黑夜之中的一抹曙光,两个人同时都制止了哭声。

    怀里的那个小东西张着手摇摇晃晃的就往丁硕的方向走。禾沫就那么坐在冰凉的地上。

    良久,一双大手才从地上拉起了禾沫。

    “吓坏了。”不自觉的看着这幅梨花带雨的脸上还带着泪珠的模样的女子,就自动的多了一分的怜悯。就连声音里都是陌生的温柔。

    “我,我不知道她从哪里冒出来的,不小心就踢了他一脚。她,她。”禾沫说着说着就自己又哭了起来。“她有没有事啊。”禾沫感觉自己刚才用的力气还是不小。

    “没关系的。”丁硕安慰完了这一个,一看已经哭累了趴在自己的肩头的脑袋上顶着一个大包的小鹿睡着了过去,眼角一边同样的挂着一朵泪花。

    “我。”忽然,禾沫拉住了丁硕的胳膊,指甲在胳膊上抓出了疼痛感。能够亲肤额感觉到那种恐惧之感。

    禾沫耳朵冲着门口的方向。脸下意识的朝着自己能够相信的人。“我害怕。”这三个字说出来似乎是用了很大的决心,像是在努力的克服什么东西一般。

    丁硕怀中一小,手中一大。眼中冒出凶光却是比任何的时候都要坚毅的看着门口的方向,他们来了。

    “不要怕。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丁硕反手握住禾沫的小手。禾沫的眼睛上遮上了一条暗莎,一方面挡住了一只让禾沫刺眼的阳光,一方面也能遮住她的半边脸,这个姑娘来路不明,不能露出破绽。

    “夫君?”禾沫安静的坐在梳妆台前,任由两个小姑娘给自己梳妆打扮。丁硕去另一边哄睡了这个孩子。像是看着熟睡的那个女人一般,看着这个孩子。

    心中忽然一直以来空洞的东西都被填满了。

    当她害怕下意识的时候抓住自己的手求救的靠近自己的时候,他感觉那一刻,他都拥有了全世界。

    任何的力量都不足以与自己抗衡。

    ‘“小姐大喜啊。”两个丫鬟高兴的给禾沫的头上带了一根彩金的步摇。稀疏的两根步摇衬托出了莫心的不俗的容颜。

    只是被那黑纱遮住了一半。

    “夫君,夫君。”禾沫忽的眼前一暗,整个人都不安起来。

    丁硕刚好路过门口,听到了禾沫不安的呼喊声。

    “你们先下去吧。”

    “是。”小丫鬟掩嘴轻笑。退了出去。

    “你是我的夫君?”禾沫歪着头,头上的步摇摇晃间一闪一闪的光泽,照亮了禾沫脸上的红扑扑的脸颊。还有那眉梢间的一点痣。

    “那人说,你这是喜上眉梢,看来一点都不假。”丁硕忘情地触碰着禾沫眼角上的一点痣。

    “喜上眉梢?”禾沫原本紧张的神情变得放送起来。“真好,是不是与我有关联的人都会平安喜乐。”

    “是。”这是丁硕这一辈子唯一的肯定的答案。“所有的人都是平安喜乐。”

    “那个孩子呢。”

    “那是我们的孩子。”

    “我们的孩子?”禾沫疑问。即便是自己不记得这些事情,可是及对于那个孩子没有丝毫的关联,就这么塞给自己一个孩子吗。

    一股香味浓烈的围绕在了禾沫的周围。脑海之中满是一个小小的粉红的小团子的身影欢乐的跑来跑去。

    “娘亲,娘亲,娘亲啊。哈哈哈哈哈。”

    “小鹿,,我的孩子。”禾沫木讷的重复了一句。

    “嗯。”丁硕赶紧将手中的香炉熄灭,皱起眉头。这个东西,恐怕是不能再多用了。看着已经倒在自己眼前的禾沫,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

    “大人。村民对于这件事情似乎是知道的并不是很清楚,并不觉得这件事情有何特意的针对的人,死伤的人有平日里清冷的人也有一致好评的老人家,还有年轻的刚刚成亲没多久的小夫妻,更有即将临盆的孕妇,似乎并不是一个有目标的杀人计划。”宫彻拿来了一摞的拓画对象。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

    “你还有什么想法。”不一样看着宫彻欲言又止的模样,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或许,这只是因为误食了什么东西才导致的。”宫彻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这里依山傍水,村民的食材很多都是从山上既时采来的。我已经派人去山上带领村民将最近的一种采的食物都拿回来一遍。”

    “什么时候能有结果。”薄影夜觉得总是有哪里不对劲,看着手中的额拓画。桌上的食物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一些家长,甚至就连一直的同一种都说不上。

    隐隐的,觉得此事并不简单。

    薄影夜一直停留在此的理由并不只是这个随时随地都会发生的命案,而是,这里的紫芝河是那赏花节的河流的一部分的分支。虽只是一只很小的分支。薄影夜就是想要来这个地方。

    或许是因为莫心那日对于这个紫芝很是感兴趣吧。

    “丁硕。今晚上刑部的大人,不会过来了。你也早些歇息吧。”庄老爷咳嗽了几声,原本就是苍老的脸上更是有一些的铁青。

    “是。我晚上带领人去巡夜,之后就会安排一切。”丁硕对于庄老爷,若是仔细的观察,会发现,除了一些尊敬之外,还是有一点点的不服从,似乎这些事情都是丁硕在自作主张,庄老爷的纵容之中有着一些隐忍在里面。

