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转了转，落在洗碗的谢澈身上，想了想倒一杯水捧在心里，站到他旁边去。
“谢澈哥哥，学长他……还在不在？”洗碗的水哗啦啦的流，谢澈转过来看了她一眼，转过去又专心洗碗。
水声滑过耳膜，清脆又有着诡异的安静，好像除了这水声再没有别的什么声音。
盯着水在他修长漂亮的指尖划过，他的手手轻轻抹去盘上的污渍，她又开口。
“谢澈哥哥，我知道你是害怕我担心，或者受不了，放心吧，我已经想到最坏的结果，我现在只是想向你证实一下。”
从那天看到万正枫之后她就没在心里放太多的希望，他是活不下去的。
她对他的死更多的是漠然，没有像荣青的受伤反应那么大，这大概这就是说的，一回生二回熟吧。
她也许真的像谢澈哥哥说了，其实并不是那么喜欢学长？
“死了！”
谢澈简单概括，万正枫的死因为有南川璟臣的参与，死得的方式是谢澈玩过最残忍，最可怕的死法。
那种死，比生不如死还要生不如死！
那天万正手筋被挑断之后他又在他手上撒腐化的液体，就一个晚上的时间，万正枫感觉到万只虫子的咬，却抓挠不得。
第二天晚上，他用了药物把万正枫手上所有的神经坏死，好像死人的手，然后让万正枫自己看着那双手一点一点腐化。
做完这些，万正枫就要开始承受伤口的疼痛，伤口没有处理，加上不时被冰水冲洗，慢慢的就自己腐烂了。
那天沈沫去看时就是万正枫伤口腐烂的第二天。
那一番折磨下来，万正枫几次求死，但是谢澈气没解，为他准备的游戏没有结束，可能让他死吗？
自然是不可能。
沈沫看到万正枫之后又过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他把万正枫送到狼群里。
只是被狼咬死不是太便宜他了？
于是谢澈那一脑袋折磨的方法都翻了一遍，想到了一个就算万正枫是死也要颤抖着脚下地狱的法子。
就是……
在狼堆里放满了镜子，不管是在哪一个角落，他只要不死就可以看到自己身体被狼群撕开那鲜血淋漓的样子。
后来怎样？
很明显，万正枫死时那眼睛里没有半点恨意或者其他，只有害怕。
沈沫听到自己意料中的答案，心里还是有些闷，毕竟自己之前是那么相信学长。
学长也曾那么温暖过她。
“他死有余辜！”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谢澈又解释了一句。
这下沈沫的视线是完完全全都落在他身上，只看他一个人。
“谢澈哥哥，我早就想说了，你今天有点怪？！”
“怎么怪了？”关了水，他拿了干布擦了碗上的水，然后一个一个放进消毒柜里。
“说不出来，但总感觉你今天和平时不太一样！”
学着他半眯着眼睛，好像在笑，又好像没有在笑。
“不要想太多，上去洗洗澡，早点休息吧，我要出去一下。”
听说他要出去，沈沫也不纠结他奇不奇怪了“可不可以不要出去？我怕！”
一栋别墅里就放她一个人在这，她想到就起鸡皮疙瘩，别说真的一个人在这了。
盯着她，谢澈唇角抽搐了两下，答应了。
他现在都离开爷了，也没什么事情干，出去无非就是想透透气，现在小丫头可怜兮兮要他别离开。
他还能离开吗？
自然是不能！
一听他不走，沈沫笑了“我上去洗澡。”
盯着她高兴上楼的身影，谢澈感觉自己的心一下被填满了。
可惜……
她不会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