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了么？”东方夜淡淡的接着她的话说下去，却并不打算解释。
“本王记得，方才你说，你是因为本王才对然儿动手？”东方夜质问道。
那个女人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东方夜嗤笑道，“若真的如你所说，是顾然儿将本王从你身边抢走，你又为何没见过本王的脸？”
“你一直带着面具，所以我……”那个女人解释道。
东方夜凤眸微眯，字字冷漠，“若真的那样，只能说明，本王心里从未有过你。”
那个女人蓦地睁大了眼睛，怔怔落下泪来。
东方夜毫不动容。
顾然儿觉得自己甚是无辜，这件事，貌似她还是受东方夜牵连的？
半晌，那女人颤声道，“夜哥哥，我是静姝，你……不记得我了吗？”
东方夜一愣，随即，眸光顿时凌厉无比。
白静姝以为东方夜不相信，她的手在耳根处捻了捻，随后，便从脸上揭下了一层薄如蝉翼的面具。
面具下露出来的，赫然便是白静姝那张楚楚动人的脸！
“夜哥哥，真的是我……”白静姝眼泪不断的留下来，绝美的脸上梨花带雨，看上去很是惹人心疼。
东方夜唇角抿出一抹骇人的寒意，凤眸幽深的落在她脸上，眸光意味不明。
白静姝见自己说出身份，甚至将伪装都除了，东方夜却仍旧没有任何动作，心里不由惊慌起来。
“夜哥哥，你怎么了？”
东方夜冷哼了一声，薄唇轻启，缓缓说道，“白静姝？无妄宫圣女？”
“夜……哥哥……”白静姝本来就苍白的脸色，听到东方夜的话，更加苍白了！
他不是失忆了么？为什么，为什么还会知道自己的另一重身份？
白静姝心里发寒，身体不由向后挪了挪。
东方夜冷笑道，“你没资格这么叫本王，这样，只会让本王更加恶心。”
“我……”白静姝所有的话，被东方夜这一句，都给赌在了胸口。
心，就像是被刀狠狠的剜开了一个口子，痛入骨髓！
她本以为东方夜失忆了，就不会记住顾然儿，自己就有机会回到他身边，可东方夜却亲手打碎了她的美梦！
白静姝恨恨的看向顾然儿，顾然儿皱了皱眉。
方才，东方夜似乎说“无妄宫圣女”来着？
眼前这个女人，跟无妄宫有什么关系？
她会是上一任圣女么？
顾然儿有些疑惑。
她看了看怀中的顾一辰一暗，小家伙方才还精神奕奕的，这会儿倒像是被霜打的茄子般，蔫蔫的，也不说话。
顾然儿顿时有些担心，急忙问道，“儿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东方夜闻言，下意识的转头向着顾然儿看去。
顾一辰小脑袋搭在顾然儿肩膀上，听到顾然儿的话，乖乖说道，“没有不舒服。”
“累了吗？”顾然儿心疼的吻了吻他的额角。
顾一辰原本想要摇头，但看到东方夜投过来的目光，缓缓点了点头。
“一会儿我们就回去了。”顾然儿温轻声安慰道。
“嗯。”顾一辰应了一声，就继续窝在顾然儿怀里，安安静静的，跟平时完全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