    “那个女人。”

    “那是我的夫人。”丁硕背对着庄老爷,头都没有回。

    “哎~~~”庄老爷长叹一声,今晚上的月亮原本皎洁光亮忽的就被一片乌云遮住了。

    “呜呜呜~~~”原本一片寂静的山上响起了彼此起伏的狼嚎声。悠远空洞似乎是在相互的交谈着什么又夹杂着许多的悲怆。

    “嗯?”禾沫坐在床边,眼睛对着窗外。明明看不见,自己却是总是不由自主的往有光亮的方向靠近。

    “怎么还不睡。”忽然后背处传来了丁硕的声响。

    禾沫浑身一机灵,自己竟然丝毫都没有察觉。正想着怎么回答他才显得不是那么的刻意。不能让如此心机之重的男人觉得自己一直心存怀疑。不然,那个池塘会永远是自己的归冢。

    “害怕了。平日里是不会有狼嚎声的,应该是因为刚刚下过雨,才会这么的剧烈,过一会儿就没有了。”丁硕说着就做到了禾沫的身前。

    伸手摘下了禾沫的黑纱。

    还是那么一双的触目惊心的眼睛,即便是就这么的闭着都能勾魂摄魄。

    莫名的在静谧的月色之下有那么一种让人无比的安心的情怀。就想着一辈子这样的看下去。

    “怎么了。”看着禾沫忽然就皱起了眉头,就是那么的一瞬,丁硕也能够轻易的察觉。

    “你是不是带来了药。我不想喝药。”禾沫察觉到了药味。自己脑海之中就根据那轻微的药味找出了药方。那是慢性毒药。时间长了一定会毒性侵及五脏六腑。久治不愈。

    “不早了,睡吧。”忽的眼前的平静的空气之中掀起了一阵的暗涌。丁硕一阵旋风一般带着寒意离开了。留下了肚子坐在窗边的禾沫。

    “宫大人,这条路也不对。”宫彻带领的人天黑之前并未走出去,结果此起彼伏的狼嚎声更是让领路的村民一时慌了神,随便的指了一条路,结果是越走越深,越是杂草丛生。

    眼前的一片漆黑的荒芜之中,似乎是能够看得到里面的荧绿的光泽一闪一闪。那是来自于地狱獠牙的召唤。

    “大人,那里有野兽。”随性的侍卫都抽出了身上的佩刀。背靠背围城了一个圆环状。

    “小心。”那光泽静止了一段时间还在不断的往前靠近。

    钻出了那交错的藤蔓之后。荧绿色的东西越来越多,竟是一群群的萤火虫。

    “雨。”宫彻看着眼前的景色,不由得惊叹。那萤火虫竟是组成了一个雨字,缓缓的上升。“从下而上的雨。”

    “沙沙。”身后的草丛之中传来了踩踏树叶的声音。

    “沙沙,沙沙,沙沙沙......”每一个人都随着这声音绷紧了神经。

    “速速速。”忽的那声音更快速的靠近,众人都对准了那方向,“嗖。”忽的一个小小的黑影窜了出来。紧接着又是一只另一只。原来是老鼠。

    “这里还有没有别的路。”侍卫升起了一个火把,问着那村民。

    “有。”

    “在哪里。”侍卫带着质问的语气,那村民更加的紧张。

    :“谁。”宫彻忽的看到一双红色的眼睛从自己猛地看向的方向猛地离开。像是一团伙忽的就被那一阵风熄灭了。

    “宫大人。”侍卫纷纷抽出刀对准那个地方,除了被颤动着的树枝,什么都没有。

    “这山上有什么东西。”宫彻感觉到一直都在被什么东西盯着,看来是真的。

    “应该是野**。”村民被宫彻这严肃的神情吓得一机灵,不过随后就是一种太大惊小怪的神情。

    “野鸡?”

    “这山上没有野兽,就连野猪都没有。”

    “嗯?”很显然,这些侍卫和宫彻都一点都不相信他的话。

    “这山上曾经着了一场大火。所有的一切都被烧干净了。山上只有野鸡。”

    “大人。”侍卫在地上找到了一个野兽的爪子印,指给宫彻看,这村民不简单。或许是故意将他们引到了这里来的。

    “嗖。”一个黑影从人们的周围一闪而过。

    “啊。”接着就是一阵的喊叫声。那村民的肩膀上被撕开了一道口子。索性是没有伤到皮肉。

    “大人。”侍卫看到就在那村民的身后的树干上一个大大的足足有三寸深的利爪印印在上面。

    “我们应该是进了别的东西的领地了,此地不宜久留,赶紧离开。”

    “是。”

    “慢着。”宫彻发现那爪子印似乎是一种暗示。

    刚刚那猛兽明明是有机会靠近他们却只是轻轻地威胁,并未伤及分毫,而且。这个印记似乎是在指着一个方向。

    “大人,是这边,”皇子身边的侍卫自然是精通暗语和方位,只需要宫彻一个点播就能发现这其中的不一般。

    “走。”又加起了几个火把。一行人顺着那方向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