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相信，他不相信她会这么轻易的死，她还没有嫁给他，也没有交代清楚自己所犯下的错，她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
一惊触碰的灵子墨，周身的蓝光倏地敛回，银色的眼也渐渐的变回了原有的黑色，紧绷的身子突然一软，整个人栽倒在了秦恭默的怀里。
秦恭默托着她的身子蹲了下来，急道：“灵儿，灵儿你醒醒。”
眼眸轻眨，灵子墨慢慢的睁开了眼，看着围在身旁的人，她却已经无力在扯动嘴角。
“南宫瑾。”
“我在，墨儿别怕，我马上就给你找大夫，你不会有事的。”南宫瑾紧紧的抓着灵子墨的手，一声声的说着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不用了，我知道我不行了，南宫瑾，对不起，我恐怕没有办法做到对你的曾诺了。可是，我，我有件事想要求你。”
南宫瑾拧着眉，眼泪却是忍不住的滴落，“你说，只要是你说的，我一定答应你。”
“请你……请你善待珂瑶，她是个好女孩，她值得你对她好。”
南宫瑾闭着眼，点了点头，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灵子墨慢慢的伸手向段睿炎。
段睿炎握住她的手，含笑上前，尽管他眼中含泪，可是他的笑容却仍是那般的温润，“段睿炎，你要当个好皇帝，不然……我就亏了。”
亏了么？
是啊，真的很亏，若是让他抉择，十个大圣都抵不过她一人。
段睿炎含泪失笑，“嗯，我会的，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会当个好皇帝的。”
灵子墨无力点头，只是轻轻眨眼代表其意，虚弱的声音再次传来，“还有，映雪很好，你懂的。”
“嗯，我知道。”但尽管她再好，她都不是你。
闻言，秦恭默狠狠的拧起了眉。
她这是在做什么？交代后事吗？他什么时候允许过她可以这样做的？
“爵哥哥。”灵子墨咽了咽口水，说话已经开始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
“臭丫头，叫我干嘛？你赶紧给我好起来，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听了关灵爵的威胁，灵子墨忍不住流泪，“爵哥哥要照顾好爹爹和娘亲，还有，我很喜欢爵哥哥，真的。”
的确，在她的心里关灵爵是除了秦恭默以外她最信任的人，不，有的时候，对他，她甚至比对秦恭默还要信任。
虽然没有血浓于水的情谊，但是，她真的拿他当成亲哥哥，虽然她从来都没有说过。
“臭丫头，说什么废话呢？我当然知道你喜欢我。”
闻言，灵子墨弱弱的哧笑了一声，再次转眸，终于看向了秦恭默，“默哥哥，对不起，我知道我不应该擅自把自己送出去，不要生气了，好吗？”
“我没有生你的气，我只是在气我自己，灵儿，不要离开我，我没有办法忍受再失去你一次。”
灵子墨缓缓伸手，无力的勾住了他的脖子，“默哥哥，吻我好吗，我没有力气……。”话没说完，秦恭默便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一丝浅笑从她嘴角溢出，她慢慢的睁开眼，发现他也同样在看着她，张嘴，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口，“默哥哥不可以忘记我。”而后搂着他的脖子继续这个吻。
仰头看天，天上仿佛破了一道口子，灵子墨渐渐开始失去意识，可浑浑噩噩之中她却感觉那是一条时光裂缝，她偏头错过了他的唇，低喃：“默哥哥……我……我会回来的……就像……就像最初一样，等……等我。”
话落，灵子墨的身子竟慢慢的开始消失，听着耳边众人声声的呼唤，秦恭默却是愣愣的抱着逐渐消散的身子，耳边回响着的全都是她刚刚说的那两句话。
她会回来的，就像最初一样……